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楼上的杨太后及其亲信的大臣们纷纷落魄的坐在自己的座位上,贾后颇具讽刺意味的哼笑起来,司马明夕走至杨太后驾前索要赔款,想要再次奚落这个不可一世、心高气傲的太后。
“太后娘娘,该是兑现您的赔率了吧。”司马明夕伸手索要。
“娘娘,一共我们输掉了黄金六百多万两。”内侍臣算好了账目,颤声的对杨太后说道。
杨太后瞳光放大昏了过去,司马明夕不依不饶的继续问她身旁的人索要,直至逼到城门口还不肯罢手。
贾后一展舒颜,站在城楼上,张开双臂迎接迎面袭来的清风,得意的仰天微笑,情不自禁的舞动起自己不美的躯体,看得旁人惊口呆望。司马衷这个白痴皇帝竟成了她的观众,坐在龙椅上连连叫好,众人一见皇帝都乐了,也纷纷伸出双手鼓掌叫好。
朗在擂台上看见贾后为自己献舞,差点没把早餐奶吐了出来。十八精骑扬鞭策马在校场上为朗欢悦,他们用军人的简约礼遇告知对朗的忠诚。
宦官高呼在城楼上:“萧朗胜,石崇败。萧朗接旨。”萧朗拱手跪在擂台上。“奉吾皇诏书,册立勇士为我大晋朝第一先锋,加封西凉王,统带新军五十万兵马,择日督阵前沿,以拒北方匈奴。”
“臣领旨。”
城门口的宦官拿着印绶向朗走来,庄严神圣的交托大晋朝的未来与朗,北方的边民常年被匈奴族袭扰,常常还会有百姓家闺女被抢掠到单于王庭,供单于夜夜笙歌,过着非人的人肉生活。
匈奴族人偏爱汉女,匈奴族男子若得汉女,便会不分昼夜的对她凌辱。甚至兄长之妻也可同其族弟分享,乱糟之极,堪称史上之最。
朗今接下印绶,身肩的重担如磐石一样压下。蟒袍加身,随身禁卫跪拜行礼。贾后乘坐御驾而来,朗应邀上车。
“此去西凉城,路途亦远,本宫送君出城。”
“我想见见晴儿。”朗此语一出,车夫猛的勒马。
贾后面和的微笑一语:“当然。”她的心里虽然闪过不情愿的念头,可朗夺得帅印,也算是大功一件,孰轻孰重,她的心里还是会掂量轻重的。
“去城南驿馆。”
马车行至驿馆前,要同朗统战前沿的忠臣良将纷纷前来请缨。朗的卫士纷纷拦阻在这些涌来的良将前,花蛮蛮躬身在马车一侧。“奴才恭迎主公。”
“他是?”
“是我私院的管家,也是我军中良臣,可委以重任的人。”
“主公谬赞了。”
朗跳下马车,冷落贾后在车上,随意丢下一语于贾后,只身便往驿馆中庭前行……
雪儿闻声而至晴房门前,朗站在屋外刚要抬手叩门。雪儿轻启房门,朗愣在原地的看着她。
“我知你回来,定会来此看姐姐,果然不出我的假设。”
“我、我只是……”
“别对我说谎。”雪儿何时学会了读心术,不等朗编出一个合理的借口来搪塞,就停住他的谎言的出口。
朗往后退了半步,雪儿撇头往屋内看了一眼,有点嫉妒的扭头离开。
朗没有追去,只是站在门外久久凝望手中的印绶,眉宇间透出的心事,和他即将要对晴说的话,在脑海中一遍一遍的重复。
“来了,就请进来坐吧。”
朗心思零乱的踏足屋内,眼见晴端坐在床边,手中的印绶脱手,跑去晴的面前,双手握住晴手,脉搏正常的与常人无异。
“你的伤?”
“是雪儿。”
“她!”
晴起身落地的印绶前蹲下,双手捧起迂回。“这是你的身份象征,别弄脏了。”晴呈递于朗。
朗抚晴坐在自己身边,有点黏人的把晴拥抱。小嘴不安分的吻了她的脸颊,晴矜持的退缩。放下手中印绶,起身依附在床榻边沿的帷幔上。
“怎么了?”朗亦起身。
“我无心贪恋温柔,请君上自重。”
“你是我的妻子,难道夫君的吻,都比不上那头畜生对你的恶行。”
晴转身一记耳光对朗,五指的红印,十指的连心,打在朗的脸上,痛在自己的心里。
“为什么要戳我的伤口!”
“我无心失言。”朗上前替晴抚泪,晴拒之,朗呆在原地。
压抑片刻,朗含情的眸光不断递送自己的歉意,晴终究还是没能经受情字的阴柔,投身朗的怀抱。
驿馆外的贾后见雪儿出来,步下车驾与之搭讪。“这不是雪妃妹妹吗?”
“皇后娘娘。”
“与西凉王同出这驿馆,恐有招人口舌之嫌,妹妹不怕后宫的刑罚吗?”
“皇后娘娘乃是国母,其身不正,难以下同。我虽出现在这儿,但不代表我会和西凉王有何瓜葛。即便如你所想,那又如何。”
“你!”
“我想皇后娘娘还是提早回去吧,西凉王一时半刻是不会出来的。爱人话别,岂是一言半语之事。”雪儿黯然道。
“怎么,被西凉王搁浅了。”贾后讽刺的嘲笑雪儿。
“你不也是吗!”雪儿冷冷回应。仆役牵来马匹,上马挥鞭回宫。
“你!”贾后不情愿的上车。“走!回宫去收账。”伏在窗口,只见浮云过眼的房舍,和街上闲散的百姓,却不见驿馆有人走出。车驾飞驰的速度快极,如腾空一般直扑皇宫的大门。紧跟在车驾后的骑兵,纷纷护卫左右的保护贾后周全。
夜幕垂垂而下,驿馆外寂静的让人觉得惶恐不安,似要发生什么事。朗同晴步入园中雅阁,见四野无人。稍坐石凳上歇息。
宁静的落日,晴闭起双眸的接受斜晖的洗洁,身子虽已残缺了贞洁,可忠贞的灵魂依旧存在,还是那样的高贵、圣洁。
幕至一线,远从钟楼上飘过的钟声入耳。古人有言:“钟声、钟声,一生钟声。寓意万民,一生中安乐的度过有限的生命。”
此时的晴同朗刚好一对,三声钟声,敲定了二人生生世世不变的钟爱。朗抚着晴的肩头,仍有余悸的迎合着景色的宜人。
“带我走。”
朗亲吻了晴的额头,温馨一语:“我是去打仗,不是去游山玩水。”
“可我……”
朗再度亲吻晴的唇瓣,不让晴说出同去的话。闭起双眸,品尝唇舌交加的亲昵……
清晨,天气略有阴郁,薄雾缭绕。整座驿馆被轻烟笼罩,晴静坐梳妆台前,凝目望向镜中略带忧郁的绝色容颜。
朗倒头床榻上,细细打量晴的美貌,终究还是没能控制自己放肆的双手,偷偷溜走晴身后,不安分的把晴拥入怀中。唇,吻了耳垂、吻了香肩,再要吻晴的唇时,晴指点在朗的唇瓣上。
“一夜春宵,还不能让你这张小嘴安分吗?”
“我……”朗一把将晴抱起,半空中,晴环住朗的颈,双眸凝望的苛求时间不要流走的太快。心若游丝的端详朗的眸光,探知此刻,他心中无比欢愉。可若放下了自己,他的命运又会如何?
“放我下来了,人家双脚离开地面许久,会没有安全感的。”晴故作柔声的唤朗。
“好吧,那我就放过你了。”朗放下晴坐在木椅上。
“今日一别,我不知何时能与君见。他朝凯旋之日,我希望我会在城门口迎接你。”
“傻瓜,我此去前沿督阵,又不是不回来,你干嘛这般愁容,让我走也走的不安。”
“你如今已是高高在上的西凉王,手持万军兵符,号令六军的大统帅。而我区区一个小女子,攀附圣恩的事,我做不来。”
“何谓攀附圣恩?我们情比金坚。”
晴托起朗的手掌,抚在小腹上。“我有孩子了。”
朗惊身坐在地上。
“怎么了,我说我有孩子了。”
“是我的?”朗质疑的问道。
晴知朗口是心非,立即起身走向床榻前收拾朗的细软丢到门外,气煞的揪着朗的胳膊,把朗连拖带拽的推出门外,插上门栓,背靠房门委屈的落泪。
“晴儿、晴儿,你开开门啊,有什么话,我们可以慢慢谈的。”朗屋外叩门。
“还说什么,你根本就还介意太子非礼我的事,你连我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都不自知,还有什么好说的。”
“难道,真的是我的?”朗暗自问心。
朗在叩门,晴哭喊道:“你走啊,我以后都不要再见到你……呜呜……”
朗有些惭愧的捡拾地上的衣物,晴的朱钗夹杂在衣服中,朗一眼看见,收起歉意,起身踱步隔壁房间,换上了战甲前出驿馆。
“主公,一路小心啊。”花蛮蛮敦厚道。
“我会的,帮我照顾晴儿还有宫里的雪儿。”
“主公请放心,奴才一定尽心照料。”
“晴儿有孕在身,叫雪儿在宫中找个御医给晴儿抓几幅药补补身子。顺便告诉她……等我回来。”朗的话,说了一半,没有道出最后的释然,就扬鞭策马,同十八精骑驰骋出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