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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三-神奈川之行

距离下半场结束还有1分钟,场上比分92:98,山王领先。

现在的灰崎,是用体力药水强撑着的。胜利,此时他心中只有这个词。现在的仙道,是气喘吁吁的。拼,此时他心中就回映着这个字。

但此时,东中底蕴不足的缺点让他们不得不重视。从离终场5分钟开始,东中崩盘,一个接一个换上来的替补队员简直就在为对方送球。分差一下子就拉大到6分,赢,似乎不可能了。

但灰崎不甘心。

他抢断了对方松松垮垮的传球,一个人奔向了对方的半场。在三分线外一步急停跳投。进球后大吼道:“不要停啊!我们,还没输啊!”

仙道震惊地看着灰崎。

何时,何时骄傲如他的灰崎也会安慰别人了?

那么,就再努力一点吧。

山王进攻,这次由泽北接球突破,两个东中的替补防着他。

泽北荣治的脚步突然一个放缓,等待着身后的两人追上。接着,他往其中一个身上一靠,以一个45o方向杀入篮下,轻巧的三步上篮得分。

分数,又拉到5分。

山王的教练在场边做了几个手势,意思是下一次发球用传球能拖多久就拖多久。

灰崎接到发球,在中场线上用一个甩阻三分再次拉进比分。

哪怕是观众也被他这勇往直前,不惧困难的精神所折服。不知是谁,先开始大喊了一句:“加油!”接着,无数声加油荡漾在体育馆里。打败山王!

泽北深深看了一眼灰崎:“虽然,你很强。但是,我们不会输!”谁也不能阻止我泽北荣治在的山王获得胜利!哪怕是你,我尊敬的对手。

说完,转身小跑到底线发球。

这一次令观众惊讶,令山王大惊失色的却是仙道。这个懒懒散散,脸上总带着微笑的少年在泽北面前防守发球,竟造成他的发球违例!转眼间,球权互换。

一看时间还有10秒,山王教练急了。场边也顾不得裁判的警告,直接大吼起来:“混蛋,给我阻止他们,阻止他们啊!你个裁判,时间没过好吗?”

裁判虽说有些偏袒了东中,但之前可是一直在吹主场哨啊。第一次看见球场上不怕他的教练,觉得有必要给他一个犯规尝尝:“山王教练,技术犯规。若再犯逐出场外。”

泽北暗叫不好。在这个节骨眼儿上,技术犯规罚两球,是要出问题的。

果不其然,两罚全中,并且,是东中球权。

灰崎羽接到球,用余光撇了一眼时间。不多不少,还有5秒钟!

此时的他已经进了内线,想要选择更加保守的三步上篮进行绝杀。突然,两双高大的手挡在了他面前。中锋与大前锋,居然杀出来防他!明显的防投不防突,是不是太小看我了?刚想往前进一步,泽北荣治白皙的手也挡了出来。三个人啊。左眼往后一瞟,却将球抛给右边的仙道。

仙道接球,迎着另外两个人,爆扣得分!

比赛结束。

还是输了么。望着裁判的示意时间已到,进球无效的手势。灰崎一屁股跌到了地上,哭的稀里哗啦的。

这下子连仙道都不知道怎么安慰他了。

灰崎懊悔不及,如果他能再努力一点,解锁A+级「命运的三分球」,全场投入一个绝杀球,是不是就能改变结局呢?

“灰崎羽,MVP!”

那是一个嘹亮的声音,闯入他心田。

“灰崎羽,MVP!”

短暂的安静,随后又响起了一阵阵的呐喊声。

原来,失败者也可以有鼓励。

但奈何,他在赛前的发布会明确表示,自己的目标不是MVP,他只是来给仙道实现梦想的。虽然一般的MVP都是在冠军队伍中选出,但东中的灰崎与仙道表现的无疑比泽北更好。并且最后一个球,是有争议的。作为第一候选MVP的灰崎放弃了,那么自然是第二候选仙道上台拿了这个奖杯。

泽北在场下找到了带着随身听抬头望天的灰崎羽,向他伸出了手。

灰崎震了一下,随即抿了抿嘴,左手附了上去。

“下次,我不会输给你们两个。”耳边还回映着他倔强的话语,人影逐渐消散。

……

另一边的田冈茂一理了理领带,向赛场上那个莫名其妙散发出闪耀光辉的小个子走去。

“灰崎同学,要不要来我们陵南?你的队友仙道已经来了,不如跟他一起吧?”虽然仙道说灰崎绝对不会参加陵南,因为他们既是好朋友又是对手,但田冈还是忍不住带有幻想。

灰崎根本没有任何犹豫地摇了摇头:“不行,我要去湘北。”田冈好像神都丢了:“为什么,因为安西教练吗?”灰崎淡然:“我妹妹去哪儿,我就去哪儿。更何况,离家近。”田冈茂一吐血身亡。

不过,接下来他说的话让田冈欣喜若狂:“我知道一个不错的人,你们神奈川有个橄榄球队员挺有名的,叫内藤铁也。别看橄榄球一套很贵,但他家里可不富裕哦。”

灰崎走开了,他要去找那个国中找了一个混混小子谈恋爱的混账妹妹。才不会告诉你他是隐藏的妹控呢,他只是想去看一下那个水户家的小子能不能让他安心将妹妹托付给他而已!

在回家的路上,好几个东京本地的教练找了过来,但灰崎都拒绝了。

新干线

柳生又寿郎很高兴。

他看见了自己的偶像——幕后英雄,灰崎羽,就坐在他前面的位置上!强硬如他,也不禁犹豫起要不要上前打招呼。因为,据说这位的性格古怪,纵然是这届东中的MVP,身为他最佳搭档的仙道也常常吃到苦头。

灰崎没有仙道与泽北那么大的名气,实际是因为他们二人都夺得过MVP。他县的报道记者完全不知道其中的因果关系,顶多提到灰崎时说一句“MVP仙道的搭档,技术较好”。但只有真正关注东京国中级篮球赛的人知道,灰崎羽,才是名副其实的东京No.1国中生。

而此刻,这位英雄人物就坐在自己面前,他怎能不激动?

“你好,我是你的fans,灰崎羽,我叫柳生又寿郎。目前是一名开学国中三年级的学生。”柳生强压下内心的喜悦与激动,当然还有一点不安。

灰崎转过头看了看他:“啊,你好哦。”笑眯眯的,没有其他人说的那么古怪吧,柳生念叨着,谁知下一句让他吓个半死:“呐,真是双漂亮的手掌呢,把它割下来送给我好不好?”瞬间脸色苍白,好残忍的家伙!

不过自己的这双手确实由于弹钢琴的原因修长而好看。但是,这个真的是奇怪的家伙啊!

“好勒,不逗你玩了。来打篮球吧,你会是一个不错的控卫。不过,千万不要来湘北哦。啊?你要我签字啊?唔,好吧,就这一次哦。”灰崎从笔袋里拿出一支笔,说道,“唉,真的不考虑把手送给我吗?明明很好看的说。”

柳生压抑住心中的不适:“偶像,我是要去翔阳的。另外,谢谢你的签字!

啊好幸福啊,北间寻那个家伙会羡慕死的!谁叫他去参加了什么鬼的开幕式,还要作为新生演讲。

今天没有跟我一起来真是太不幸了!”

灰崎奇怪地看着他,原来这个家伙是话唠吗。突然之间听到了一个名字:“北间寻,你确定他叫北间寻吗?”柳生有些莫名其妙:“对啊,北间寻,这么奇怪的名字我怎么会记错呢?”

广播里喊起了“神奈川”的名字,灰崎准备下车了。

“好久不见了,北间君,你还好吗。篮球,你真的放下了吗……”

神奈川县,一间单人公寓内

两男一女,气氛压抑的很。

“水户家的臭小子,水户洋平是吧。我一不在小舞子身边,你就趁机上道追了她?现在你们才国中二年级,开学才国中三年级啊!你们,给我好好说明白到底怎么回事!”灰崎率先打破了寂静。

坐在他对面的是个可爱的女孩子。水灵灵的眼睛一闪一闪,虽有几分瘦弱,但不难看出是个美人胚子,中长的银色发丝用一缎蓝色发带绑起,既增添了几分可爱,又有了几分阳光之感。看到妹妹白羽北舞子,灰崎心里五味杂陈,自家养的大白菜被隔壁家的猪拱了怎么办。急,在线等。

北舞子小心翼翼的:“哥,你看水户君也很好的嘛,至少比早川兄弟好多了啊。我本来就要家族联姻,嫁给自己喜欢的人不挺好的吗?”灰崎冷哼一声。

水户洋平是一个很好的人,至少在穿越前灰崎是这么认为的。藤真与他比,聪明有余却多了几分算计;仙道与他比,潇洒有余却多了几分懒惰;流川与他比,帅气有余却多了几分不近人情。

但是无论他有多好,都不是能将妹妹托付给他的理由。

“那个,我是真心喜欢小舞子的,就给我一次机会呗。”从他谨慎的态度来讲,他是真心喜欢小舞子的。灰崎决定考考他:“你喜欢她的哪儿?”

这可难倒洒脱的水户洋平了,想了好一会儿也没想出来。

见此,灰崎微微一笑:

“初步判定你是过了的,在我这里,有三个要求。1.你得保护好她 2.要会打篮球 3.学习要年级前20。在湘北高中篮球部里,一年后,我会亲自检查你的成果。听到没有?”

“听到了!我会加油的。”

灰崎对于这个妹夫应该是比较满意的,正如他软梦可爱的妹妹北舞子说的,在他们这个家族圈子里一直都是要联姻的,既然找到了自己喜欢的,支持他们一次有又何妨?

随性的水户洋平君,愿你之后不要被灰崎削的太惨哟。

湘北高中旁的小咖啡馆里

灰崎与一旁悠哉游哉的仙道同时脸上显出了惊愕,用手指了指自己:“让我们参加国青队,向米国进行讨教?”

对面是一个灰发老人,面目严肃,双手交叉于胸前,点了点头,厉声说道:“是的。在这个里面,初中还会出现泽北荣治,二位考虑的怎么样?”高桥俊智也是迫不得已,这一届的高中生的实力差距太大了。好的太好,差的太差,还得靠这样三个初中生来补强。

灰崎挑眉,这是在原著中没有出现过的剧情。原著中的仙道和泽北,后者可能有机会参与,但一直被后者压抑的前者可就不一定了。与仙道对视一眼,仙道点点头表示get到了他的点:“很感谢这次机会,我们也十分荣幸能够代表日本出战。不过,我们希望能够对我们的隐私进行保密,比方说家庭条件之类的。”

高桥俊智点点头:“自然。”到此为止,这一场不算正规的谈判已经结束,接下来,就是东中二人大发光彩的时刻了。

他们都没有注意,一名眼睛男坐在三人旁边,静静地喝着果汁,偷偷摸摸听着三人的对话。灰崎羽、仙道彰、泽北荣治,对于这三个全中优秀全员花名册上的全员,哪怕是在不明真相的木暮公延心中“最烂”的灰崎羽,都有着异于常人的球感。

这里就不得不提到日本这个时代的信息流动实在太差了。体质被评为D的灰崎羽,直接被排在了最后一档的优奕球员里,如若不是亲眼目睹了半决赛和决赛,身为教练的高桥俊智都不会想到这个球员,更何况是还未觉醒被后世称为「数据之眼」能力的木暮。

现在的他,弱的像个菜鸡。

轻轻地晃动杯中的冰块,木暮看到了自己的那双被眼镜遮住的有向天蓝色发展的眼睛,不由得扶了扶眼眶,确认自己没有看错。再看向窗边的玻璃,他瞪大了眼睛,站起身来付了钱,就急匆匆往家里走去。他父亲说的质变,要开始了。

同一时间,一名少年站在医院里,接受着刚才医生说的话。“不出意外,你还能长15cm左右。啧啧,上一次来还只有165,现在就168了。真不知道你干了什么。”

少年撇过头,蘑菇头额前的碎发微微飘动了一下,左耳的耳钉在阳光下闪闪发光。他又低下头,干净利索地走出医院,路过了一个野球场。

面对摇摇晃晃飞过来的篮球,他右手轻轻一提,翻腕,就见右手稳稳地接住了球。压腕,棕红色的篮球再次顺时针旋转了起来,右手食指轻轻一摆,亮了一口白牙笑了笑:

“不建议多加一个人吧?”

……

“当然。”

三井看着身旁努力学习的大块头,咬了咬手中铅笔的笔头,不过一会儿有放下了它。椅子往后靠,他单腿放在了桌子上:“大猩猩,你说什么傻话呢,有我三井寿在,今年的湘北绝对能称霸全国!”

一旁的赤木刚宪铁拳直轰他的脑袋:“笨蛋,不要再说大话了,快点写作业!到时候考试过不了,你当个屁的领袖!”

三井轻车熟路地躲了过去,从一旁的水果拼盘里快速剥了一个香蕉,往赤木嘴里一扔就堵住了他的嘴巴:“啊哈!我天才篮球手三井寿,是不可能考不过的!”

赤木两三口就咽了下去,愤怒大吼:“混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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