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口初时只有淡淡地火辣味道,与尘临在浩宇时品味过的美酒相比根本不在一个档次。
但接下来却如它名字一样,酒液好像在口腔中炸裂,果蔬的味道在雷霆地炸裂中迸发出来。
“还不错。”对于尘临来说这只能是一种创意,却不能是耳目一新,毕竟更美妙与绝伦的酒液在尘临眼里也是过客罢了。
“还不错?你是第一次吧?”寒影的表情在昏暗的室内有些模糊,却还是有陶醉的感觉。
“是又怎样……”尘临突然意识到有别的目光在看着自己,抬头发现是之前的那个服务生。
抓着托盘,就直直地立在那里,什么也不干,也不说,脸上却像是哭过,还在抽泣着。
尘临眼角下垂,看见了那个如锁链一样的光脑。
“你有什么事?”尘临放下了有些无味的酒杯,双眼直射着他。
“没什么,只是你们是第一个跟我说谢谢的人。”
尘临的眉头皱了起来,看向了寒影和寒花。
“我想你应该也注意到了,他的光脑的外形与我们不同对吧?”寒花指了指手腕上的光脑。
尘临点头。
“这是一种象征,象征着枷锁,而被枷锁锁住手腕的就是那些来到星球的平民,他们很少可以翻身,能做的也就是一些没有出头之日的事。光脑的色泽也是有差别的,我们的是绿色,而他们的却是红色,这也是一种警告。”寒花的眼角隐约有眼泪流出,语气也变得那样的癫狂,可是在如潮的声浪中依旧被无情淹没。
寒花说完,一口将剩余的鸡尾酒饮入,似乎想让酝酿已久的雷霆带走那样的哀愁。
气压有些骤降,三人皆是沉默不语,服务生见此也是下垂着眼角,离开了。
尘临也明白了当时那个撞到自己的女生的表情为什么会是那样的路,而那残忍的画面又再次浮现在了眼前。
“某些事情我们是无法去改变的,力量太过弱小了……”寒影有些沮丧,又一杯酒送到了面前。
“力量?是靠自己去得到的,只要你拥有方法,以及不凡的毅力。”尘临拍了拍二女的肩膀,“走吧?再待下去也没有意义。”
酒吧外的夜幕已经降临,只是缺少了那种奢靡与疯狂的气氛,只有静谧的夜空下繁荣却肮脏的城市。
“你们现在住哪?你们不会还有安全屋吧?”
“没有了,我们住在寒上。”寒影说着,向着某个方向走去。
“哦?你们停在哪里了?”
“这你等会也就知道了,只是我们下一步要怎么走?要怎样去找到墨梅和墨画?”寒花看着尘临问到。
尘临身体停顿了一下,双眼沉了下去,脸上有些嬉皮的表情消失了,“嗯……首先就是要到昊阳帝国去,你们有什么办法吗?”
“我们去调查一下吧!”
“嗯,你们先走吧,等会儿再联系。”
“你要去哪?不会是那家修车店吧?”寒影打趣地说。
“这你不用管了。”
……
尘临回忆着路线,在地图的帮助下回到了那条小巷,却见到一个穿着正式的人从小巷中走出,嘴里还在唾骂着什么。
“里面除了那家修车店好像也没有什么人家了吧?”
尘临迅速地跑到了门口,却被一把银色的扳手差点砸在了脸上。
“喂!”
冬然有些疑惑的声音从走廊的深处传来,“爷爷!是墨随哥哥!”
尘临从一旁探出了头来,就见到了冬然和他爷爷那一脸不好意思的表情。
“你们没事吧?怎么了?”
“先进来!”冬然爷爷让尘临进来,然后迅速地关闭了店门。
冬然被他爷爷打发去睡觉了,理由是发育不好,尘临也只能笑一笑,不想去评论这理由。
四目相对,在昏暗的灯光下,尘临不知道这老头想说些什么,但估计不会有什么好事。
就那样一直沉默着,终于尘临受不了眼前这个邋遢的老头了,“你要说什么?”
叹了一口气,冬然的爷爷道:“其实我们不是亲的,他是我从太空城捡来的。”
“太空城?可是你……”尘临看着他手上的圆环形光脑。
“嗯,那个时候我的儿子也在,只是后来他成功了,获得了权利,来到了这颗星球生活,而我也带着冬然到这里来了。只是后来我们闹翻,我不认同他的说法。我想要回到太空城算了,但他不愿意,他想要将我们留在这里接受他的监视,让我们永远都处在一种恐慌中,同时承受一种屈辱。”
“我刚才看到一个人从这里出去,他……”
“没错,他是我的儿子,一个让你很讨厌的人吧?”
“那我到这里来不会给你带来什么影响吧?”
冬然的爷爷笑了笑,“不会,毕竟已经很糟糕了,难道还会更加糟糕吗?哈哈哈!好了,你来干什么的?只是来看看我们?”
看着眼前这个爽朗的老头,尘临似乎回到了从前与好友在各种绝地中出生入死,又在谈笑间置之度外的样子。只是后来与这些好友都断了联系,只有紫阳……
悲伤的悠远回忆涤荡开来,冬然的爷爷似乎也被尘临的这种情愫感染了。
“怎么了?”
“没什么,想到一些事情。对了,你们有事就呼叫我,我一定会帮你们!一定!”
尘临看了一眼有些昏暗的走廊,就告辞了,只留下一个号码。
“真的是一个奇怪的人,太奇怪了,那种气质真的太不凡了,可是怎么看就是一个非主流的留着长发的青年啊?”
搔着几天没洗的油腻黑白短发,发出了一阵嫌弃自己的牢骚。
此时的太空城当中,人造的天幕已经进入了黑夜的状态,可即使如此,也挡不住那些浑浊的气体,依旧在路灯闪烁的光芒下若隐若现。
城市非常的安静,没有绚丽的光彩在夜幕下彻夜涌动,一种劳累的感觉在不断滋生。
一栋废弃的大楼中,衣衫有些不整的人群都举着手电筒,在天花板上聚集着那几缕可悲的光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