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城,当属唐朝最繁华盛世之地;其皇权政治集中的核心。
欧阳孚时任从三品御史大夫,膝下有俩子;大子欧阳楠,次子欧阳文。还有一妹妹入宫当了昭仪。
欧阳孚年有四十五,大儿欧阳楠二十三,任正六品上太傅学士,年轻有为。
欧阳文今年十九岁,长的是温文尔雅,英俊潇洒,眉清目秀。结合了父亲的智慧和母亲美丽的外貌。
欧阳文五岁便能识文断字,十岁熟背《五经正义》,十五岁中了进士。十九岁,也就是现在刚参加殿试回到欧阳府,满府在找父亲。
“父亲这是在哪儿?为什么找不到,难不成想反悔。”欧阳文嘀咕着。
“文儿,听说你在找为父。”欧阳孚一身文人气息,还有一股当官的架势。
欧阳文见到父亲,高兴的道:“父亲,终于找到你了。儿考完了,还望父亲大人兑现之前的诺言。”
“哦?你是说学武之事?”欧阳孚想来是对儿子有过诺言。
欧阳文点了点头,“你一个文人家之子,为何总想着舞刀弄枪?你不知道欧阳家就从来没有入过江湖吗!”欧阳孚无奈而又生气。
欧阳文从小文才了得,以后定是当大官料。但自从长大了以后,不知怎滴越来越想习武,怎么说都不听。真滴是把他老爹气的不得了,还扬言不让他学武,就不去考状元;甚至以绝食威胁父亲。万般无奈下,欧阳孚只好事先答应,现如今欧阳文又来说起。
欧阳文见父亲还是不同意,也是生气了,“父亲!咱们之前可是有约在先的,您怎么能反悔呢?”
“哼!我说过了,不准你习武。还有不准你和江湖中人打交道。我们欧阳家是朝廷官员,怎么能和绿林莽夫共事。”欧阳孚说的倒是没错,从古至今从来没有过朝廷与武林打交道的事。
欧阳文争辩道:“并没有人规定朝廷人员的家人不能入江湖啊,那圣上不是大肆宣扬少林寺?还让唐三藏带回了经书,而且因此易筋经也被翻译为汉文。”
“放肆!圣上之事,岂是你一小儿议论的。”啪的一声,欧阳孚愤怒的给力欧阳文一巴掌。
欧阳文哭泣的跑出了欧阳府。欧阳府管家见状,来到欧阳孚身边道:“老爷,天色已晚,二少爷这样跑出去,恐怕不安全。”
欧阳孚也是一时气急,这时稍微冷静了点,“你找俩个人跟着,如果有事让一人先去下都督府,求何大人出兵。还有一人回来禀告于我。”欧阳孚与何都督交情不同一般,更何况看在欧阳昭仪的份上,他也得帮忙。
再说刘二胡二人,刚到长安时,刘纯丫就跟三岁小孩见到新玩具一样,欢喜的不得了。刘二胡看到孙女高兴,自己也合不拢嘴。
可就在这时,一抹红躁动不安,不知是不是发现了什么。刘纯丫不安的问爷爷,“爷爷,一抹红怎么了?”
刘二胡好似明白了,“好像有人在跟踪我们。”刘二胡回头看了一眼,“这几人看服饰...是八极门的人。”
要不是一抹红通灵,还有衣服出卖了马庆等人,凭着马庆的功夫是不会被刘二胡发现的。
没错马庆就是陆非英派来追查一抹红的,马庆是陆非英六师弟,也是八极门在长安所在势力的掌管人。
刘纯丫道:“他们是来抢一抹红的,怎么办爷爷?”“走快点,甩掉他们,尽快赶到欧阳府。”刘二胡只好这样说道。
“欧阳府就是您的老朋友吗?”纯丫想到之前爷爷说的朋友,于是猜想到。“没错。”
天逐渐的黑了下来,路上的行人越来越少,马庆终于有了行动。飞身一跃,挡住了刘二胡俩人的去路,“你们把猴子交出来,我放你们走。”
一抹红嗤嗤的叫着,似是反对着。刘二胡看着对方,“这只猴子是我们的,阁下为何要抢夺呢?”
“你们的?据我所知,我的三位师侄最早发现的。你们应该认识他们三人。打伤他们的人在哪?”马庆早已知晓于思海三人被打伤的事,故而想为他们报仇,好生不知量力!
“既然你说是你们的,那么你叫它回去,看它回不?”刘二胡争锋相对。
马庆横着眼,狠狠的看了刘二胡一眼,眼中多了一丝杀气。
刘二胡见势不妙,小声对着纯丫道:“待会往前面跑,什么事都不要管。”刘纯丫不知道爷爷要做什么,只能听话的点点头。
“王山,抓住他们。”马庆对着刘二胡后面弟子王山道。
王山跳起一脚踢在了刘二胡身上,刘二胡朝着马庆的方向滚了过来。刘纯丫看爷爷摔了出去,赶忙跑到刘二胡身边,想将其扶起来;刘二胡一把抓着纯丫的手,从怀里掏出一个白色的玉,只见玉上有一丝丝血红色红丝,轻声道:“拿着这块玉佩找到欧阳府,快走!”
说完双手拼命的抱住马庆的下半身,一抹红这时扑向了王山,纠缠了一块。
纯丫见此情况,泪流满面,哭喊着,“爷爷~”
马庆实在想挣脱刘二胡的双手,但无奈的是刘二胡拼了老命死死的抱住他,“纯丫,快点走啊!”
见刘纯丫呆在原地,刘二胡声嘶力竭喊着。刘纯丫没有跑,也不打算跑,因为她不能离开陪伴她十几年,最亲爱的爷爷;因为爷爷是她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离开了和蔼可亲的爷爷就同于永远离开了世上唯一爱她的人。
在小时候有人欺负她,有人嫌弃她时,都是爷爷在身边保护着她,爱护着她,无时无刻不呵护着她。这份亲情比天还高,比地还厚。
可这份亲情怎低的过无情的利刃,那人高强的武功。纯丫恨自己;恨自己的无能为力,恨苍天为何造出如此为祸人间的坏人。
马庆被老头子纠缠着烦了,抽出手中的刀,一刀劈了下去。刀尖直接穿透了刘二胡年老而脆弱的躯体。尽管如此,刘二胡苍老的双手,依然紧紧的扣住马庆的双腿,没有一丝的松动,他要等纯丫走;他想她快乐的生活着。
刘纯丫心如刀割,流出来的泪不是泪,是血;是心血!可她又能怎么样?别说她一个弱女子,就是一个普通的大汉,在遇到心术不正的武林中人,也是无可奈何啊!
欧阳文正在街上漫无目的走着,忽然听到前方有惨叫声,不由的加快速度跑了过去。跟在后面俩人也急匆匆跟了去。
正待马庆要挣脱刘二胡冰冷的尸体时,王山也在与一抹红争斗着。欧阳文大叫一声,“你们哪来的恶人?做出这等杀人大事,实在可恨至极。”
马庆回头看道:“你是什么人?不要多管闲事。”
跟在欧阳文身后俩人,立马一个跑向都督府;一个跑向欧阳府,报信去了。
欧阳文从小到大,就是个文人的脾气,温顺而又没有脾气。
“你们身为武林中人,身怀绝技,不知爱护百姓,枉为人。”尽管欧阳文想厉声的呵斥他们,想要发自心灵的质问他们。
可是谁人理会,回应的只有拳脚,砰砰的打在欧阳文身上,只觉得一阵生痛,传遍了全身。
“你...”痛的说不出话,现在好了,连简单的道理都说不出,欧阳文的感觉实在太憋屈了。
“哼!我当是哪方高手呢,没想到只是一介文人,弱不禁风。”马庆嘲讽着,不屑一顾。
纯丫看着死去的爷爷,伸手紧紧的抱住。默默着注视爷爷面黄肌瘦的脸,爷爷把最好吃了都给了她。
啪嗒...下雨了,难道老天爷也会流泪?雨越下越大,可纯丫一点冬雨的寒意都没觉得,只是抱着爷爷,只是抱着...
“吁吁...”一声勒马的声音响起,欧阳文抬头一看,“何大人?”
“什么人?胆敢在长安作乱。来人把他们给我拿下。”何一飞手中长剑指着马庆等人,后面跟来的士兵,纷纷冲向了他们。
马庆暗道:朝廷的人。随后对着王山道:“走!”俩人飞身逃走了。
欧阳文忍者痛,在士兵的搀扶下对着纯丫道,“姑娘,你没事吧?这雨太大了,你要是没去处,暂且就到我家躲雨吧。”
纯丫没有任何反应,好像全世界只剩下她和爷爷。她的身影是那样的孤立,那样的凄寒,那样的...
欧阳文不敢在想下去了,他怕自己会哭,怕自己会显得无用。
欧阳孚来了,当他确定欧阳文没事了以后,又看向了纯丫,最后眼光落在了刘二胡的脸上。
欧阳孚感觉这个人有点面熟,不由自主挪了两步,当他看到纯丫手中紧紧篡着白玉,欧阳孚一惊,快步的走到刘二胡身边。
仔细的打量着刘二胡,忽地欧阳孚如同被电击一般,差点倒下,幸亏管家一直撑着伞,一把扶住了他。“老爷,您怎么了?”
闻声欧阳文也来到欧阳孚身边关切询问着。欧阳孚不敢置信,声音有点颤微,“他...他是我的老朋友...”
还未说完,哭了出来。“谁?是谁杀了他?”欧阳孚咬牙切齿,一字一句说道,声音仿佛来自九渊地狱。刘二胡与他是忘年之交,感情犹如前世便是知己一般。
“父亲!”欧阳文跪在雨里,推开为他打伞的人,“我求您了,让我习武吧。杀害您朋友的就是那些武林败类,只有一暴治暴啊。我对天发誓从今往后再也不会让我欧阳世家的人受到任何伤害。”
坚定的眼神,在这漆黑的雨夜中是那样的闪耀,似万丈光芒,划破这黑暗的天际,让人们看到曙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