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你们都停手吧!接下来就交给我好了,我可是很久都没有活动了。”油腻大叔在泛着红光的机甲操作室内对着星空航母编队说到。
几秒过后,暗蓝色的光束弹雨就结束了,只有寥寥几艘星际航舟还在清理那些落单与破损的民用机甲。
“别拦我!”翅膀机甲中传出来经过处理的机械的声音,咔嚓咔嚓如同齿轮咬合一般。
“啧啧!怎么样?我的计划还受用吧?”油腻大叔不慌不忙,在远处调戏着翅膀机甲。
“你的计划?可真好啊!”机械的声音没有声调,但一定愤怒至极。翅膀机甲一边说着,一边开动了全部的推进装置,身后附上了一层蓝色的波。双翼展开,仿佛一只疯癫的机械苍鹰,冲向红影。
“推进动力还真的是强劲啊!我比不上呢!”油腻大叔看着翅膀机甲推进到近前,没有慌不择路,同时嘴角挂上了一抹自信的笑容,只是在那张脸上看得实在有些违和。
红影也拖着虹光,冲向了翅膀机甲。但速度的劣势让红影的距离只有翅膀机甲的四分之一。
“来吧!”那声音就像车祸时两堆庞大的铁块互相撞击摩擦时产生的。
红影中的油腻大叔却只是嘴角上扬着,但是什么也没有说。
银色的光华与红色的虹光仿佛交织在了一起,但一瞬间又分割离析。
“哈哈哈!”嬉笑的摩擦声好像是从缝隙中传出来的,翅膀机甲已经带着银色光华进行了一个小角度折越,然后从红影的头顶掠过,向着包围圈外飞去。
“你个蠢货!不知道我的机甲机动性强吗?还跟我单挑?”挑衅的声音刺耳无比,比用尖锐的指甲摩擦黑板来的更加悚人。
“是吗?”油腻大叔的声音在翅膀机甲的必经之路上响起,再定睛一看,却是红影机甲剑激光短刀指着翅膀机甲。
“什么!该死!”再次地折越,翅膀机甲从红影身边掠过。
“哈哈哈!”
“别高兴啊!嗯?”
“什么!”翅膀机甲的驾驶员看到眼前又是红影那举刀的影子,不敢相信这是事实。
尘临从远处看到了这一切,只想赞叹这科技的伟大。分明没有任何属于自己的力量,却可以靠着外物做到这种地步。
三架红影都做着相同的事,只是其中两架红影闪烁着细微不同的光。
“你在耍我?!”虽然机械的摩擦声非常的烦躁,却也感受到了那种别样的愤怒。
“怎么,蠢货!看看哪个是真的呀?说不定三个都是真的哦!”油腻大叔戏谑的声音从三方传来。“原本以为你们上我的当就已经够蠢了,现在又着了我的道,你们也是够厉害的。”
“你!欺人太甚!”
“你活该!”
“嗯!……你!啊!”翅膀机甲还想说些什么,却发现三个影子都朝着自己飞来,想要驱动推进器赶快逃走,却又害怕会再次出现那种情况,两难之下,在原本就极近的距离中,红影已经赶到,并且挥动了两把激光短刀。
可是前方护盾开启后,没有想象的冲击,只有一些粒子从空气中散开的景象。
“你……”
“你什么你!”声音在后方响起,只是再决定已经太迟,爆炸声轰隆炸起,那对银色的翅膀形推进器被生生斩断,掉落在了平原之上,然后光芒一现,机甲驾驶舱后方也被极高温的激光融化出了一条血一般的裂口。
翅膀机甲的羽翼被折,失去部分动能,驾驶员也生死未卜,庞大的钢铁之躯在重力地牵引下落了下去,仿佛是一颗誓死的导弹一般。
尘临发现这真的非常的具有魅力,而周围的人群见到机甲被击落时的画面也是高声尖叫了起来。
红影降落在了翅膀机甲坠落形成的深坑外,看着各种器件暴露在外,没有光泽的机甲,一脚踩在了驾驶舱外。
“你现在告诉我是谁指示你的?”
油腻大叔等了一会儿,没有得到想要的答案,又道:“不说?看来人蠢点,但很有骨气啊!我知道你没死,检测仪上写着呢!既然这样,就让你生不如死好了!”
说完,就有一艘小型的运输艇慢慢地漂浮了下来,许多全服武装的人将枪口对准了驾驶舱,隐有幽蓝色的光在枪口汇聚。
红影将舱门破拆,而后一群人一拥而上,将卡在里面的那个驾驶员给抬了出来。
“你真可怜!反正也知道是谁做的,你的价值可就没那么大了,你还有机会,等等要乖一点呢!”
翅膀机甲驾驶员愤恨地看了一眼红影,然后用似乎积蓄已久的力量啐了一口唾沫在红影那华丽的漆面上。
只是红影挨这一下后突然的V形护眼的光芒就暗了下去,随之就是舱门的打开。
在一阵白色的烟气中,一个油腻的胖子跌跌撞撞的走了出来。
拍了拍身上的烟气,油腻胖子看着躺在担架上的翅膀机甲驾驶员那用尽全力的瞪着突出的眼神。
贱兮兮地笑了笑,“怎么,觉得很不服气?管你呢!这就是事实,还有就是等等乖点,你可是要上新闻的。”
翅膀机甲驾驶员好像接受了一般,闭去了双眼。
“不会死了吧?看看,嗯……没死,睡了啊?好好睡啊!”油腻大叔看了看嘴角挂着一滩血迹抽搐的驾驶员,得意的笑了笑。
“唉……要不是能源问题,也不会只能用这么点时间,也对,这技术毕竟太过超越时代了。”
油腻大叔摇了摇头,“帮我把机甲回收回去吧!”
“是!”士兵敬了一个礼正正的军礼,然后护送驾驶员离开了,而油腻大叔则待在原地等待回收机的到来。
天空之中的星空航母编队也渐渐驶向了宇宙,准备停泊在太空中的专用军港。而远处也有许多的舰船飞来,准备收拾残破的战场和为了抓住这伙入侵者准备的陷阱。
远处的边缘看台上,尘临只觉得这是一场意犹未尽的戏曲,真心希望可以再演下去,可是演员都离开了,这场宴席也必须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