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雨天知晓释如兔的脾气,见两人武力对峙的架势,心里甭提有多紧张了。瞥瞥赤手空拳的释如兔,再瞥瞥手中带剑还长得魁梧有力的石子。想到了什么急忙跑到了石子跟前,踮起脚尖在他耳根小声叮咛,“她是我亲爱的兔妹儿,她大病初愈,身子骨还没有完全好,你可得让着她点,不能伤害到她。要不然我就不理你了,把你轰出去不让你睡我的床,而且……”
开始石子听得云里舞里,脑子一片浑浊,可一听到她后面带威胁的话时,心似被针扎了一下,两条酷似毛毛虫的眉毛不由得皱得高高。
一旁的释如兔动也不动的比着经典的动武招试,瞧着夏雨天和他窃窃私语的亲密样,内心极其不耐烦,“说啥悄悄话呀?嫂子你快让开,让我好好跟他大打百来回,躺了将近一个月了,今天无论如何也要好好的活动活动筋骨。”
释如兔那么一说,夏雨天也不好意思再说了,转头对她呵呵一笑,“呵呵,我没说啥啦,你们打就打吧。”
比武动作比得全身发痒又发麻的,她音一落,释如兔蓄势待发的腿就欲狂踢过去,不料这时刻又被某女大声喝止住了。
“等一下下,待我宣布一下下打架的各种规章制度后你们再打也不迟。”夏雨天紧急喝道,随即爱惜地环视一下简朴的屋子,指着各种物品谨声说:“我给你们友情提供打架场地,打的时候注意点。不要打坏屋子里的各种大小物件,打架时控制住音量,最好不要超过五十分贝。最重要一点就是你们打得要适可而止,万不能打得血流成河、断胳膊断腿的。最最重要的是最后一点,要以和为贵,不能打出人命来。明白了吗?”
“明白了。”释如兔回答得超快,就想快点开战,痛痛快快的大打几场好解解打架的瘾。
石子听得朦朦胧胧的,不答话也不点头,宝贝般地抱着剑立在原地,面无表情的看着迫不及待的释如兔。
释如兔发话了,夏雨天的心头也放心了大半。随即扭头看向一脸木然的石子,二话不说就朝他头上敲个暴栗,“我刚说的那些打架规则听明白了没?好歹也出个声冒个泡嘛。”
头突然被敲,石子表情不多的脸黑了不少。本想抽剑发威的,可看着她的脸那心头的火气就无缘无故的消失了,只得似懂非懂的朝她点点头。
见他点头就完全放心了,对他俩咧嘴一笑,“我宣布,打架现在开始。”言落做一个请的肢势后很识趣的退到一边,坐上一条木凳上含笑袖手旁观了。
她话音一落,早就迫不及待的释如跳起身就飞起一脚朝石子刚毅有型的男人脸狠踢去。
石子本不放在眼里,一挥手欲扭住她的脚的。可猛然想起自己武功尽失的事儿,不由得惊恐起来。眼大睁,正欲偏头躲避开时已经来不及了,那又狠又准又快的一脚重重踢中了他的酷脸。头凄惨一歪,身子狼狈一斜,鼻血洒了一地。
“啊……”看到这幕,凳子上的夏雨天是又惊又喜。惊的是释如兔的那一脚太猛了。喜的是石子太听话了,叫他让着兔妹儿,他果真让,动也不动的任她踢。孺子可教也。
“呃……”痛得眼冒金星,石子忍不住痛哼出声。抹一把鲜红鼻血,酷帅阳刚地转正头,不服气也不服输的瞪着脚下不留情的释如兔。
对上他倔强的目光,释如兔朦胧的心很奇怪地停跳半拍。甩头猛眨一下眼,一个旋转对着他的肚子又是毫不客气地一脚。
肚子受到重创,脚下连连往后退了好几步,终忍不住‘咚’一声倒地。由于肚子疼痛得紧,不由得松开了手中的剑,紧抱住肚子一脸扭曲的吟呻起来,“呃……啊……”
这一次,夏雨天被惊得弹跳起身来。瞧着他的惨烈样,心里为他揪心几分,忙扬声提醒道:“喂,我只是叫你让着她点,没叫你手脚不动任她宰割啦。你好歹动动手抬抬脚自卫一下下啦。”
闻言,倒地不起的石子欲哭无泪地看向她,溢出血迹的嘴巴一张一合,有苦说不出的感觉让他心里愁乱无比。
释如兔见他两脚就被自己踢得奄奄一息的,心也软了一大截。本想就此收手,可听到夏雨天的话,心顿时生起气来,指着地上的人愤怒道:“原来是你故意让我呀?哼,告诉你,我的武功可不差,用不着让你让。快起来,我们痛痛快快的大打几回合,看看是我厉害还是你厉害。”
石子依旧紧抱住被狠踢的肚子,听着释如兔的豪言壮语,含恨望向她的俏脸。我若不是被幽幽的连环踢踢伤,你个小丫头片子的脖子恐怕早就被我一把拧断了。
释如兔见他不出声,便以为他那是赤条条的轻视自己了。加之瞧出他含恨的目光,心头恶气直冲头顶。“本人问你话也不出声表个态,敢如此轻视我释如兔,看我怎么暴打你。”音落大喝一声“呀”,纵身一跃,骑在他身上对准他各个部位拳打脚踢起来。
石子的武功也没得了,身体上的伤也没好,抵抗力自然就降低了。遭到这样的暴打,疼得他龇牙咧嘴的,不顾形象的哀嚎起来,“啊……呃……啊呀……呃啊……”好惨啦!
夏雨天实在看不下去了,急忙跑上前拉住释如兔,“兔妹儿你要适可而止啦,他的身体好象也出了点毛病,你再打就要闹出人命了。”
释如兔打得酣畅淋漓,听夏雨天那么说,很舍不得的站起身来抱怨,“这人太瞧不起人了,我都竭尽全力的打了,他居然不屑还手。”突然看到他身边的软剑,眼睛一亮,弯腰欲拣。
地上脸被打成熊猫,身体近乎揍成残废的石子尚存一丝意识,肿眼瞥到她不怀好意的行为,忍痛紧急抱住身旁的剑,含糊不清地说:“是、我的剑,休想拿。要不然……”
被打成这副熊样说话还那么横,可让释如兔生气了,双脚对准他屁股又是一阵暴踢,“我偏要拿。”言落骑上他壮实的腰身蛮横强抢起来。
石子似乎把这把言心剑看得比自己的命还重,紧咬一口白牙,身体再痛再难受也把剑抱得死紧。
如此一幕,把夏雨天看得呆若木鸡。很想上前分开他们,但却不知如何下手。只得立在一边继续旁观。
释如兔一副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样,用力掰起他紧扣的手。突然摸到他的手腕,心‘咯噔’一跳,眉瞬间一皱,不可思议地惊呼道:“哎呀,你没有武功呀?”
“……”她那一嚷,被她骑在身下的石子脸上一抽,微睁双眼不置可否地恨着她。为什么连我最后的一点尊严也要破灭?我武功没得的事需要你大声嚷嚷让全世界的人都知道吗?为什么……
呜……某男的心在下雪,还是下着大雪!悲呼:“你好可怜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