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气派呀!相公,这便是皇上赐给你的将军府吗?”
“嗯,以后这里便是我们的家了。只是,如今这个家还缺少一样东西。”由诺寒看向了千吟雪,却没有接着说下去
“难不成相公你想纳妾?”
“非也非也!纵使那些个女人有千般好,也不如家中的娇妻好!娘子,再猜猜看?”
“哎呀,相公你就别卖关子了,快说嘛?”
“傻丫头,当然是孩子啊!等日后,我们有了孩子,我们的家就完整了。”
千吟雪听由诺寒这么一说,霎时羞红了脸,害羞的说道:“相公,你说什么呢?这里还有好多人呢!”
“那有什么,哪家还没有个熊孩子?如果是个女儿,就更好了!”
“为什么?”
“如果是男孩子的话,那不是给自己生了个情敌吗?我才不要同任何人分享我的老婆,即使是儿子也不行!!”
“将来我若真是生了个女儿,那岂不是也有人同我抢我的相公了吗?我才不要呢,相公是我一个人的,我不要同任何人分享,永远都不要!”
由诺寒看着怀中的娇妻,听着她所说的每一句话都颇为感动,紧紧的拥抱着千吟雪说道:“那我们便永远不要孩子,为夫有你一人足矣!”
“那可不行,相公若是没有子嗣,岂不断了香火?”
“无碍,断了便断了吧,我不在乎!人生不过百年,我由诺寒不过一介凡人,能娶到雪儿这样心地善良,温柔大方又倾国倾城的妻子,是我的福气。若是没有娘子,我怕是要一辈子打光棍了。人间女子皆爱慕虚荣,贪恋钱财,师父死后,我曾相过几次亲,可对方一见我这身穷酸相,住着漏雨漏雪的木屋,便纷纷拒绝了我,甚至有的还向我吐口水。那日,我救下娘子,不知为何,心中总是放不下娘子,日日挂念着娘子,甚至连梦中皆是娘子。所以,后来娘子说愿意以身相许,我便毫不犹豫的答应了。朝夕相处中,我渐渐爱上了娘子,那日,你下山,一整天未归,我竟像失了魂一般,也没有了动力去练武,我以为你终究还是同人间女子一样嫌弃我家贫,没想到第二天醒来,却看到你躺在门外晒太阳,那一刻我当真是开心极了!”
“相公是雪儿一生的挚爱,家贫又如何?那些个富贵人家,也非生来就富贵,都是靠努力得来的。相公你不就是靠自己的努力,考取了金科武状元吗?现在看来,是雪儿高攀了呢!相公不嫌弃,不惧雪儿是一只狐妖,依然深爱着雪儿,雪儿又怎么会嫌弃相公家贫呢?”
“得妻如此,夫复何求!”
第二日,由诺寒便和千吟雪手牵手来到了宫中,见到了暮皇少羽。
“相公,皇上会不会很凶啊?”
“娘子别怕,万事有为夫在!”
“嗯,有相公在,为妻便什么都不怕了!”
自千吟雪随由诺寒进宫的那一刻,她倾城的容貌便惊艳了包括少羽在内的所有人。
群臣在旁边窃窃私语道:“难怪武状元宁死不愿娶韵灵公主,家中有如此倾城美娇娘,当不当驸马又何妨?啧啧,武状元好福气啊!”
“是啊!那韵灵公主之美貌不及状元夫人万分之一啊!”
由诺寒自是听到了群臣的窃窃私语,将胸膛挺的更直了,一脸骄傲的看着千吟雪。
“臣由诺寒今携爱妻千吟雪叩谢皇上当日成全之恩典!”
......
“别说皇上看呆了,我都流哈喇子了!”
“好在本官尚未娶亲,还有的挑!”
韵灵公主知道由诺寒今日进宫面圣,便一直躲在龙柱后面。当她看到由诺寒是携着夫人进宫的,就有些生气了,尤其是群臣的窃窃私语,她可是听的一清二楚,感觉自己受到了侮辱,便愤愤的回自己的落月宫去了。
少羽一见千吟雪,当即便有几许后悔当日成全了由诺寒和千吟雪。可是,如果由诺寒娶了自己的妹妹,现在又当如何?少羽自登基以来,已有三载,却始终未立后,连一个妃子也没有,导致后宫空虚至今。
今日,自千吟雪进殿,少羽心中便泛起了波澜。
千吟雪一如往常,头戴一支凤凰花朱钗,穿着一袭红色罗裙,腰间佩带着无道送她的生日礼物—法力无边的凤凰花玉佩,脚穿一双红色靴子,说她是天下第一美人,也有过之而不及,简直美得不可方物!自进殿起,千吟雪就始终牵着由诺寒的手,一刻不曾松开,一张脸除了倾城笑容,再没有其它表情。然,那倾城笑容却不是为暮少羽!
千吟雪乃是狐妖,最是擅长读心术,少羽那点小心思哪里逃得过千吟雪的眼,可是千吟雪却不为所动,因在她心中只装得下由诺寒一人而已。
【这人间皇帝竟垂涎臣子之妻,定不是什么善类!】
然,千吟雪怎么也没想到,这不是善类的人间皇帝会为了她终身不娶。
少羽看的心痒,恨不得立刻将其据为己有。
由诺寒自是也看出了少羽的心思,更是紧紧的握着千吟雪的手,与千吟雪相视一笑,大声说道:“臣由诺寒今携爱妻千吟雪叩谢陛下当日的成全之恩!”由诺寒见千吟雪踩到了裙摆,怕她不注意会被绊倒,遂体贴的替千吟雪收起了裙摆,温柔的说道:“娘子,当心!”
千吟雪笑道:“相公,瞧你,在这大殿之上,百官皆在,还有皇帝陛下,相公这般大秀恩爱,不好吧?”
“左右你才是我的妻,何必在意他人眼光!”
“相公说的是!”
少羽见此二人如此恩爱,心中很不是滋味,却又无可奈何。“千吟雪,是吗?好名字!不仅人美的一塌糊涂,连名字也是如此之美!!”
藏(cang)月国少年丞相叔恒陌见少羽已为千吟雪着了迷,提醒似的“咳嗽”了一声,开口道:“皇上,明将军之女明月还在语翠园等候陛下。陛下是否现在移驾语翠园?”
“明将军之女?”少羽疑惑的问到:“明将军之女找朕有何事?”
明泽宇刚想解释,却听叔恒陌说道:“皇上,您忘了吗?三天前,太后寿宴上,您称赞明小姐琴弹的好听,便邀明小姐三日后来语翠园为您独奏一曲。这不,明小姐已在语翠园等候多时了。”
“那便让她等着吧。”
明泽宇虽生气,但对方乃是当今圣上,纵然有气,也不敢说什么,只能捣碎牙齿,往肚里咽。
“皇上,明小姐可是太后的表侄女,您这样做,岂不让太后和明大人难堪?”
“也罢,由爱卿你先退下吧!”
由诺寒向叔恒陌点了点头,微微一笑,以示感谢,感谢他替自己解围。叔恒陌见由诺寒人品还不错,敢于为糟糠之妻当中拒绝皇上的赐婚,这是当下很多男人都做不到的。只这一点,就令叔恒陌钦佩不已,所以,她也愿意为由诺寒解围。随后,叔恒陌也以同样方式回应了由诺寒。
走出宫门,千吟雪道:“相公,我让你考取功名,会不会反倒害了你?”
“娘子,何出此言?”
“那皇帝虽不坏,却也绝非善类,相公你心地善良,恐斗不过他。不知相公可看到,皇上的那双眼睛从我们进殿的那一刻就不曾离开我,那双眼睛甚是让人讨厌。至于那少年丞相叔恒陌,相公你可与之为友,但切记,不可事事皆告知他。叔恒陌虽不坏,却不是可以深交之人。凡事,但求无愧于心就好!”
“是,听爱妻一席话,胜读十年书!诺寒定当时刻铭记于心!!”
“我哪有相公说的那般厉害,我不过是就事论事而已!相公当了武状元,果然就不一样了呢,这嘴巴是越来越甜了!!”
“那也是娘子的功劳!”随后,由诺寒深情款款的说道:“我由诺寒何德何能娶到娘子这般贤妻!得妻如此,夫复何求!!幸亏那日我拒绝了皇上为我和那仅有一面之缘的公主的赐婚。看来,做人还是用情专一的好!!”
千吟雪见由诺寒确是一个正人君子,知道自己没有看错人,那么,自己被长老赶出狐狸洞,也算是值了。说道:“感谢相公为我拒绝了皇上的赐婚!”
由诺寒看着怀中的爱妻,温柔的说:“娘子可以为了我,和家人决裂,我为娘子拒绝赐婚又有何不可?人生匆匆数十年,娘子乃是灵狐,可以千年万年的活着,而我只是一介武夫,诺寒只想在有限的岁月里,把我所有的爱都给娘子!今生,得妻如你,足矣!!”
“越说,相公越是会说话了呢,为妻恐无法独享相公喽!”
“娘子,为何如此说?”
“相公你一表人才,相貌不凡,又是金科武状元,咱家的门槛还不得让那些媒婆给踏破了?你看,现在就有美女直勾勾的看着你呢!哼,我累了,我要回家了!”
“埃?这哪来的一股子酸酸的味道?难道是哪家的醋坛子打翻了不成??”
“哼,我才没吃醋呢!看,你竟然还盯着人家姑娘看!我真生气了,今晚罚你睡书房!”
“去去,看什么看?没见过男人哪!都是你们,把我家娘子给气跑了,还害的我今晚睡书房!!”
“呦,敢情这金科武状元还是个怕老婆的主儿!”
“去,一边玩儿去。看见没有,左拐巷口,南面是醉红楼,北面是烟雨楼,想男人,去那里!”
“这下有好戏看了!”
千吟雪竟去而复返,一直站在由诺寒后面,恰巧听到他准备地给这些姑娘指出了青楼的位置,便调侃道:“我家相公还真是厉害,连哪条街,哪个位置有几家青楼都知道的一清二楚,连名字都说的一字不差!看样子,相公你应是那里的常客吧?”
“娘子?!”
“哼,我道相公是个正人君子,原来你同那些凡夫俗子一般无二,我再也不要理你了,以后你便睡书房吧!!惹我生气的后果,很—严—重!!!”
“娘子,不要生气,诺寒保证从未进过青楼,只是来京赶考那几日,听人提起,我却是不曾进去过。”
千吟雪嘟囔着嘴,不愿搭理由诺寒,谁知过一会儿,竟哭了起来。由诺寒见爱妻当真是生气了,此时竟然还哭了,顿时心疼坏了,赶紧将千吟雪拥入怀中,说道:“娘子,都是我的错,我向娘子道歉,别哭了,好吗?娘子哭的诺寒心里好难受!”
听由诺寒这么一说,千吟雪反倒哭的更利害了。由诺寒见此,更加心疼了,为了让千吟雪解气,他抬起手狠狠地打了自己一耳刮子,那半边脸瞬间就红肿了起来。
“相公!!”
“娘子,别哭了,好吗?”
“瞧你,怎的对自己下手如此重?那半边脸都肿了!你是要心疼死我吗?以后不可以再打自己了!!”
“娘子,气消了吗?”
“嗯!”千吟雪点了点头,和由诺寒手牵手离开了
“诺寒保证,以后除了娘子,绝不多看其他女子一眼!如若食言,天打雷劈!”
天上突然雷声滚滚,由诺寒顿时愣住了。
“相公,当心哦!打雷了呢!!”
“哼!我身正不怕影子斜!!”
“下雨了,下雨了,收摊喽!”
“呶,娘子可看见了,这滚滚雷声是为下雨而做出的声音,并非为夫心口不一。”
回到将军府,千吟雪便伏在由诺寒怀中,一脸委屈的说道:“相公,吟雪虽是狐妖,却也不愿与其他女子共同拥有相公。虽然众人皆认为狐狸天生会魅惑人,没有真感情,可是我千吟雪独爱相公,不愿也不稀罕去魅惑他人,所以,若他日,相公厌倦吟雪了,或是想纳妾了,请告知吟雪,吟雪自行离开,绝不纠缠。”
“傻丫头,我由诺寒不是那种见异思迁,喜新厌旧的男人,只要认准了,便是一辈子。世间有万般女子,各种妖娆,诺寒只爱怀中这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