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来也是何许人也?
见钱就来也,不得不去也。
钱来也对于不见的态度很是不满。
他转动着两颗眼珠子,心底盘算着怎么把不见这只肥羊给吞下。
眼瞅这小子的着装,怎么着也是有钱的公子哥。
见软的不行,钱来也只好来硬的了。
“不贱兄,你去周围打听打听,我钱来也是什么人物。说一不二啊我。只要你乖乖赔偿我的损失,你妹妹我保证毫发无损地归还予你。不贱兄,你可别让言而无信啊。”
钱来也话里有话,倘若不见不赔偿他的损失,‘大小姐’就会有危险。
钱来也一个满脸横肉的手下把宽大的手掌放在‘大小姐’的肩膀上,轻轻拍了两下。
‘大小姐’厌恶道:“王八蛋,别碰我!等我自由了,一定砍下你的双手!”
‘大小姐’还是‘大小姐’,只要不爽便出口毒辣,她完全没想到自己的小命正攥在别人的手里呢。
那手下显然也不是善茬,一听‘大小姐’叫嚷着要砍他双手,心中生怒,便狠狠地捏着‘大小姐’的肩膀。
‘大小姐’疼得哇哇直叫:“啊……好疼啊,疼疼疼。快住手,我错了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
那手下这才收住力道,恶狠狠道:“看你还不乖乖听话!”
“我听话我听话。”‘大小姐’两指并拢,一副对天发誓的样子。
她口中念叨着:“王八蛋,一定不得好死,我诅咒你找老婆没胸,生孩子没**!”
那手下也不是傻子,他反问道:“你说什么!?再说一遍,信不信老子把你丢出去喂狗。”
‘大小姐’一遍擦眼泪,一遍朝不见说:“求求你了,救救我吧。这些坏蛋老是欺负我,救救我吧,求你可~”
不见看着她可怜兮兮的样子,不禁心生怜悯。
钱来也瞅着有戏,便添油加醋道:“怎么着,考虑考虑?”
“你要是真不赎走,保不齐明天这如花似玉的大姑娘,就要在青楼里度过余生咯。”
不见眉头一皱,只好妥协道:“说吧,你要多少钱?”
钱来也摸了摸大拇指上的扳指,笑嘻嘻道:“我那雨露吊坠,虽然说不是什么值钱的货,勉强也就这个数吧。”
钱来也食指交叉摆了个叉。
眼瞅不见不为所动。
他转而说道:“不贱兄,咱们能在这常胜居照面,也算有缘了。这样吧,我给你打个八折,八千幻神币,怎么样?”
通神境的修炼者主要以吸收幻力来提升境界,而一切蕴含幻力的石矿都可以被制作成幻神币。
幻神币中蕴含着浅薄的幻力,三层境界及以下的修炼者可以借助幻神币修行,三层境界以上的强者再依靠幻神币修行所获取的提升收益也微乎其微。
饶是如此,幻神币仍然成为了通神境的主流货币。
一般来说,一百幻神币就已经足够培养一名一层练境的修炼者。而一千幻神币可以培养出一名二层成境的修炼者。
钱来也张口就要八千幻神币,简直是狮子大开口。
听闻钱来也的报价,他的手下们都吞了口唾沫。
“八千幻神币啊,他奶奶个熊!一千幻神币都够我后半辈子吃香喝辣的了!”摁住‘大小姐’的手下心念道。
七八双眼睛正眼巴巴地望着不见,等待他的回答。
其中包括了‘大小姐’。
‘大小姐’其实对于金钱并没有什么概念,她眼巴巴看着不见,期望不见能够把自己从这群王八蛋手中解救出来。
钱来也饶有兴趣地看着不见,他慢慢等待着,一点都不着急。
虽然八千幻神币对于普通人来说是个天文数字,但是钱来也看人的眼光从来不会错。不见的全身上下都写着有钱、有钱、有钱这两个字。
一楼大厅在短暂的时间内,变得安静下来。
只能听到轻微的打鼾声,在深夜里缥缈。
不见嘴唇微动,开口道:“不没钱,我走了。”
这两句话仿佛是晴天霹雳,在众人群中炸开了锅。
钱来也的如意算盘就因为这简单的两句话落空了。
他楞楞地坐在椅子上,呆呆地看着不见的身影消失在楼梯上。
良久,一楼大厅传来一道震耳欲聋的叫骂声。
“草!”
不见走上楼,在回雅间之前叫来了店小二。
店小二唯唯诺诺道:“客官,您有个吩咐?”
不见从储物戒指中掏出来一张幻神币兑换凭证,上面标明了‘10000’幻神币,而且还有好几个红色的印章盖在上面。
“把这张票,送到下面一楼大厅一个叫做钱来也的人手里。另外,叫他赶紧放人。”
不见把兑换凭证放到店小二的手中,小二显然没有见过那么大额的银票,两只手直打哆嗦。
不见问道:“听懂了吗!?”
店小二咳咳岑岑答道:“听……听懂了。”
不见把几枚幻神币塞到他的手中,道:“这是小费。麻烦了。”
“不麻烦不麻烦,谢谢公子。小的一定办到!”
交代完事项之后,不见回到了雅间里。
司马乘风向来是个闲不住的主儿,一见不见回来了,开口便道:“你是不是尿急尿频尿不尽啊,怎么上趟茅房那么久!”
不见不以为然,坐到了座位上,说道:“嘿嘿,顺便搞了个大的,所以回来晚了些。”
不见的意思是,他不仅尿尿了,而且还顺便拉了个屎。
“呸呸。”司马乘风正磕着花生呢,这下全给吐出来了。
曾老问道:“散财去了?”
不见点了点头。
紧接着曾老点了点头,也不再过问。
“散财?不见,你老实说,你刚才干嘛去了。”司马乘风问道。
不见一脸无辜道:“去方便啊。怎么了?”
“除了方便,就没其他事?”
不见摇摇头。
司马乘风无可奈何,也摇了摇头。
他一边磕着花生,一边碎碎语:“你们师徒俩,肯定有什么事藏着掖着。你说我们现在都是一条船上的人了,至于吗?”
曾老默不作声,任凭司马乘风吆喝。
司马乘风转头向寒零菲说道:“师妹,你说,他俩这样有意思嘛?作为同志,理应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有什么事不能说的?”
寒零菲小声道:“师兄,这是人家家事……”
司马乘风吃瘪,这才停下了话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