齐忻真的发现古代一点都不好玩,一点娱乐设施都没有,即使在这里生活的再舒坦,环境再好,依然没有物质化的社会有吸引力。
比如说,齐忻想吃冰激凌,但是无论你有多少钱,在这里都不可能吃到。除此之外,还有很多东西,比如电影,比如上网。齐忻知道以现在自己的生活,这样抱怨是很令人发指的,可是,齐忻发现,这种想法,无可抑制。或许,这就是人类的劣根性吧,总是不知足。如果现在在现代,齐忻敢打包票,自己会羡慕古代的生活。
一直以来,齐忻都是认准目标就会不断努力下去的人,她向往那种携手一生,举案齐眉的感情。对殷挚,几乎是第一眼,她就抱着认准的态度,其实在现代生活过的齐忻,心里也是有着太多的不确定的。爱情,在那个时代,早已不堪一击。
齐忻只是相信自己的眼光,相信自己的判断,任性一次,赌一次。未来,齐忻也是茫然的,只是知道,如果自己不放手一搏,会抱憾终身的。
“想什么呢?”殷挚一进门,就看见齐忻在发呆,随口问道。
“没什么,只是觉得有些不可思议,我居然要结婚了。”齐忻回答。
“再不成婚,你就成老姑娘了。”殷挚笑着揶揄。
齐忻的眼睛一瞪,“你知道什么,在我们那里,二十岁可是女孩子如花的年纪,正受欢迎呢。”
殷挚笑着走到齐忻面前,捏了捏齐忻的脸:“看来,我还捡到宝了。”
“可不是,你现在应该去寺庙。”齐忻认真的说。
殷挚一愣,“去寺庙做什么?”
“烧香。”
殷挚还是一脸疑惑的表情,“向菩萨拜谢让你遇到了我这么好的老婆。”
殷挚听了这话,真有种哭笑不得的感觉,叹了口气:“真不知羞。”
“本来就是。”齐忻一脸理直气壮。
殷挚还想说些什么,却被一个匆匆赶来的下人给堵住了要说的话。
“什么事匆匆忙忙的?”殷挚不怒而威的问。
“启禀堡主,是皇宫里的张公公带着圣旨来了。”那名下人自知打断了堡主和夫人的谈话,连忙说出了到这里来的目的。
殷挚点了点头,看了一眼齐忻,“你就不用去了吧。”
看着那个家丁欲言又止的样子,齐忻反应过来了。有没有搞错啊?圣旨哎,居然叫她不去?这不是对皇上的不敬吗?嚣张也不是这个嚣张法吧?齐忻不想给殷挚惹不必要的麻烦,故意对殷挚板起脸脸:“我就要去,你是不是认为我见不得人啊?”
看殷挚似乎有抹受伤的痕迹,齐忻暗骂自己,连忙赔笑又讨好的拉起殷挚的袖子:“和你开玩笑的啦,我只是有些好奇而已。你想,皇上的圣旨哎。我还没见过呢。”
“走吧。”虽然没有再说话,但齐忻从殷挚的表情知道,他没事了。似乎,殷挚很敏感。齐忻不禁有些心疼,殷挚小时候吃了很多苦,也很孤单,寂寞吧。
想着,齐忻连忙跟上殷挚的脚步,拉起殷挚的手,老老实实的跟在殷挚的身边。
殷挚在心中无奈的叹了口气,自己是彻底完了。刚刚自己是不想齐忻的膝盖受委屈,才让她不要去。想不到她竟然会误会自己,更没想到的是,自己因为她的误会,不理解自己对她的好会有种伤心的感觉,而且表现的还那么明显。自己居然很可笑的耍起了小脾气,虽然背对着齐忻,心中却笃定,齐忻会追上自己的。在齐忻真的追上自己时,心里满满的,动作却像个孩子似的别扭。
在众人的眼里是他一直在宠着齐忻,可是,殷挚却知道,是齐忻一直在宠着自己,都快把他宠坏了。老天爷待他真的不薄,让他可以遇到齐忻。
大堂里黑压压的一片人,上座上坐着一个白白净净的中年男子,不,应该称为太监。单看他那喝茶的姿势,无意中摆出的兰花指,还有那似女子般光滑的皮肤,齐忻就在心里推断出来了,心中还不免汗了一下。虽说,太监一直是中国历史上的悲剧,可是,那么多宦官专政,为非作歹,把中国历史搞得乌烟瘴气,齐忻还是无法对这一弱势群体有好感。
“张公公,不辞辛苦,舟车劳累,真是对不住了。”殷挚有礼的寒暄到。
“哪里的话,皇上得知殷堡主不日即将大婚,特命奴才前来给堡主送上一份大礼呢。”张公公笑嘻嘻的回答。
“这位就是准夫人了吧?”张公公还是一脸微笑,打量着齐忻。
齐忻被这不男不女的太监盯得直发毛。
“内子身体不甚舒爽,失礼之处还望张公公海涵。”殷挚笑着对张公公说,手不动声色的拉了齐忻一把。
齐忻这才反应过来,自己之前的反应,而且没有打招呼有些失礼。不禁对张公公歉意的一笑。
“哪里的话,既然人都到了,开始吧。冥天堡堡主殷挚接旨……”
众人立马跪下,包括殷挚和齐忻,齐忻当然比人家反应要慢半拍,好在殷挚及时拉着她一起跪下,不然,又让她凸显在张公公面前了,到时,还不定会惹上什么麻烦呢。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冥天堡堡主殷挚仁厚怀德,兼有才气,朕本欲召其为官,奈何其志不在朝野。朕对其才,甚爱之,故将官盐代理权交之。望其莫再推诿。恰逢殷堡主大婚之际,朕送薄礼稍许,聊表心意。首先,送冥天堡堡主殷挚免死金牌一块……”
在场的除了殷挚和张公公无不讶异,齐忻更是震惊无比,什么时候,殷挚和皇上的感情这么好了?可是,皇恩浩荡,盛极必衰啊……后面的赏赐齐忻根本就没听见,光是一块免死金牌已经够齐忻惊讶的了。更合而论后面的东西?
“回神了。”齐忻终于被殷挚的声音拉了回来。
“你和皇上很熟吗?”齐忻连忙问殷挚?
殷挚想了想,老实的回答:“不熟。”
齐忻嘴巴张了张,“不熟?不熟会给你这么多赏赐?”齐忻不可思议地叫道。
随即齐忻的脑袋里闪现过昨天在街上听到的关于皇宫里的事,算算时间,似乎殷挚也是那段日子失踪的。齐忻狐疑的看着殷挚:“该不会你做了什么,帮他平乱吧。”不是疑问,而是肯定句。
“夫人,你真聪明。”殷挚一点也不避讳。
齐忻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啪的给了殷挚一个爆栗:“你知不知道‘伴君如伴虎’这句话,万一他反咬你一口怎么办?你究竟知道不知道你从鬼门关走了一圈啊……”所有的话都被殷挚堵住了,当然,还是老方法——吻。
齐忻茫然地坐在床边,这么会这样?明明自己就是质问殷挚有关赏赐的事的,为什么会变成自己睡着在自己的床上?记得自己好像是被殷挚吻了的啊?难不成自己太累了,被吻晕了?
越想越有可能,齐忻不住哀叹,自己真是有够丢人的。
奇怪,殷挚又跑哪去了?看天都暗下来了,齐忻起身下了床,准备去找殷挚,想了想,可能他有事要做吧,便转身走向小金的房间。
小金的房间一直设在自己的院子里,只是现在,齐忻发现,小金的房间没有一丝亮光。
不会这么早就睡了吧?齐忻带着疑惑推门而入。没人!
黑洞洞的屋子里没有一丝有人的迹象,齐忻不死心地喊了几声:“小金?小金?”依然没有回答。
似乎下午接圣旨的时候就没有见到小金了,小金到到哪去了?忽然间,齐忻有种恐慌的心绪扰上了心头,小金走了。不知道什么原因,齐忻有预感,这次小金是真走了,如果他不自己回来,估计永远也见不到他了。
齐忻茫然的在小金的屋子里做了一会,然后走出小金的房间,恍然间,齐忻脑袋里闪过丝竹。于是,立马,齐忻飞奔向丝竹的住处。
“丝竹,丝竹?”只是,回答她的依然是空荡荡的回音。即使知道丝竹可能是有目的的接近自己,在这一刹那,齐忻还是感觉自己被遗弃了。
为什么在自己即将大婚之际,人都不见了呢?
齐忻抬起脚步,一步步向自己的院子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