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幽身子微斜,避开剑尖旋转过身,再一个翻空,一双修长的矫健长腿连环踢向石子胸口。
这猝不及防的一招使得石子躲闪不及,胸口被踢中还几脚。虽然不至于毙命,但却让他难以忍受。身体不由得往后惯性摔飞,重重摔落于地面,噗嗤吐出一大口鲜血。虽如此,但那双尖锐眼睛依然透着倔强。
幽幽身形轻盈一转飘然落地,轻蔑看向地上的人,鄙视道:“有勇无谋,一点也不懂知难而退,他怎么会收你这样的徒弟?我若是出手重点,你现在就是个死人了。”
闻言,石子怒火中烧,强行运力歪歪倒倒地站了起来,无半点害怕,握紧软剑视死如归地瞪向他,“要杀就杀,废话少说。”
“我说过,我不会杀与他有关的人。这次来偷至尊令牌,是他的指示吧?”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到底杀还是不杀?”傲气依旧。
“不、杀。”说得一字一顿,仿佛回答得有点不耐烦了。
“不杀怒我失陪了。”无半点感激之情,愤恨说完后头高高一扬,聚集全身力气腾空跃飞,冷吼出“我不会让我师傅失望的,总有一天我会夺过至尊令牌,等着吧。”后消失在人们的视线中。
技不如人说话还如此嚣张,四周侍卫都听得生气了。“城主,需要把他捉拿回来吗?”侍卫头头举刀问。
幽幽摆摆手,凝神看着他消失的方位,“不用,给他一点教训就行了。”言落,若有所思起来。他真是受你指使?沉寂这么多年,终于不甘寂寞想夺回你的东西吗?还是你要……想到这,性感的唇角微微扬了扬,拌着有些苦涩的笑步出玫瑰温泉。
身子受伤不轻,石子满脸冒出虚汗,捂着胸口步伐蹒跚地走在府中偏僻的地方。一路上眼一睁一闭的,精神慢慢恍惚,极其难受的行走着,不知不觉竟走到了某女的卧室门口。
夏雨天刚一开门就看到握剑走到门口的健壮男人,心一紧,顿时一惊一乍地吼起来,“你是啥子陌生人?在我门口想干啥?”
被她没头没脑的一吼,恍惚中的石子倒是清醒了几分,眼一瞪,将剑抵在她脖子前,虚弱怒道:“闭嘴,再出声问就杀掉你。”
好怕,红润的脸突变猪肝色,“别、别杀我,我听你话就是。”
“把我送出府。”
“啊?”好不解,胆大地扬起头,好言道:“这么大个人了,还要我送呀?你自各怎么来的就怎么出去嘛,我还要抓紧时间去给我的兔妹儿熬药,没多余时间送你的。”
石子浓浓的剑眉紧拧一团,听着她的话心头抽痛得紧。我是飞进来的,现在有伤在身,一点功力都用不上了,还怎么飞呀?默叹一口气后,将手中剑一晃,冷恶威胁道:“我是杀手,再说拒绝的废话就一剑解决你,让你永远没有时间熬药……”
听着他狠毒的话,看着他狰狞的酷脸,一股恼怒之气涌上脑门。无视他骇人的宝剑,挥起一脚朝他下身裤裆踢去,顿时踢得人家鬼哭狼嚎的。
“啊……呀啊……我、的根呀……”没料到有此一脚,石子落刀紧捂着自己的命根子大声疾呼。从其脸上的难受样子,大可看出这一脚带来的疼痛程度比幽幽的连环踢还要有过之而无不及吧。
夏雨天掠过一抹抱歉,随即硬下心,双手环胸的对其暴怒地说:“杀手很了不起吗?告诉你,我专踢杀手。我最看不起的就是做杀手这一行的。哼。”
“我……”好悔,真不该说自己是杀手。难受的咳嗽一声,像是下了一个好大决心似的抬起脸,“其实我不是杀手,我骗你的。”虚弱说完,又忍不住咳了起来。“咳咳……”
见他如此难受,心有些软了,凑近脸细瞧起他刚硬的男人脸,颇为同情地问:“你咋了?咳得这么厉害,是不是得了痨病?”
被幽所伤,石子的身体已经难以支撑了。如今再加上她雪上加霜的致命一脚,身心严重受损。不仅胸口疼得厉害,下身的小弟弟疼得更厉害。听她如此问,疲惫疼痛的心猛颤猛抽,忍不住,一口鲜血喷口而出,不偏不倚的全喷在某女脸上,煞是好看。
“呃……”飞来如此‘横祸’,夏雨天简直气得无语。恶哼一声,恨恨抹一把脸上的血,露出气愤的双眼,“我拧你个麻花搅搅的,敢喷老娘……”
石子闪现出抱歉神色,嘴巴张了张,很想说句话的。可刚一动气,头脑就昏眩得紧,眼珠一翻白,再一闭,‘咚’一声巨响,轰然倒在了地上。
见势不对,夏雨天一惊,立即闭上了嘴慌忧瞅着地上的庞然大物,“喂,杀手你醒醒,你装晕吓唬谁呀,我才不会上你的当呢。”
地上的人没有反应,直挺挺地躺着。
左右瞧了瞧,还是有些怀疑,抬起脚猛踢他的屁股,“快起来,别以为喷口血你就可以装昏骗人,我的眼睛可精明得很,你那血百分百是猪血……”
地上的人有了一些反应,嘴角溢出了血,酷毅的男人脸抽搐了起来。估计被那句‘猪血’气的。
看到他的消极反应,夏雨天慌了,立即停下动武的脚,蹲身想抱他进屋。但由于自己身型娇小,怎么抱也抱不动他。想找游君酷龙他们帮忙的,可这会他们都不在屋,只有自己想办法了。
最后无奈抹一把汗,迅急改变策略,弯身狠抓起他的两腿强健长腿拼命往屋子里拖起来。嘿,真是黄天不负有心人,拖了半个时辰终于把他拖进屋了。
好不容易的将他弄到了床上,拍拍手气喘呼呼的替他盖上被子。“噢,长这么高大干嘛呀?救你倒差点把我累死了。看你也是练武之人,你自己在床上调节一下就会醒吧?”有些担忧。“我去给兔妹儿熬药了,醒了后你自己走吧。”自言自语地说着,再忧心看一眼,横下心大步出了屋。
她走不久,床上的石子吃力的动了动身体。弱弱睁开沉重的眼皮,打量了一下四周。见这房间朴素简单,一种安心的感觉油然而生。线条分明的唇微扬,强行撑坐起身子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