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婉柔柔垂着眼,纤长的眼睫搭在睑间,两颊溢出绯红的光彩来,她牵着嘴角冰颜而笑,“父亲您的话,婉柔不能认同。”她说着把那残羹剩饭拿出来,送到上官敏丰面前,“这便是厨房送给女儿吃的饭菜,想必连猪都不会吃吧,可是刚刚二姐却说女儿是猪,女儿真不知道,若我是猪,那么父亲您又是什么呢?”
上官敏丰气得面色一阵青一阵白,被噎得说不出话来。最后他深吸口气,压下心头的怒火,扭头冷斥,“从今以后,谁再敢送这样的饭菜给三小姐,便如同此碗!”
说着他一把夺过那饭菜来,摔在地上,目光寒凛责怒地盯向上官婉柔。
这时李大人抱拳上拳,对上官婉柔无比恭敬而客气道,“三小姐,下官前来是想求教上一次三小姐所施的真颜之术,望三小姐成全。”
“李良俊,上官婉柔是个骗子,胡乱偷别人的技艺,还冒名顶替把萱儿的医术说成是她自己的,什么真颜之术,是她胡编的!”
一听李大人的话,祁晟轩气不打一处来,狠狠地朝上官婉柔瞪了一眼,凛凛地提醒道。
李良俊微微一笑,春风化雨一般抱拳禀道,“七皇子也许弄错了。婉柔小姐医治之术相当精湛,她脸颊上曾有两处烫伤,借助无根之水与当归之精,便使烫伤全部愈和。这件事情是王爷亲眼所见,全城的百姓也都瞧见了。”
“你说什么!你说的可是真的?!”
祁晟轩一听又惊又恼,怔愣不已。
这件事情他怎么没听说,昨天他来退婚的时候,上官婉柔怎么没向他说明白?!
“七皇子殿下,既然你已非婉柔的未婚夫,还请您以后慎入汀兰院。否则惹得疯言疯语的,这会让婉柔很不好做呢。”
狼狈的上官乐萱,眼看到神色不定的祁晟轩,慌忙就要掩饰,可是啪,他一把甩开上官乐萱。
祁晟轩把上官婉柔的整张脸都纳入眼中,清楚地看到她的脸上,竟然没有半分伤疤。难道李良俊说得都是真的?!
他竟然完全不知道。就像当初上官婉柔说的一样,难道说当初救自己的真的是上官婉柔吗?
一想到这里,祁晟轩额头根根暴声,愤然暴怒!
他阴鸷的眼神直直射向上官婉柔,带着怨怪和恼怒,不顾场中还有上官敏丰等人,愤愤地甩袖离去。
“殿下殿下!”上官乐萱在后面尖叫,可是祁晟轩连头都没回。
待李大人走后,上官乐萱眼中冒着火,气愤不已地嚷道,“爹,不能就这样放过上官婉柔,她刚刚打女儿,您看女儿受的伤。”
把自己的脸摆出来,果真上官乐萱脸颊上都擦出了一丝血痕。
若在往时,上官敏丰一定心疼到不行,以让上官婉柔去识药的名义,让她去整理药草,忙个三日三夜。但是今非昔比,现在连这汀兰院都不是他能作主的了,连新上任的李大人都有求于上官婉柔,自己若是苛待她,只会变得难堪。何况之前雪王走的时候,似乎有下人听到,他要娶婉柔。这下子上官敏丰再也不敢怠慢婉柔,毕竟这样子可是得罪了雪王。何况雪王势大,他何乐而不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