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十五天了,齐忻就这样一个人被锁在阴暗的柴房中,如果不是小金,齐忻早就去见上帝了,所以,齐忻越发的感激小金。
“小金,你说我们天天在这里是不是很无聊啊,有什么方法能出去啊?”齐忻问小金蛇。
只见小金蛇似乎认真的想了想,然后拖着它那软软滑滑是身体从一个小洞出去了。齐忻等着,心中充满了焦急,虽然知道小金不会就这样丢下自己不管,可是这等待的过程真的很漫长。
“咚”,门被打开了。齐忻以为是小金回来了,兴奋地转过头,才发现自己错了。
不是小金,是小郡主和一个老熟人——萧扬。
齐忻一直被关在这里,之前逃亡也是消息闭塞,所以一直不知道,暗影宫给灭了。看萧扬阴沉的脸色,还以为他是气愤自己挑战了他的权威,丢了两个炸药给暗影宫。无论齐忻猜的对与错,齐忻又要倒霉了这是肯定的事实。
“想不到你的命还挺硬的,把你丢在这里这么多天你居然没死。”云梦绮壮着胆子阴狠地说道。在萧扬面前,她不容许自己有一丝胆怯,懦弱的表现。
萧扬掩饰住心中的诧异:如果云梦绮说得是真的,那么齐忻现在的气色未免太好了一些。可是连他自己都不知道,看到她气色不错时,自己舒了口气。
“想不到堂堂暗影宫宫主居然和王府勾结在一起,你还真会找靠山啊。“齐忻淡淡地讽刺。
她不提暗影宫还好,一提暗影宫萧扬心中的恨全部涌了出来。
看到萧扬急剧变化的脸色,听到齐忻对萧扬的讽刺,云梦绮一下就愤怒了,根本不管齐忻是不是人了。在她的心中,萧扬就是一切,容不得别人说半点不是。
“啪”一鞭子直接甩了上去,这次是蘸了辣椒水。“看你嘴还硬。”
齐忻的肩胛中出现一道血红的鞭印,齐忻看了看自己的伤口,苦笑。虽说小金让自己的身体有了自动愈合的功能,这也要经过一夜,当时还是挺疼的。现在又蘸了辣椒水,简直疼的要死。不过,齐忻还是连哼都没有哼一声。不是因为齐忻有多勇敢,而是习惯。齐忻的脑海中有个关于小时候的记忆:被揍时哭的越大声被揍得越狠。有了这个认知以后,不管轻重,齐忻只要被打都不会哭,到后来甚至连哼都不哼一下,也就形成了现在这种情况。
萧扬把头别过一边去,发现自己有些不忍心看到眼前这种画面。可是想到死去的兄弟,萧扬又不想去救她,干脆来个眼不见为净。
看到齐忻还是那副不哭不闹的样子,云梦绮体内的凶狠因子被彻底激发:她今天非要齐忻向自己求饶。
接二连三的鞭子向自己挥来,齐忻在心中暗骂:这个女人究竟******是不是女人啊,怎么这么残忍暴力?齐忻听着一阵阵熟悉的皮开肉绽的声音,感觉自己就快坚持不住了,头上已经沁出密密的细汗,用牙齿咬住自己的嘴唇不让自己发出一点声音。
萧扬觉得自己实在看不下去了,看齐忻的身体似乎就要倒下去,牙齿紧咬嘴唇也不出声的样子,有些心疼。萧扬想到了自己小时候,被打时倔强不服输的样子。正准备叫云梦绮住手,才发现,云梦绮自己已经停下来了,想来是打累了。
萧扬不禁又暗骂自己:怎么可以对她心软?萧扬有些恼火,恼齐忻,更多的是恼自己。
“你给她吃的是什么?”萧扬一眼看见云梦绮给齐忻吃了个药丸,连忙问道。
“没什么,我只想看看她能坚强到什么地步。只是给她吃了‘烈焰散’而已。”云梦绮一脸不在意地回答。
“烈焰散?”萧扬皱起了眉头。
“不错,就是比合欢散还强一百倍的药。我到要看看她那时还呻吟不呻吟。”
萧扬看了一眼云梦绮,以前怎么没看出来这个女人这么恶毒?可是自己又有什么理由救齐忻呢?如果现在救了她,自己都要恨自己了。
齐忻也听到了云梦绮的谈话,齐忻发誓,她恨死这个女人了。这是在古代她第一次有种想杀人的冲动。
如果有机会,自己一定要亲手灭了她。
可是齐忻现在发现自己就要不行了,本来就身受重伤,恢复最快也要到明天。现在又吃了这个药,药效真猛啊。齐忻觉得现在自己体内似乎有团火在烧,还有一股股难以忍受的热浪袭来,很难受。齐忻使劲地咬向自己的胳膊,利用疼痛来保持着清醒,也坚决不让自己发出恶心的声音。
“呵呵,看你能忍受到什么时候。”啪啪两声,进来四个男人。云梦绮笑着说:“好好招待她。”
齐忻看见四个长相猥琐,十分恶心的男人进来,自己居然还有种想要接近他们的冲动,心中暗叹不好,知道自己在劫难逃了。齐忻从来到这里,从没像今天这样绝望过。齐忻紧紧闭上眼,脑中画着殷挚的样子,准备自杀了。
似乎听到了打斗声,朦胧中好像还看到了殷挚的身影,齐忻在心中暗叹:自己真不行了,临死之前出现幻觉了。努力又看了两眼殷挚,齐忻闭上眼,准备咬舌自尽。
下巴一下被捏住了,睁眼一看,是萧扬。可恶,自己体内的药又发作了,齐忻连忙打开萧扬的手:“你离我远一点。”的确,萧扬的接近让齐忻体内的燥热又开始急速升起。
萧扬正准备说什么,一下被殷挚丢得老远。萧扬眼睁睁看着殷挚一把抱起齐忻,扬长而去。立刻吼道:“她中了烈焰散。”
殷挚的脚步顿了一下,然后大步离开。
萧扬的心不禁又放了下来,又有些不甘,殷挚会救她的吧?现在的自己身负重伤,也不错呢。不用和殷挚纠缠太久,不会耽误到齐忻的救治。萧扬自嘲的笑了笑:你完了。
齐忻感到自己被抱在一个熟悉的怀抱,很像殷挚。体内的火烧得她使劲往这个熟悉的怀里蹭。齐忻知道自己坚持不住了,她已经放弃了自杀的念头了,只要活着,就会有希望。可是她不敢抬头确认,害怕是别人,那么自己宁愿把他当成殷挚。
殷挚看着怀中的人,遍体鳞伤,还忍受着“烈焰散”的煎熬。殷挚知道她在强忍着,刚刚也多亏了萧扬,否则齐忻就咬舌自尽了,所以他才没有解决掉萧扬。殷挚的心中充满了自责,心痛和怒火。如果自己再晚来一步,后果不堪设想。那个女人,嚣张的郡主,自己已经送她去见阎王了。可是,殷挚还是觉得不够,他的齐忻怎么可以被人这般折磨,糟蹋?
殷挚轻轻地把齐忻放在床上,连忙叫来了冥天堡所有的大夫。他不知道该怎么办。如果单纯的帮他解毒,齐忻身上的鞭伤那么重,她肯定承受不了。可是,顾及她的鞭伤,她就会被欲望烧死。殷挚现在急得像是热锅上的蚂蚁。冥天堡的大夫也个个束手无策。这鞭伤,实在是太重了啊。
齐忻感觉自己躺在了床上,体内的欲望还在叫嚣,想动,却发现一动就很痛。是牵动了伤口吧。齐忻猛然睁开眼睛,对就让自己痛。齐忻使劲地翻身,以痛楚来分散体内的燥热感。就在这时,一个人影走了过来。殷挚!齐忻不可置信地眨了眨眼睛。没错,是殷挚。
殷挚用疼惜的眼神看着自己。糟糕,药。齐忻发现自己好不容易压下去的燥热又开始回升。如果是殷挚,还有什么可犹豫的?
“殷挚,帮我。”齐忻极力保持着自己仅有的清醒。
殷挚看着齐忻,他知道她很痛苦,可是,她的伤……
齐忻看出了殷挚眼里的担忧,努力说出一句完整的话:“相信我,殷挚,我的伤不碍事,明天就可以好。”
殷挚犹豫了片刻,爬上了床,轻轻落下细碎的吻。
相比而言,殷挚担心她的伤,她是一点也不担心,要比殷挚热情烦躁的多。
炽热的纠缠住殷挚,齐忻知道现在的自己很放浪,可是有药做借口,她什么还做不出来。
齐忻发现殷挚流泪了,炽热的眼泪滑落在自己的身上,是看见了自己身上的伤口吗?齐忻觉得这一刹那,似乎药的作用消退了些,自己有了些理智。抬头看向殷挚,深蓝的眼眸中蓄满了泪水,齐忻忽然觉得:老天爷对自己不差。受这点苦算什么,眼前这个男人,在为自己流泪呢!
齐忻轻笑了下,自己的运气真得不算太差,起码自己没被那些恶心的人玷污。
眼前这个男人,说怎么自己都不会放手,那么,就先打下烙印好了。
齐忻吻去了殷挚的泪水,顺着脸颊而下,鼻子,嘴唇,然后而下。似乎齐忻变成了主导,只是在过程中,殷挚也恢复了过来,不过还是尽量避免了齐忻的伤口。
当殷挚进入自己身体的那一刻,齐忻忽然流泪了,没有原因,就是流泪了。
殷挚停了下来,用沙哑的声音问道:“后悔吗?”
齐忻摇了摇头,笑着说:“是你,怎么会后悔。”齐忻知道,他在隐忍。虽说自己也是第一次,可是以前看过那麽多书,电视电影,齐忻知道男人的欲望根本和女人不一样,克制时会有多痛苦。他,真得很在意自己呢。
殷挚似得到鼓励般,开始律动。
当清晨的阳光把齐忻刺得睁开眼时,齐忻看见了身边的殷挚。他正用不可思议的眼光看着自己。想到昨天晚上,齐忻不好意思的别开头。现在的两人,还是坦诚相待啊。
殷挚见齐忻的脸红了,不免打趣到:“害羞什么,该看的不该看的都看过了。”
看齐忻脸更红,还不断畏缩的样子,殷挚一把把齐忻拉在了怀里。抚摸着齐忻如新生婴儿般的皮肤,不可思议地问道:“你的伤怎么恢复的这么快?太不可思议了。”
一说到正事,齐忻也不害羞了,也忽略了那双手在自己身上挑起的种种酥麻感。把自己遇见小金蛇的事和殷挚说了。
殷挚听后也是一脸不可思议,口中喃喃说道:“想不到还真有这种通灵性的动物存在。幸亏有它,不然我就看不见你了。”
随后又想到齐忻所受的苦,脸不禁冷了下来。
齐忻知道殷挚想到了什么,抚平了他皱着的眉头,又把他的嘴角向两边拉。说:“你还是笑着好看。”
殷挚也不禁放柔了脸,笑着对齐忻说:“我要是笑,你就危险了,肯定有好多姑娘看上我。”
齐忻明知道他是开玩笑,还是忍不住说:“那就只允许在我面前笑。”
“遵命,夫人。”殷挚笑着回答。
“这还差不多。”齐忻又往殷挚怀里缩了缩。
明显感觉到殷挚的僵硬,齐忻偷偷笑了笑,故作一本正经的问:“你是怎么找到我的?”
殷挚一把翻了个身,把齐忻压在了身下,邪邪的笑道:“这个等一下说,现在好像有更要紧的事要办。”
齐忻故作不知的问:“什么事?”
殷挚一脸哀怨:“你惹火的,要负责灭火。”
一屋子春色。
累极临睡前,齐忻迷迷糊糊想到:确实有好多问题要问。
殷挚抱着累极而眠的齐忻,嘴角泛出一抹温柔而又满足的微笑。把齐忻踏踏实实地抱在怀里的感觉,真好。他的齐忻终于回到自己身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