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京都,皇家以最高规格的仪式将夏雨天迎进宫,至此她的生活似乎被完全颠覆了,麻雀变凤凰,从毫不起眼的平凡女子荣升为高高在上的公主,过上锦衣玉食的富贵生活。虽然这样的日子确实让人羡慕又嫉妒,可她总会觉得心里空落落的。
每天都闲着无事做,举头望望外面湛蓝的天白白的云,心情竟不能真正的高兴不起来。好迷惑,好虚渺,她不知道以后的路该如何走,不知道以后的人该怎么过,更不知内心处的那份爱情该如何摆放,是忘还是放,抑或是……
“大师,大师……求求你下山一次救救人……大师……”温雪雪虔诚跪在寒风刺骨的玄冰雪山山脚下,一遍又一遍的求着。嘴唇和脸都冷冻得发紫了,还是忍受着,只希望山顶上的神秘高人能现身救他。“大师,救救他……大师……”
“宫主……宫主……”知晓她在这里,幽怨宫的几个女弟子冒寒找了来。见她已经冻得快虚脱了,一深一浅地踩雪扶起她。“宫主,我们回去吧。”
“不……我不回去……”温雪雪虚弱地挣开她们的扶持,依旧倔强地跪在地上,“大师……大师,求求你……救救他……”
“宫主,你理智点,他是传说中从来不现身的半仙,你再怎么求也没有用的。”
温雪雪的思路很清晰,摇着头不理会她们的话。冰冻得流不出眼泪的眼睛望望大雪纷飞的皑皑雪山,横下决心颤抖地站起来。“我不信……”倔强说着,鼓起全身的力量腾空而起,猛力向山顶跃去……但是很可惜,还没有跃到一小半整个人就被一中无形屏障反弹出去,随即凄惨地滚落下山脚被无情的冰雪包裹得狼狈可怜。
见状,幽怨宫的人都急了全都跑上前,“宫主,宫主……”
受到如此重创,温雪雪全身像散架般,再也提不起一丝力气,眼睛极不情愿的闭下陷入死一般的昏迷之中。
“宫主……宫主……”
某夜月白风清,貌似一个适合约会的好时机。两个轻功了得的蒙面人飞檐走壁,从两个不同方位跃进戒备森严的皇宫。两人都是高手中的高手,在宫中左看看右查查也未惊动一兵一卒。
说来也巧,这夜夏雨天翻来覆去的睡不着,一个人偷偷爬起床,躲开宫女穿一套单薄睡衣溜出屋子在花园似夜游神般闲荡。
事有巧合,这夜潜进皇宫的人还有另一位蒙面人。不过此人体态轻盈,显然是一女子。从宫女口中打探到某女是具体住址后,小心谨慎地摸索而去。
查探到她的寝宫,蒙面的丁游君风驰电掣地潜入房间,“雨天……”细柔叫着,扯下面布轻步朝漂亮的纱幔床走去。正此时,门外响起急切的脚步声,心一紧,迅速撩开纱幔躺卧进去。但同时,整个人猛然疑惑住……雨天的床怎么是空的,她去哪里了?
还来不及他多想,门轻轻‘吱呀’一声开了,另一个蒙面人蹑手蹑脚的进了屋。
“雨天……雨天……”此人不用猜也知道是谁了,他乃无敌花样美男子释酷龙耶。只听他一边甜腻的唤叫,一边急不可耐地往美妙的大床移去。“雨天……我来看你了……”刚一触摸到床,门外竟传来异常响动,眉毛一挑跃然跳上床。刹那,与床上之人大眼对小眼,即别扭又尴尬。想开口说话吧,可门外又有人进屋,只能挤身于床与某人和平共处了。
这次进屋的不是别人,正是游荡回来的夏雨天,感觉身体凉飕飕的,急步欲朝床上躺了。眼看离床只有几步之遥,门却被人迫不及待的推了开。
闻声,夏雨天急忙扭过身,见一蒙面人急窜而进,一颗心顿时吓住,“你、你谁?哪里来的刺客?报、报上名来。”
听她问出的话便知她有危险,隐躲在床的两个男人用眼神交流紧急对视一眼,欲给她化险为夷。可正当他们欲现身时,帐外竟传来柔软的女人声音,一纳闷,又忍了住,毕竟这样现身不光彩。
“是我,温雪雪。”体态轻盈的蒙面人解开面纱,满是忧伤的眼神地望向她。
见是她,夏雨天惊诧地倒退一步,“是你?”惊讶之余脑海里浮现起那****与他在床上风花雪月的事,心中滋味特不好受,“你来干嘛?深更半夜的不和那混球城主睡大觉跑我这里来观光,有病呀?”
“他快要死了……”温雪雪不计较她不礼貌的话,泛起眼泪说出一针见血的话,“去见见他,他只有半月可活了。”
“你、你在说啥?”听得一头雾水,投她N记白眼,“谁要死谁要活,和我有关系吗?”
听她事不关己的冷漠话语,温雪雪一下子激动起来,“幽幽要死了,我说幽幽要死了……”她颤抖地提高音量,消瘦许多的脸上布满哀伤。
“你在胡说八道啥?”面上一点也不相信,但心就是不容质疑的被狠狠刺激了一下。“他武功盖世无人匹敌,谁能伤他杀他?又怎么会死?少开国际玩笑。”
“我说的都是真的。”温雪雪语音打颤,无法忍住的眼泪泛滥决堤地落下,“本来没有人能伤害他一分一毫的,可是你的出现完全打破了他的人生……他爱你,连命都不要了。
“……”什么跟什么?
“他练了无欲神功,是不能和女人发生关系的,当年他就是因为这个才赶我走的。可是……他遇到了你、爱上了你,他……”说不下去了。
“……”听到这些,夏雨天已知晓大概情形,整张脸整颗心什么坏情绪都没有了,只剩下爱与痛的感动。“怪不得他几次拒绝我……怪不得……”回想起以前的点滴,豆大的泪落了又落。“他现在在哪里?”
“在玄雪山附近,我马上带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