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夜幽幽率队出了府,温雪雪大感疑惑。睡不着,悄声往玫瑰温泉去。心知若想知道他的秘密,今夜是最好的机会。
静站在温泉边望着平静水面,她的心在不安涌动,忧思片刻横下心纵身跳入最水底。表哥,我一定要知道你拒绝我的原因,所有很抱歉……
轿子到了府门口,幽幽抱着她径直往里走。两人依旧没有说话,不知是累了还是气了,脸上的神情几乎一样的沉寂。直到抱她进了豪华的大卧,将她轻放于床他才幽忧说了话,“你好好休息。”说完转身就欲走。
“混球你给我说清楚。”夏雨天立即吼出来。对他这样的举动很不满的气绿了脸。“为啥这样?不知道我很想成亲,很想破身吗?为啥要破坏?”
幽幽顿住脚,忍住情没有回头看她难看的脸,极力控制住感情淡然地说:“你是我的贴身丫鬟,没有我的允许怎可出府和别的男人随便成亲,想洞房破身更是不允许。”音落迈脚又欲走。
这都是些什么话,没心没肺,没头没脑。
夏雨天心底的火气像火山似的爆发,抱起枕头被子狠狠的朝他身上狂砸。口中大骂,完全失去理智。“****,你个混球,我拧你个麻花搅搅。说要赶我出府的是你,让我随便嫁的是你,叫我少出现在你面前的也是你。这会又是哪根神经错乱了?不允许我嫁还破坏我破身,你有病,极其严重、不可救药的神经病……”
被她狂砸幽幽也不躲,不碍事的站住脚任凭她砸人、骂人。听着她所说的实话,深陷极度的矛盾中,那张好看的脸越发的痛苦,因为致命的秘密痛得扭曲。
自己是怎么了?为什么那样竭尽全力的想斩断情丝,又为何奋不顾身地拧住不放?明明知道不可以,却还是不肯潇洒放开,真想跳入深渊死掉吗?
“混蛋,认识你倒八辈子霉,嫁不出去也破不了身,让我当老尼姑有什么意义?你给我滚,滚滚滚……”看不到他的任何神情,只看到他结实挺拔的背影,她只能骂得更凶狠。要不然会觉得自己会死掉,伤心的死掉。
“我后悔了。”不再选择沉默,幽幽扬声很突然的说。然后回身很平静,当然也很认真地看着她愤怒涨红的脸。“赶你出府,我后悔了;说你爱嫁谁就嫁谁的话,我收回。叫你少出现在本城主面前的话,我也收回。”
这样貌似情深的话,真的太过意外。意外得落下眼泪,竟不知是为何落。是喜极而哭泣,还是伤悲而哀郁?夏雨天扬起挂泪的脸愣愣看着他,气愤的心平息了些须火焰,怒火燃烧的头也少了些痛,多了一份哀与思。
“能告诉我这些话的真正含义吗?”带着轻微哭泣,她轻声问,很小心翼翼地注视他平静好看的脸。有一份深深的渴望……
幽幽一片沉默,又陷入该死的沉默。别回头,转过身,闪烁般地向着门口走去。
傻了,又是这样的不清不楚。望着他离开的背影,她的心连痛都觉得麻木。
或许隐痛地感受着她的情绪,走到门口他停下了脚步。“以后别离开我身边。今晚你就睡这,明天后就像以前一样,每天去玫瑰温泉服侍我沐浴,有闲心时就收拾一下我的卧室。”依然幽忧而认真地说完,沉重跨脚离开,陷入黑夜之中。
他走了,心好象也被带走了。夏雨天望着门外的黑夜,心似乎渐渐空洞。双手碰着脸,埋头抽肩的哭泣着。好迷惑,好朦胧,甚至也和他一样的矛盾。为什么自己要哭,为什么不歇斯底里的抓住他像泼妇那样吼叫……渴望他什么?渴望他说爱,渴望他和酷龙一样爱自己疼自己吗?可能吗?
包子店,点点灯光寂寞苍凉,甚至带着悲伤的调子。丁游君替释酷龙包扎好手上的伤口,心沉的安慰着这个情敌。“看开点,雨天在他那里也没什么不好。千年雪参都给她了,还怕他害她吗。”
“闭嘴。”释酷龙一声暴喝,从他带走她的那刻,脸上的愤怒,心里的悲恨一直无法消散。这样痛心的事情,这样不堪的场景,可能永远也不会忘记了。“居然在我和雨天成亲入洞房的时候强抢走她。我要杀了他。我发誓,我一定要杀了他。”
他的心情也能理解,只不过太不冷静,话说得容易做时可就难。丁游俊也不逆他意,轻拍他的肩,淡扬唇说:“我也这样希望。好好养好伤,重整旗鼓后来找我,到时候我们和龙太子一起连手,或许能够成全你的这个愿望。”
“龙太子?是和朝廷连手?”疑惑了。
“龙太子你也认识的,想击败幽幽,连手的人越多越好。”微有些无奈。
“我可不认识什么龙太子,朝廷的人我一个也不想认识,他们都是毁我山寨杀我弟兄的仇人。”
“唉。”丁游君微微叹息一声,说:“龙太子你一见就知道的。想打败幽幽必须得和朝廷连手,有时候有些事不得不委屈一下。熟轻熟重,你自己掂量掂量。”
“我……”不屑的话硬硬堵住,俊脸上的青筋恨得隐现。似乎有种仇有种恨已经远远超出那个心结。幽幽,夺我雨天,我要让你付出最惨重的代价。
自从幽幽率队接她回府后,她夏雨天就成了府里的红人,甚至是无敌神城的红人。人们看她的眼神杂乱无章,五光十色应有尽有。什么嫉妒、羡慕、愤恨、吃醋、巴结、讨好,通通齐全。
这日好久没有露脸的老夫人来了热心,专门到她朴素的卧室探访她。
“雨天呀,你果真是个勾引男人犯罪的人才。啊哈哈,我是伯乐慧眼识人,歪打正着的就把你看中了,啊哈哈……”老夫人说得好开心,想着不久的将来就有孙子抱了,笑得龇牙咧嘴的,比谁都兴奋。
夏雨天给她倒上一杯茶,忧神的和她对坐桌前,一种忧愁怎么也挥之不去,以前的洒脱少了许多许多。“超级富婆婆,你别这样说嘛,说得我怪不好意思的。”
“别谦虚,你呀就是情场上的天才。继续大胆的引诱我家幽孙犯罪,争取过年的时候让我有孙子抱。”
夏雨天忧撅着嘴巴,手指无聊的在桌上画圈圈。“我哪是情场天才呀,你那幽幽孙比天老爷还难猜,他的心我可看不懂猜不透。抱孙子的事,我看你就别抱希望了,那次都快入正题了,他却临阵脱逃。我看八成是个性冷淡。”
“我可不管,反正这事我就交给你了。原本以为雪雪可以胜任这一任务,可他大张旗鼓接把你接回来,我就知道这一任务非你莫属了。”
“我……他……”夏雨天语塞了。还能说些什么,还能否认些什么。总做些雾朦朦的事,时不时的说些迷惑人心的言语,像皎洁的月光迷乱着人。想撇清楚关系也是惘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