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兆国前沿岗哨见城隍庙有异动,派出前营一队快骑出营查探……
“有杀气。”
“我看是你脑子坏掉了,这里是荒山野岭,哪儿来的什么杀气。切!”雪儿不屑的和朗抬杠。
兰兆国兵马将至,朗挡剑胸前,把晴和雪阻在身后。雪儿不明白朗要做什么,傻呼呼的看着眼前即将要发生的事。
空气中弥漫着阵阵杀机,兰兆国伏兵出阵,隐身在杂草和树后的士兵纷纷亮出刀刃,朗拔剑使出精绝狂舞剑气,击溃伏兵的刀刃,狠狠地阻敌潜行。
晴站出朗的保护范围,拔出身系隐藏至深的匕首,划过天空过半,使出伏刀艳舞,随晴的舞步施展的淋漓尽致,给兰兆国惨败的伏兵重重的雪上加霜。
“你们好厉害啊,改日教教我,我要学。”雪儿小女孩似的摇着朗和晴的手。
朗一脸无奈的看着雪儿,晴冲朗眨了眨眼,二人心领神会的挣脱了雪儿的手,迅速往官道跑去。一匹快骑驰过官道,晴险些被撞,雪儿则被无端劫走。
“救命啊、救命啊!”
朗和晴回头看去,见那快骑驾往兰兆国大城方向,朗冲动欲追,晴探手阻止。
“不要……我的意思是说,我们回去搬救兵来救她。”
朗点头答应,晴违心的跟朗回营。
高耸的城楼,慑人心魄的坐狮,无情的绳索捆绑着雪儿在审判台上。围观的百姓、愤怒的士兵,无不想把雪儿撕碎一般怒火中烧。
早已被架空的王朝已经不再属于兰家的天下,兰宇轩和哥舒史被迫走上判决台,亲自审判雪儿的罪。
兰兆国丞相韩童居后迎上,亲自指挥这场母女生死存亡的决别审判。
韩童,兰兆国两朝丞相,手握重兵自立,架空朝野,一人独揽天下,无视王权的威仪。
雪儿绑在审判台上动弹不得,仰头望见双亲面色为难,暗自担心起朗会冲动的来救自己,毕竟此时自己已经身处最明显之地,若有人放冷箭,恐怕朗会有危险。
顿时,几千人响遍云霄的喊杀声,传入城中的审判台四周,城中的男女老幼挤满在了审判台前
“我韩童今日代女王陛下对雪儿公主宣判,判处雪儿极刑或是重新披上嫁妆,远嫁中土不再归国。”韩童趾高气昂的对雪儿宣判。
“韩丞相!我想我嫁给何人还轮不到你来做主吧。”雪儿语气不屑的顶撞他。
“看来公主还是看不清形势,那就让老夫让你看个究竟。”
韩童的话音刚落,一刀手挥刀要砍兰宇轩,哥舒史见状用自己的身子去挡。雪儿惊愕的望着双亲的宣判席,哥舒史倒在兰宇轩的怀里。
“韩童!你胆敢伤我家人,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的。”雪儿泪眼凶光的瞪着韩童。
韩童当着百姓的面弑杀国君,引来百姓非议……
朗和晴回到军营之后就召集各路兵马蜂拥至兰兆国城下,朗率领一骑行至城门前叫阵,守军见气势不敌朗军,立即回禀了正在审判台上耀武扬威的韩童。
“启禀丞相大人,城外聚集了大队精绝兵马,看样子是要攻城啊。”士兵仓惶的奏道。
“没用的东西,还不赶快召集军队抵抗。”
“是丞相大人。”士兵刚要走,韩童喊道:“回来,立刻飞鸽传书给北海国君,就说速来救我。”
审判台上的雪儿听乐了,嘲笑起韩童来:“哈哈哈……”
“你笑什么!”
“我笑你真是蠢啊,此时你若飞鸽传书给北海国君,恐怕你会死的更难看。”
“小丫头你休出狂言,待我招来援军在收拾你,咱们走。”
韩童气急败坏的前去城楼上察看,兰宇轩抱着受重伤的哥舒史“呜呜”啜泣。
“你流了好多血。”
“我知道,不要紧的,只是个小伤口。”
“爹,是女儿对不起你……”雪儿喃喃自语。
“丞相你看。”
“人山人海的,根本看不出来了多少人。派出探子了吗?”
“探子刚一出城就被乱箭射死了,小心丞相,千万别露头,敌人的箭可快了。”士兵举着盾牌护卫韩童。
“韩童小儿,速速放了雪儿,我可饶尔等不死。不然攻城后,定夷平你等三族。”朗跨马叫阵。
“大人,咱们还是等待援军吧。”
“也只能这样了。”
一只信鸽刚飞出城楼,朗军的黑衣箭队就把它射了下来拎给朗邀功。
“信鸽有传书。”
“念。”
“兰兆国告急,请吾兄北海王救之,弟韩童白。”
“好,既然想向北海国求援,那孤王就成全你。令,闻无名速调两军于兰兆国与孤汇合,不得有误,现时一个时辰抵达。”
“得令。”
晴引小部屯驻山口,远远的看着朗指挥大军时的霸气,军队军容整齐的肃立在朗身后,城内的韩童似丧家犬一样回到审判台上欲拿雪儿出气。
兰宇轩放下柔和的目光起身瞪着韩童。“你太过分了,素日里我自认待你不薄,如今你伤我家人,又对我女儿如此无礼逼她做她不愿意做的事情。实在是太过分了,来人把他拿下。”
四周的士兵张望的不敢造次,韩童哈哈大笑起来。
“你笑什么?”
“我笑你太天真。来人,把她拿下。”
数位刀手摁住兰宇轩。
“你最好给本相爷听好了,一会儿北海的援军一到,我要你代我前去迎接,听清楚了吗,不然你那个所谓的相公和宝贝女人的命就悬喽。”
“我呸!狗贼,你敢引外敌来攻兰兆国,你不得好死。”
韩童掩饰不住心内的不安,被她这么一激,恼羞成怒的一巴掌把她打落石阶下,滚至审判台上。
“娘!”
“对不起雪儿……救救你爹……”兰宇轩惨死在雪儿面前,雪儿惊恐的失声痛哭。
哥舒史抚着自己受伤的要冲站起身子,仰天高呼:“今日吾躯归故土,他朝君体也相同。”
雪儿抬头看去,哥舒史抢出士兵的腰刀,自缢在审判台上。
雪儿哭干了眼泪,昏厥在了审判台上。
城外的朗闭目凝神于马上,感觉空气中似弥漫着一股怨气朝他袭来。站在山头上的晴这个前世和今生混合灵魂的女子,早已感知这不详的预兆,没想到来的这般真实。
“通知大王,不要等援军了,雪儿可能有危险。”
北海骑兵像箭矢一样列阵袭来,闻无名宝刀未老,亲自督领各军。
“启禀大王,闻丞相大军已到兰兆国西门,是否要其靠拢大军。”参军奏道。
“不用,叫闻丞相直接率部入城,尔等正面攻城。”
“是大王。”参军驾马绕大军一圈传达命令。“大王有令、即刻攻城……大王有令、即刻攻城……”
前营军卒吹响号角,大军整齐列阵前进,晴知要有一场战役发生,率部下山。朗拔出佩剑直指兰兆城大门。“攻!”
大军似被朗施了法一样,勇往直前的不畏死亡。城楼上的兰兆守军见大势不妙,纷纷弃守自己的岗位,朗军架云梯直闯城楼,撞车队用尽力量的撞着城门,朗军如火如荼的执行着朗的命令,另一边闻无名假借北海王旨意从兰兆国西门入城,韩童自以为救兵到达,呼喝着看清一切的百姓上城楼守城。
“我命令你们拿起可用之武器,去守城楼。”
百姓们相互张望,忽闻战火将至审判台,闻无名驾马上台,救下雪儿,剑指韩童。
“狗贼,还记得老夫吗!”
韩童睁大眼睛详看闻无名。“你、你不是北海国的闻丞相吗?我记得你好像被我王兄罢黜职位在家赋闲,为何?”
“为何会出现在此对吧。实话告诉你,北海国早就与精绝国合成一国,我受明公之托料理北海国政事,今求助于我,我自当遵从吾王之命前来”救援“。”
“你……来人,把他拿下。”
不要命的士兵拔刀冲向他,朗的铁骑军此时冲入,张开弓弩就对那些造次的士兵射杀。雪儿昏厥中苏醒,见朗军攻破城池,自己已无威胁,只身走近死去的娘亲面前颤抖着双手托起兰宇轩的尸身。
“娘亲,我是雪儿,你睁开眼看看我。求你了……”
朗驾马入城,晴儿追赶而至,勒马朗前。
“干嘛这么急,我还以为是敌军呢。”
“不要说这些了,现在的雪儿很需要你,去照顾她。”晴黯然的将心底的话送去。
“你来就是为了和我这些?”
“还不快去,待会儿我若反悔了,我会阻止你去安慰雪儿的。”
“知道了,驾……”
闻无名率兵锁了韩童,朗下马走上审判台,站在雪儿身后,探手安抚雪儿。
“我的娘亲是个好人,素日里连只脚下的蚂蚁都不肯踩死,为什么今日会惨死在此。”雪儿冲朗哭诉。
“启禀大王,台前发现哥舒老丞相的尸首。”士兵来报。
朗震怒。“是何人这么大胆,胆敢取我爱卿性命!”
韩童一脸惊恐的看着朗的表情,雪儿缓缓放下怀中的兰宇轩,起身抢夺朗的佩剑冲向韩童。朗顷刻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一把抱住雪儿入怀。
“冷静点、冷静点……”
“你要我怎么冷静,面对我的仇人,我必须杀了他!”雪儿冲朗嚷道。
此刻,雪儿的眼里没有了天真的浪漫、没有往日的嬉笑可人,剩下冰冷的目光让人看之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