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将军,有劳你亲自领兵前去救援,无论如何也要找到少公子他人,生要见人、死要见尸。”哥舒史严令道。
“末将领命。”廖世杰拱手拜退。
叶伊心若忧思的看着晴摔伤的身体,也深感堪忧的想着被困山洞的朗……
朗军三千甲士昼夜挖掘,待洞口开启时,遍寻洞内之人,影踪全无。煞是把前来救驾的士兵看傻,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
“人呢?”
“启禀廖将军,我们挖开洞口进来的时候,就发现这里空无一人,不过少主还是留下点线索给我们。将军你看。”士兵一边奏事,一边将拾获的朗随身佩剑呈上。
“这不是少主人的佩剑吗?在哪里发现的。”
“就在这里。”士兵引路洞内岩壁前。
“少主人究竟会去哪里?”廖世杰嘀咕着,眼望洞顶寻找着答案。
“报将军。”士兵跪地奏报。
“什么事。”
“洞内有发现。”
“在哪儿,速带本座前去。”
“是将军。”
一道石门被几名士兵吃力的打开,石门内的一切让在场的所有人嘡目结舌。一箱箱的金银珠宝,奇珍珊瑚,透过火光晶莹剔透。还有一些尚未装箱的古董瓷器,推挤满地的让人难落脚。
“将军,我从来没看过这么多的宝贝。”一个士兵口水流涎道。
廖世杰咽了一口气,呆呆道:“本座也是。”
廖世杰刚要伸手去触碰那摆在地上的宝物,脑子突然清醒过来,并严令身后众军任何人不准碰这些东西。转身立剑石门前,以此警戒他带来的士兵。
“少主啊,没想到你有这般家私,看来是莫将小瞧你了。如果君不正,我必助你取而代之。”廖世杰暗自在心中言语……
图公公吃力的搀扶朗在山间。
“为什么救我,晴儿现在怎么样了。”朗气衰道。
“公主她很好,已经被你的士兵带回府上休息了。”
“咳、咳,那就好。”
“少主人,你现在的身体很虚弱,需要休息,待会儿我背你下山找个大夫抓几副药……”
“不用了,我现在身体里真气上涌,你只要助我打通经络,我将不药而医。”朗打断图公公的话。
图公公探手复脉,扶朗正身,指尖运功,抚掌散功。片刻后,朗的气色稍缓。可以独立行走,不需要人再来搀扶。
“谢谢先生的救命之恩。”朗跪地谢道。
“少主人快别如此,公主待我如亲,你亦对我不薄,老奴就算是粉身碎骨也难报答二位的恩情。运功救主,又岂敢要主言谢。”
“那大家日后就是一家人了,谁在说谢,就是不拿对方当家人。”
“既然少主都这么说了,老奴也只有遵从了。”
山下廖世杰命令一营军士守在山洞附近,其余大队人马在密林三里处安扎营寨。
朗起身伸了一个懒腰,发现自己身上的佩剑不见了,四处张望山间小径和树林隐蔽之处。山脚下远远传来数以万计的难民哀嚎和奔跑声。
图公公走近朗的身后,拖朗蹲下,细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
“他们是什么人?为什么身后有军队朝他们放箭。”
图公公见是晋朝军旗帜,恼怒道:“这群败类,简直猪狗不如,残杀国民为乐,该杀!”
朗的怜悯之心被图公公的一席话勾起,气愤的起身,拔出腰间的五色彩弹,高举过头,砰的一声冲云霄射去。
“少主人,你这是做什么?我们会被晋朝军队发现的。”
“这是在西域,我不能看着这些子民被杀而置之不理。”
看到讯号的朗军大营侍卫和山间密林扎寨的廖世杰,纷纷放下手上的工作,驾马赶去信号点。马蹄声震耳欲聋,朗军甲士倾巢而出。廖世杰率领大军前去驰援,留有小部镇守营寨。
“少主人,你对这些难民的恩德,我代他们在此谢过了。”图公公欲跪地谢道。
朗单手擎住图公公的手臂:“我们不是说好的吗,一家人……”
“老奴知错。”
廖世杰率部赶上山头,见朗矗立在此,下马上前问安。
“少主人,见到你毫发无损,莫将甚慰。”廖世杰拱手道。
“廖将军忧虑了,实乃晚辈罪过。”
“少主人,我们回城面见夫人吧。”
“不行,现在还不是时候。待我收拾了下面那队贼兵,在回城向家母请罪。”
廖世杰看了一眼那支军队的旗帜,着实看傻了眼。“他们不是天朝军队吗?为何会驱赶这么多难民来此屠戮?”
“我也不清楚,但我想救他们。不知将军意下如何?”
“本座此次出行携令王城兵马五万骑,步兵三万余。愿为少主人孝犬马之劳。”
“谢将军大恩,我代山下正受难的百姓谢谢你了。”朗拱手拜道。
远远袭来一阵疾风,原来是朗军甲士驾马而来,朗没有让甲士越山前来问候,而是做了一个攻击的手势直指山下的晋朝军队。三千精甲盘山路而下,弓箭手马上张弓,刀斧手利刃胸前,遁甲卫队则摆开阵势掩护其他兵种。
“我的人很快就会将他们包围,下面就看将军的了。”
“少主人放心,此战定不负厚望。”廖世杰驾马扬鞭而去,身后尾随的大军也如洪水般沿山而下。
“爹,我们是不是死在这里了。”难民的子女哭诉道。
“不要怕孩子,爹会保护你的。”一个约计四十余的男子抱着孩子说。
精绝国兵马从山间大路、丛林小径里冲杀出来,晋朝兵马还在杀人取乐的士兵未及勒马,反被朗军甲士阻截在山谷下,大量难民涌入精绝国兵马后,隐蔽在巨石、大树间。
晋朝一支五千人的队伍霎时被打乱,落荒的士兵败阵而逃。
“撤、撤、撤……”
“给我追!追!追……”廖世杰马上挥剑道。
“孩子我们有救了,有救了。”老男人涕泪道。
“图公公,我想我们该下去了。”
图公公点了头,从朗身后的卫队那里牵来战马,号令中军营冲杀出山。
晋朝的军队节节败退,五千军队几乎葬身山谷之中。廖世杰一路追赶晋军到嘉峪关,还在关口前勒马嘶铃,嘲笑晋军的无能,看着守城的将官无能的表情,不再奚落,率部返回。
数以万计的难民脱离险地,纷纷走出隐蔽要感谢前来安抚的朗。
“少主人,请允许我前去招抚他们。”图公公马上请命。
“那就拜托你了。”
“驾,各位百姓不要惊慌,我代表少主和你们领头的说几句话。”
“有什么好说的,要杀要刮悉听尊便。”一个武夫模样的勇士走出难民人群。
图公公身后的士兵张开弩箭对准他。
“慢!”朗驾马上前,弩手收起箭矢。“英雄,我们没有要杀你的意思,只是想搞清楚那些晋军为何要杀你们,而且还是这么不人道的屠戮。”
那人打量的眼神一扫朗的眉宇,觉得朗不简单,试探的问道:“你是何人?为何在此伏有重兵,你是个将军?”
“好眼力,我们少主可是精绝国大将军萧泰之子,文可安邦、武可固国。是新君加封的武都尉大将军是也。”朗军参谋对来人报号。
“唉!本座谥号不足为外人道矣,敢问英雄尊姓大名。”
“末将……”他拱手参拜。“草莽乃是河南地游牧族守将安达功。”
朗爱才若渴的下马回礼:“原来是安将军啊,晚辈失礼、失礼。”
“岂敢、岂敢。”
朗走近难民中,抱起难民的子女,语气有种慑人心魄的震撼。“小弟弟,不要害怕,哥哥会照顾你的。”
“谢谢恩公、谢谢恩公。”那孩子的父母跪在地上叩头谢恩。
安达功明白自己根本没有能力来照顾这些子民,顺应民意的跪在朗的身后。“大将军,若你不嫌弃末将无用,末将愿意誓死追随大将军,鞍前马后绝无怨言。”
朗没有回应,只是抬手扶起跪在地上的百姓。“大家请放心,只要有我萧朗一口吃的,就绝不会饿死你们其中一人。”
“谢谢恩公、谢谢恩公……”人山人海的感呼恩德,将朗包围,一股涌入心头的责任感提醒着朗,说到就要做到。
“来人。”
“末将在。”安达功跪地接令。
“安将军,我命你携领兵马千骑,粮草万石,速速为难民安置营寨,不得贻误。”
“末将得令。”
“少主且慢。”图公公提醒道。
“还有什么事吗?”
“少主,安将军初来精绝国,对这里的地形尚不熟悉,我看还是令加派专员负责此事为宜。”
朗突然想到,看了看为难接令的安达功,思索片刻。“图公公说的对,是本座有欠考虑,我这就回城搬救兵,找几员干练的内臣前来帮衬。安将军原令不变,带领百姓去我部大营安歇,待我找来内臣商议,在定夺建屋安民之事。”
“末将领命。”安达功这回底气十足的回应。
“少主,可否借我兵士五百,我好筹措军饷粮草。”图公公请缨道。
“图公公你有心了,筹措多少不要紧,不足的部分我会向大王提出上表,加拨粮饷。时辰也不早了,我率部速去速回,尔等按计划行事。”
“是,大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