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键十分,燕血寒说话做事都相当的有模有样。将男女有别抛到九霄云外,掰着她的两条腿感同身受地鼓励,“深呼吸,别想痛,使劲……”
生小孩可不是生气,夏雨天痛得大汗淋漓,“啊……好痛啦……使不出劲啦……啊……呜……”
瞧她痛苦难受的样子,燕血寒心急如焚,“谁叫你吃那么多,小孩肯定长得太胖了,难生。”
“呜……谁叫你藏那么多好吃的在山上……啊……痛啦……”啥时候了,还吵架?
“集中注意力,再加把劲,我看到小孩的头了。”
“真的吗?”兴奋啊,忍痛竭力一叫,“啊……”猛的,身体刹那轻松了。因为她肚里的宝宝出世了。
“夏雨天,你生的是个男孩。”燕血寒比她还高兴,抱起光溜溜的小婴儿眉开眼笑地看,“他好坚强,都不哭。”
“是吗?”夏雨天筋疲力尽地撑起身,接过光溜溜的婴儿左右打量,一时喜极而泣,“果真是我肚子里的宝宝,出世时和我一样,都不哭。不知道会不会说话。”
一听此话,燕血寒鄙视地看她一眼,正欲开口训导她几句时,某人居然说话了。
“当然会。”小婴儿咧着小嘴巴突然嫩声嫩气地说,漂亮的小眼睛还对着夏雨天一恨一瞪的,“夏雨天,快点给我把衣服穿上,男女有别,而且这地还鬼冷,我会感冒的。”
“……”夏雨天懵了,身一颤手一软,手中小孩子‘嗖’地掉地了。此时此刻的她终于体会到当初那皇上皇后的惊恐心态了。
好在婴儿特经摔,落地屁事没得,只是那对眼睛又是一瞪一恨的,“哎哟……夏雨天,你想摔死我啊?”
自听到那婴儿开口说话后,燕血寒整个人就惊怔成木偶了。瞥瞥地上光溜溜的婴儿,再瞥瞥床上与他差不多状态的人,良久才颤颤的说了话,“夏雨天,你生了个怪胎。”
“呃……怪胎?”这词好熟悉,夏雨天努力地镇定住情绪,将自己出生时的情况细细回想一遍才从惊愕中豁然开朗。“我生的不是怪胎啦,生的绝对是个穿越人。”欣喜说着忙将地上的人抱在了怀抱里,看着同类满是兴奋,“快说说,你咋也穿了?是和我一样,抽到大奖了?”
婴儿嘴巴一撅,努努嘴道:“夏雨天,你眼神太不好了。仔细看看瞧瞧,觉得我长得像谁?”
“……”好没有面子,自己生出来的娃居然妈也不叫声,总是夏雨天夏雨天的叫,活象领导。眉毛一皱,听他几分话心细地打量起他的模样。数分钟之后,答案出来了,划破天际的一声大叫,“啊……妈呀,你是阎罗王?”
婴儿抿嘴一笑,“嘿嘿,终于认出本帅‘锅’了。”
“你咋穿来了?”
“要过年了,本官提前放假,投胎穿到此地旅游。”
“呃……”
“……”此时一边站着的某半仙男完全插不上话了,眼睛一黑,居然昏了。
一个月后,那一年之约便到了。
夏雨天正在屋里缝补小孩衣裳,穿针引线,缝得有模有样。突然门‘吱啦’一声开了,燕血寒牵拉着已经会走路的小阎罗王走到她身边,“衣裳别缝了,你现在下山去吧。”
突被打扰,针一下子扎到手了,“啊……”忙将冒血珠的指头含在嘴里消毒,一头雾水的盯着他认真的脸色,“说啥啦?不是说要我在山上陪你一辈子吗?”
燕血寒看看正在吃生红薯的小阎罗,笑笑说:“有他陪我就够了。”
“……”惊讶中。
小阎罗拿着红薯吃得津津有味,瞥瞥自己的生母,可爱的小脸蛋泛出极不耐烦的颜色,“燕爸爸叫你下山你就赶快下山,还愣着干什么?”
“……”被亲生儿子训导,心里能有好滋味吗?将手里的衣裳气鼓鼓地一扔,“下山就下山,可别反悔。”言落什么东西都不带就急步冲出门,可刚走到一半又停了下来,转身有些舍不得地看着吃红薯的小家伙,用商量的语气道:“幽燕雨,虽说你是阎罗王,但好歹是我在痛苦中把你生下的,还给你取了个这么好听的名字,我走之前你也好歹叫我一声妈吧。”
幽燕雨细眉一挑,满脸的不愿意,“夏雨天,别逼迫我,叫你妈我会别扭死的。”
“……”瞧瞧,听听,此时好后悔,肠子都要悔青了。为什么生下这一‘怪胎’呢?拿他没办法,只得放弃了,眼神一淡,转身朝着下山之路悠然而去,“不叫就不叫,我不稀罕。”
眼看她的影子越来越远了,燕血寒的心总觉得不舒服,似痛似闷,那种感觉让他默默叹息了,扯扯手中的小屁孩,慈爱道:“叫她一声妈,圆了她的小小愿望吧。要不然我就不教你无欲神功了。”
“……”手中红薯掉地了,蹙眉赶紧点了头,扬头对着那即将消失的影子大叫起来,“妈……”
“……”听到了,夏雨天身一顿,回头望着那个小小身影,心头顿时涌现一股暖暖热流,眼睛不由得起了水雾,“我的怪胎儿子,终于叫我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