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哭闹中的夏雨天愣傻住了,眼睛睁得大大。伸手推他却推不动,张口想骂他也没法,只得在心咒骂。好你个臭石头,看起来憨憨厚厚,其实也是个登徒子。
她的反抗对石子来说是微乎其微的,没有停止反倒吻得一脸陶醉。猛舌一伸,大肆搜索她的滋味。
门未关,好巧不巧,几日未回府的丁游君和调皮捣蛋的释如兔同时出现在了门口。看到他们嘴对嘴的那幕,心跳瞬间僵硬,大有呼吸停止而当场身亡的危险。
“你们在做什么?”两人白着脸惊怔同问,大步冲进屋。
丁游君急速拉住夏雨天的手往怀抱里使劲一带,以最快速度将被强吻的人护在自己怀中。
释如兔也不逊色,手脚并用,朝还未完全醒悟过来的人闪电踢一脚,掐着他的脖子声嘶力竭地狂喝,“色胆包天了,连我嫂子也敢轻薄。我要阉掉你,让你做太监。”
一旁的丁游君显然和释如兔同在一条战线上,抱紧被吻得呆滞的女人,对某男拧眉道:“师兄,你衣冠禽兽。欺负雨天,太让我失望,太让我气愤,太让我心寒。”
脖子被人死掐着,耳朵又听到那么言重的损人语录,石子的心理一时承受不住了。受到一系列天崩地裂的干扰,再怎么沉醉也要清醒几分。眼睛直翻白,差点背过气,双手捉住释如兔的手来个困兽犹斗,“我、我做错什么了?”迷途不知返呀!
“你还狡辩?”释如兔早已狂气,揪住他的耳朵就往门外拉,“都是我的人了,还敢吃窝边草。打我好嫂子的主意,我要替老哥好好的收拾你……”
“啊……死兔子你放手,啊……”耳朵似乎是石子的死穴,被她揪中后,整个人痛得扭曲。大男子气概烟消云散,只得被她惨兮兮地揪出去收拾。
瞥着石子的悲情苦样,丁游君一点也不同情,反而大呼痛快。“师兄真该好好教导一番,连雨天的唇都敢吻,太放肆了。”若不是把他当师兄,估计早就刀剑相对了。
释如兔揪走石子,屋子清净许多。夏雨天好歹是个现代女性,被占了点便宜也并不太计较。仰头看着潇洒如一的丁游君,挂泪呜咽道:“游君,他只是吻吻我而已,你们别太为难他,打他一顿,饿他三五天,再让他面壁思过一个月意思意思就可以了。”
一听,丁游君俊逸的脸庞隐秘抽颤,抬手温柔拭去她脸上的泪珠儿,帅气地对她柔笑。“好,听你的话不为难他,打他一顿饿他三五天,再让他面壁思过。”
“游君,我能问你点事情吗?”
“当然,你问。”说话和和气气,一副事事都会顺着她的样子。
“你是个游侠,为啥不到江湖上游,要呆在这府上混日子呢?”眼睛眨巴,泪光闪闪地看着他的脸。似乎想从他脸上看出点内容。
“这……”好泛难,若是告诉她真相,她定会烦心。
“你和你师兄进府的原因到底是什么?”已经从他的闪烁的表情看出些名堂了,好紧张。“是要对付他吗?”
知她心情,丁游君忧心捧起她的脸,语重心长道:“雨天……你离开府吧,我送你到威仪城,让你过上最安稳的日子。”
“游君我不要听这些,请你告诉我实话,你们为啥要对付他?他爱护百姓,是个好城主,是个好人呀。”
“这我都知道,可是他不归顺朝廷,独占神城当土皇帝早就引起当今圣上的不满了,对付他是迟早的事。加上他狂傲自大藐视群雄,江湖中人对他也不满。他嚣张不了多久的。”
“你胡说,你胡说。”再也控制不住情绪,夏雨天猛力推开他的怀抱使劲地摇头,眼睛里的泪再次蓄得满满。“你们不了解他才那样说他,他不是嚣张的人。”
丁游君头痛了,“或许是我们不了解他,那么你呢?你很了解他吗?”
“我……”难住了,噎住了,这问题问得好奇妙。凝神仔细想想,竟是一脸茫然。幽幽,你到底是个怎样的男人?为何让我觉得虚无飘渺?为什么有种抓不住你的错觉呢?好怕,好怕……
“雨天,旋风王朝已经做好攻打神城的准备了,你在这里很危险。去威仪城吧,释酷龙也在那里。”知道纸包不住火,索性一口气都告诉了她。看着她难受的表情,心为她紧拧着。
听后,夏雨天不知道该怎么形容此刻的心情,隐忍着泪,只知道一个劲地摇头,“我不走,我不要离开他。”嘶哑说着,扭头狂跑出门。
“雨天……”看着她跑出去的弱小身影,放浪不羁的侠士俨然成了为情所困的多情汉。雨天,该拿你怎么办?为什么爱的偏偏是他,要怎样做才能带给你永久的幸福?
“幽……幽你在哪里?幽……”夏雨天仿佛失去了理智,忧慌失措地在府院里找他。跑到他的卧室,空空如也。跑到玫瑰温泉还是一无所获。整个人像个无头苍蝇似的乱找乱撞。
运气还算不错,慌乱中一头撞到了刘总管。“刘总管,幽幽在哪里?他在哪里?”
她急急地问,把刘总管弄得一愣一愣的。“城主刚从外面回来,这会可能会在书房吧。”
得知地点转身迅疾跑去。好想见到他,好想扑到他怀里,好想,好想……
“这是咋了?和城主好上就兴奋成这样了?”刘总管满脸纳闷。
“幽……”迅速推开书房门果然看到他伏案阅书的身影。眼里蓄满的泪刹那滑掉,整张脸蛋都湿了。
“雨天,发生什么事了?”看到她闯进来,幽幽放下兵书起身疑惑地向她走去。
等不及他走过来,夏雨天流着泪跑向他。深情扑到他怀抱里,伸身把他抱得好紧好紧。“幽,我要你好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