阁主吩咐？
“阁主回来了？”常安接过小囊袋，随口问道。
“是呢，”那黑衣小厮也不拘束，笑嘻嘻地说着，“我今天总算是见着阁主了，虽说带着面具，可就从那身姿上也可以看出相貌肯定不凡。”
“哟，”常安一只手搭在了小厮的肩上，调侃道，“怎么，春心萌动了？”
“不不不，”黑衣小厮连忙摆着手，“我哪敢啊。门主，我先退下了。”
常安笑着看他跑远了，关上了门，把那袋子里的东西倒在了手上。
“又是药啊。”
宁衍凑过来瞧了一眼，对常安的不满表示不能理解，“除了药，你还能看什么呢？”
这下常安不高兴了，“你这话我可就不爱听了，就不能是阁主送我个什么？”
“好好好，”宁衍摆摆手，实在是对这个神秘的阁主有些好奇，“你见过阁主？”
常安顶着宁衍灼灼的目光勉强说了下去，“没见过。”
假装没听到眼前少年笑出声来，常安不服气地说道，“我敢说，就算是整个凌云阁，见过阁主真容的不超过一个手，我没见过不正常吗？还是你见过？”
“我没见过，”宁衍忙安抚起炸毛的常安，“阁主任务重要。”
常安拿着这一粒小小的棕褐色丸药，坐在了桌前，从床底下拖出了自己的工作袋，开始仔细检查起来。
宁衍百无聊赖地坐在了床上，双腿盘坐，认真修习起内力来。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整个房间里只有桌上一盏微弱的油灯还在工作，外头繁星成集，夜凉如水。
入定许久的宁衍被常安的声音惊醒。
“怎么回事？”
“怎么了？”
“为什么每次阁主拿来让我检查的药都与西域有关。”常安颇为不解，放下了手中被碾成粉末的丸药，吹了吹还未干的纸上墨渍。
“怎么说？”
“大概是两年前，我第一次收到了阁主的命令，她派人给了我一撮香灰，让我看看里面加了什么。这一次也是一样，里面无一例外的都出现了只产于西域的药草，甚至我怀疑，这两次的东西根本就都是从西域里流出来的。”
“两年前，”宁衍微微沉吟着，就见着常安不知从哪里翻出了一个小纸包，里面包着一点灰烬。意识里不知是什么驱使了他，他拿了过来，低头闻了一下。
“你干什么？”常安被他吓了一跳，忙夺回纸包，“这些东西不能乱闻的，你知道这里有什么吗，这里面有西域的迷祝草，闻了会让人神志不清，时间一长就浑身脱力最后会死的！”
鼻尖还残留着那点香灰的余烬味儿，中间夹杂着一缕怪异的香气。宁衍的心忽然就砰砰砰地猛跳起来。
这个味道，莫名很熟悉。
甚至让他无比心悸。
“十七，十七，小十七！”常安在一旁叫了好几声，都没见眼前的人有反应，当即惊到了，“喂，你不会真傻了吧！”
“啊，”宁衍这才猛地回过神来，“没有，只是这个味道，我怎么好像闻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