搬大石这一关过了后,整个大坝子人烟稀少,放眼一数,就只省下五六十个人了。
刘总管再次站在台前,严肃地说出下一个关卡,“接下来的这个考验很简单,就是展示你们各自的才艺。若是合格,那么他就可以留在城主府做工。”
排好了编号,剩下的人便开始表演。有的做鬼脸,有的耍大旗,有的翻跟斗,有的唱戏曲……精彩纷呈,看得某女心慌意乱。
夏雨天垂着头冥思苦想。我该表演啥子好呢?唱歌?但是经常会唱走音了嘛。跳舞?但是不会跳只会看耶。做诗?不会。背诗?好象会几首。想到点子了,终于露出笑意。哈哈,等会就背几首小学学过的诗。
该丁游君表演了。他撩撩披散的顺滑黑发,放荡不羁地站在表演坝中。唇一扬,空空的双手向着天空一抓,刹那就变出一根绿油油的长黄瓜在手。手再一晃,探开手一看,空空如也,黄瓜不见了。
“过关。”台子上的刘总管高声叫通过。
看到丁游君变黄瓜夏雨天就气。眼睛一恨一恨地盯着他,嘴里碎碎念,“黄花游虾,你家是黄瓜种植户吗?随时随地都有黄瓜吃,怪不得皮肤比我亮,比我滑,比我好。”
丁游君表演完,便是龙旋展示才艺。一旁的冷若搬来笔墨纸砚,替他准备好一切。
龙旋握笔一挥,‘唰唰唰’的几下,不多时,笔走龙蛇的一副字赫然出现在人们眼前。
他这一招,把看台上的刘总管都牵引着下了台子。拿起他龙飞凤舞的一副字,连连点头,“好。笔势矫健多姿,好书法,好一个后生可畏。啊哈哈”想结果,当然是通过。
释如兔走到坝子中,一副侠女风范,抱拳道:“我给大家表演我新创的猎兽刀法。”言落,举起大刀‘嗖嗖嗖’地一挥一砍再一剁,还翻跟打斗的,每招每式都有股狠劲。
“勉强通过。”刘总管手一扬,一副不是很喜欢的样子,“下一位,释酷龙。”
听到念释酷龙的名字。夏雨天也紧张起来,他过了之后就是自己上场了。扬头四望,却没见他人。咦,死恐龙人去哪里了?难道临阵脱逃?
正在人们猜疑之时,释恐龙朝气蓬勃的从远处的田园里跑来了。只见他双手一探,弄出两只活蹦乱跳的蛐蛐。嘴角神秘一翘,将蛐蛐放在地上,他也爬在地上现场斗起蛐蛐,还形神兼备地叫嚷,“这只,这只,打,打,这只会赢,那只会输……”
哇靠,破天荒的才艺表演,真让所有人侧目,全都把他围在正中。
刘总管一脸的不可置信,‘嗖’地跳下座位,拔开众人专心致志地看起释酷龙斗蛐蛐。“噢,这个才艺表演相当新异,通过通过。”被斗蛐蛐迷住了,开口又是通过。
夏雨天可不去看蛐蛐凑热闹,鄙视地看着那堆围着蛐蛐打转的人,“有没有搞错?这个也算才艺?这个也可以通过?切。”
蛐蛐表演完,夏雨天喜笑颜开地站在最正中。心想连斗蛐蛐这种根本蹬不了大雅之堂的玩意都能叫通过,自己背名诗肯定百分百通过。想到此,张口便背了起来,“鹅鹅鹅,曲项向天歌,白毛浮绿水,红掌波清波。”很熟练的背完,昂首等着那啤酒肚的刘总管放话了。
刘总管浓眉微皱,问道:“这是你做的诗?”
“啊?”被问住了,眼珠一转,想来个将计就计。咧嘴一笑,很得意地点头,“呵呵,对,是我现场作的诗。”骆宾王大叔,你可别怪我呀,只是借你的诗糊弄过关而已。
“现场作的诗?”刘总管环顾一下四周,撇嘴道:“作诗要应景应人,可不能天马行空的。你看,这四周就一个大坝子和几间房子,哪里来的鹅鹅鹅?哪里来的绿水?再给你一个机会,应景应人的作一首。”
“啊?”这可把她难住了,抓头环视一下四周人物,心里根本没谱。叹一声气,管它会不会好不好,就初试牛刀应景来一首吧。
吞一口水,仰头看看天,低头看看地,左右看看正在注视她的释酷龙、黄花游虾,还有那个写大字的龙旋。灵感来了,正色道:“天空白云四五朵,大坝帅哥三四枚,中间美女两三个,台上大肚就一个。”哈哈哈,应景应人,这首打油诗不错吧。
此诗一出,在场的人无不笑得人仰马翻的。“啊哈哈哈……”
“台上大肚就一个?”刘总管‘嗖’地从台子上的椅子上窜起来,脸被气得像包公,牙齿咬得‘吱吱’响,“敢取笑本总管的身材?你休想通过。”
“啊?”不会吧,作出这么应景的诗居然不让她过。气,要上诉,正要张口据理力争时,有个慈祥的声音飘了出来。
“让她通过,我觉得这首诗很好,很应景。”
众人转身看向声源处,只见一位满身金光的老太婆含笑慢腾腾地走了过来。
刘总管一看到此人,赶紧下台向她恭恭敬敬地行礼,“老夫人好,来,台上请坐。”
“不用了,我今天就是来看一看热闹的,呵呵,刚刚作诗的那位我很中意,不用再考她了,直接让她进府。”被刘总管尊称为老夫人的金光老婆婆边笑呵呵地说,边朝着吃惊的夏雨天欣赏地频频点头。
“是超级富婆婆?”看到她,夏雨天又惊又喜,没想到帮她躲过抢劫,今儿她就帮自己通过应聘了。哈哈哈,看来‘好人有好报’是对的。
看到这位老婆婆,是有人高兴,有人忧愁啊。
释如兔急忙低下头,不敢接触她的视线,心里忐忑不安的。若是让她发现打劫她的人也在这应聘人之列,还不赶紧把我踢飞。哎,悔不当初啊,现在在嫂子的教导之下,觉得自己实在有错,千不该万不该,不该打劫老太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