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于白月宗终究也只是过客,终有一天会离开的。我们不能一直靠着他。”秦瀛目光深邃。
“我们也会离开的,白月宗的未来是在那些弟子手里,不是在我们这。此战过后,也能为白月宗换来一段时间的稳定。”李枫喝了一口酒,这是他一直珍藏着的,如今却开坛痛饮。
“无论结果如何,那都是对大陆的一次洗牌。”秦瀛还是有些担忧,在齐月帝国经历的一幕幕还在他脑海中挥之不去。
两人都没有发现的是,就在他们喝酒时,少年不见了。
当初玄黄帝国给他的那块木牌突然间光芒大盛,还有老者的声音传来,把邱娈姝都吓了一跳。
“小友,我现在就开启传送阵。不是到了危难时刻,我也不会求你的帮助。”老者说话间还咳嗽了几声。
“好。”少年答应了。
几个呼吸间少年便在邱娈姝面前消失了,转眼间就出现在丹阳城上空。
两位造化强者正在不断轰击着丹阳的阵法,他们的身后是无数的修士。
所有人无一例外都是蒙着面。
“你终于来了。”言斌将少年带进皇宫。
“这是什么情况?”少年皱了皱眉头。
“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修士,打破丹阳城阵法,强袭皇宫,要不是陛下临阵突破到造化境,再加上两位太上皇留下的手段。恐怕玄黄帝国就此覆灭了吧。”言斌身上也带着伤。
准确地说少年一路走来,就没看见一个身上没伤的。
“但即使这样也很艰难,父皇受了重伤,还在调养中。那覆盖丹阳城的阵法已经是两位老祖留下的最后的手段了。我们真的到了穷途末路的时候了。”太子从大殿中走了出来。
“还请先生救救我玄黄帝国。”堂堂帝国太子,竟然在少年面前跪下了。
“请先生救救玄黄帝国。”众人都跪下了,这当中不乏一些白发苍苍的老内史。
少年刚要说话,李毅勋从大殿中走了出来,“先生今日只要救下玄黄帝国,无论什么条件我都答应。就算要我将帝国拱手相让也可以。毅勋今日只求能保玄黄帝国的子民一命,保这些为了帝国而浴血的战士一命。”
眼看着一国之君就要向自己下跪,少年再怎么木头也知道这分量,赶忙冲上前扶住李毅勋。
“之前接受了你们的馈赠,我岂能坐视不理。”少年的话让在场的人都松了一口气。
破碎的声音响起,最后的阵法终于被打破了。
“李毅勋,受死吧。”为首一人高喝到。他的肩头还在往外冒血,这是李毅勋给他留下的伤。
两名造化强者针对一个刚刚踏入造化,境界还未稳定的人竟然会受伤,这让他们感到深深的耻辱。
“你们将成为呼唤神归来的祭品。”另一位造化强者说道。
“先生要多加小心啊,那人是邪修,手段极其毒辣。而且防不胜防。”李毅勋嘱咐少年。
少年没有说话,身子一晃便出现在空中。
“国师已经替我们拦下了那两人,剩下的就该交给我们了。杀!”李毅勋拔出腰间的剑,指着天空。
然而还没等众人到空中,一道劲风袭来,将众人纷纷打翻在地。
众人抬头一看,少年刚将手收回去。
众人心中突然一凉,有个猜测浮现在脑海中,他们不愿去相信,但却怎样也抹不去。
“你们别上来,会误伤。”少年恳切地说道。
“好嚣张的小子。你莫不是以为你一个人就能将我们都留下?”那位受伤的造化强者冷笑着。
“不能吗?”少年歪着脑袋问道。
“玄黄帝国真的是没人了,竟然将一个乳臭未干的小毛孩推到前头。”有人哈哈大笑。
下方玄黄帝国众人没有回话,心里都在暗笑着,“你们怎么死的都不知道,还敢嘲笑我们。”
“别废话了,先把这个少年解决了,然后再灭了下面那些人。”另一人不耐烦地催促着。
“还轮不到你插嘴。”那人冷哼一声,随手真气化剑向少年刺来。
还没碰到少年,那柄剑便碎了,消散在空中。
“这个少年有诡异。保险起见,一起上。”肩头受伤的修士眼中闪着寒芒。
“一个人就把你吓成这样了,老人家的胆量都那么小的吗?”造化邪修笑着摇摇头,但也对着少年出手了。
少年深吸了一口气,他不打算用武技了,邱娈姝还在等着他回去呢,必须用最快的方式解决战斗,也是他最顺手、最擅长的方式。
“用真气护住自己。”李毅勋大喊一声。
整个丹阳上空凭空出现一股寒气,顷刻之间,所有来敌都成为冰雕,随后消失,连一点声音都没有。
这是怎样可怕的一股力量啊,在这股力量面前,没有修为的高低,有的只是敌我的区别。
造化境也不过是蝼蚁,众生皆平等,修士和凡人无异。
虽然早已见识过少年的手段,但这一次众人还是被狠狠地吓到了。
“将我送回去吧。”少年淡淡地说道。
“这个······”李毅勋有些尴尬,“先生,我们没办法将你传送回去。你那边没有那块牌或是阵法作为媒介。”
少年一瞪眼,随即想到自己储物戒中的天地金桥,赶忙取了出来,随后在众人还没反应过来时消失在天空。
“这种时候他跑到哪里去了?”李枫已经发现少年不在了,赶忙问邱娈姝。
这本就不是什么需要保密的事,邱娈姝一五一十地将事情告诉李枫。
“玄黄帝国······难道是······”李枫还在沉思,一道金光闪过,少年便跌倒在他面前,随后天地金桥的碎片也掉下来。
“你怎么搞的?”李枫看着那彻底报废没法修复的天地金桥,嘴角抽动着。
“我急着赶路,多用了点真气,谁知道这玩意儿质量太差。”少年抱怨着。
“这么好的东西被你当成一次性法宝给糟蹋了。”李枫也是欲哭无泪。
“说说这一趟的事。”李枫不在这个问题上多纠结了,转而问起了玄黄帝国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