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忧一路上满脑子想的都是夙瑶,也不去搀扶着下挺着肚子的烈阳,自顾自的走着。夙瑶又何尝不是满脑子想的都是无忧。
走了一段路后,烈阳已是筋疲力尽,却又不敢对无忧说她累了,只能硬着头皮,扶着腰跟在无忧后面慢慢地走着。几个时辰后,烈阳突然停了下来,捂着肚子,喊道:“肚子好疼,无忧,我的肚子好疼!”
无忧这才回过神来,注意到烈阳,赶紧过来扶着烈阳,担心的问道:“你怎么了?”
“无忧,我的肚子好痛!”
“肚子痛?这是荒郊野外,距离镇上要半天的路程,你,你能忍下吗?”
“无忧,我们,我们找地方坐下来歇歇脚,好吗?我真的好累!”
“坐在我的衣服上休息吧。”无忧脱下了自己的衣服垫在了地上,扶着烈阳小心翼翼的坐了下来。
“无忧,你把衣服穿上吧,别着凉了,我随便找个地方坐就好。”
“没事,你坐吧。”无忧看着挺着肚子,脸色苍白的烈阳,想着自己这一路上光顾着想夙瑶了,冷落了为自己怀着孩子的烈阳,内疚万分,便紧挨着烈阳,坐了下来,对她说:“烈阳,对不起,这一路上是我忽略了你,才导致你动了胎气。”
“无忧,你不必自责,我没有怪你的意思。而且,我的肚子现在已经不痛了,我们的孩子安然无事,别再自责了,好吗?”
无道借助桑禾的兵力夺回了自己的妖帝之位,桑禾带着剩余的兵回到了魔界,拿着碎空剑去拜祭了他的姐姐兰心。
无道跪在地上,握着诺鸢的手说:“诺鸢,你可愿嫁给我,做我的妖后?”
诺鸢点了点头,说道:“嗯,我愿意!”
一些余党趁着无道和诺鸢拜堂成亲的空隙,偷偷来到了人间。
“休息好了吗?休息好了,我们要快些赶路了,要在天黑前走出这里,你怀着孩子,荒郊野外的天越晚越是危险。”
“嗯,好了,我们走吧!无忧,你,你能扶我一下吗?”
“嗯。”扶起烈阳后,烈阳却久久不愿松开无忧的手。无忧有些不耐烦的说道:“你究竟要牵着我的手到何时?松开!”
“无忧,你真的一点都不爱我吗?”
无忧犹豫了一下,说道:“不爱!”
“无忧,你若当真不喜欢我,也不爱我,就请你告诉我,不要一再折磨我,好吗?”
“哈,可笑!我折磨你?我何时折磨你了?一直都是你自己在折磨自己,还纵容自己怀上我的孩子,怎么反倒把一切怪到我头上来了?”
一个小妖来到殿上,禀报到:“陛下,残狼余党逃去了人间北月国。”
“北月国?不好,无忧有危险!”
“无忧!!无道,我们需快些回去,不然无忧和烈阳就有危险了。”
无忧指着残狼问道:“好狗不挡道,让开!”
烈阳护着肚子,说道:“无忧,我们绕道走吧,这些人看着不像是好人。我肚子里还怀着孩子,我怕他们对孩子不利。”
“嗯。”无忧轻轻‘嗯’了一声,便扶着烈阳往另一条道上走去了。
“先别急着走,你就是狐妖之子?”
“是,你们是谁?”
“去问阎王爷吧!兄弟们给我上,杀了这小子,定能打败无道。”
“无忧,你快走,我来对付他们。”
“滚一边去,你挺着肚子,自身都难保了,你还想对付谁?我武功虽不如你高,却也不需要你一个孕妇来保护。”
“无忧,只要能保住娘亲的血脉,我死而无憾!何况,我本就无依无靠,没有家人,没有爱人,要不是娘亲,恐怕烈阳早就死在那没有人情味的皇宫里了,现在是我报恩的时候了。彩衣只希望,来世与你不再是姐弟!走啊你!”烈阳不舍的抚摸着肚子,说道:“孩子,娘亲对不起你,让你还未出世便要随娘亲一起去了。无忧是娘亲唯一的血脉,也是娘亲最爱的人,娘亲不忍心看着自己心爱之人有危险,却不去搭救。无忧,你快走,不要管我!”
“好一个痴情的女娃儿,你自身难保了,还想保护他。上,一个活口都不留。”
“烈阳,你给我听好了,没有我的准许,不许你死,你给我一边待着去。回北月去,好好的把我们的孩子生下来,将他抚养长大!快走,一刻不要停留!走啊!!”
烈阳不顾自己身怀有孕,甩开无忧,和残狼余党打了起来。
无忧拿着剑指着那些人,讽刺道:“你们要不要脸那,一群大男人欺负一个身怀六甲的女人?来啊,有本事和我打,我定打的你们满地找牙,连猪圈里的猪都不如。”
打了五百回合后,无忧和彩衣都受了大大小小的伤。
“你们究竟是什么人?”
“我们是妖,和你亲娘乃是同族,只因我们偷窥千吟雪,便被长老赶出了狐族。”
“瞧你们还说的如此理直气壮。要我看,你们简直该死!!”
“哈哈,好大的口气!谁死还不一定呢!”
“无忧,小心......”说时迟那时快,一柄长剑刺入了烈阳的胸部。
“烈阳.......我要你们的命!”无忧因为烈阳,冲破了封印在他体内的妖术,露出了九条尾巴,两颗虎牙露出口外,团团黑气包围了无忧。
“无忧,不要......不要啊!能够死在你怀中,我死而无憾!千万不要为了我入魔,无忧……”
无道和诺鸢看到了枫树林浓浓的妖气,和团团黑气,接着便看到了无忧的九条尾巴。
“不好,定是出事了,否则,无忧的九条尾巴是永远不会露出来的,还有那团团黑气......”
“无忧,娘亲来了,你在坚持一会儿!”
“不好,这小子冲开了封印,上,都给我上啊!”
无道和诺鸢匆匆赶来,看到了身受重伤且大腹便便的烈阳,终于知道无忧为什么会重开封印,露出尾巴了,因为烈阳受伤了。只是让他们不解的是,烈阳是受伤了不假,可她的肚子为什么如此大,像怀孕了似的?
“烈阳,你的肚子?”
“诺鸢姨,舅舅,我怀孕了,是无忧的骨肉,已经五个月了。”
“就是你们醉酒的那天夜里?”
“是。”
“烈阳,你怎么样了?”
“舅舅,快,阻止无忧,千万不要让他入魔,不然他和诺寒爹爹便从此万劫不复了。”
“烈阳,你先别说话了,舅舅不会看着无忧入魔而不管的,放心吧!”
无道取出赤月剑,诺鸢取出无情鞭,与残狼余党打了起来。
“你们让开,他们竟胆敢伤害我无忧的女人,拿命来!”
“无忧,原来你一直都是爱我的,是吗?真好!能够听到这句话,烈阳虽死无憾了!”
无忧入了魔,连无道和诺鸢都不认得了,这是多么深的痛,才能让无忧变成这样。无忧将那些小妖杀了后,又喝干了他们的血,尸体扔进了万丈悬崖。恢复神智的无忧抱着烈阳来到了他们安在北月的家。
“无忧,不要管我,救我肚子里的孩子,保住我们的孩子。”
“别说话了,我去给你找大夫,一定会保住孩子的。”
“无忧,你舅舅我可是妖帝,还找什么大夫?烈阳的伤,恐怕凡间大夫无法医治。”
“舅舅,那你快救救姐......烈阳,烈阳不能死,她不能死,她若死了,无忧就没有媳妇了。”
“孩子,你终于想明白了,是吗?”
“好小子,你终于承认你喜欢烈阳了,真得谢谢那几个小妖!”
“我,我不知道!”
“傻小子,你先随娘亲出来,让你舅舅给烈阳治伤。”
“嗯。”
出了房间后,诺鸢对无忧说:“孩子,你真的想清楚了吗?”
“嗯,我现在还搞不清楚我对烈阳到底是哪种感情,我答应娶她,就只是为了孩子。”
“也罢,感情是勉强不来的。”
无道扶着烈阳坐了起来,对她说:“烈阳,我现在便为你疗伤。”
烈阳却有些担心,担心无道的法术会影响到她肚子里的胎儿,抚摸着肚子,担心的问道:“舅舅,法术会不会对烈阳腹中的胎儿有什么影响?”
“放心吧,不会伤到胎儿的。”
“嗯,那便好!”
无忧焦急的在外面等待着,在走廊不停的踱步。
“孩子,你既然准备迎娶烈阳了,不如随我到陈记布庄订做喜服,买些其它的成亲用品,如何?”
“订喜服做什么?成个亲而已。”
“不可胡闹。无忧,就算你真的不爱烈阳,如你所说只是为了她肚子里的孩子,成亲用品都是必不可少的,尤其是喜服,你不能让烈阳无名无份的和你在一起,即使她行,她肚子里的孩子也不行,孩子需要一个完整的家。”
“我从小便无父无母,不一样活得很好吗?”
“不,你的爹娘已不在人世,可是那孩子和你不一样,你和烈阳均在,你身为孩子的父亲,有责任给他一个家。”
“是,娘亲,无忧这便随您去布庄。”
“嗯,那我们走吧!”
几个时辰后,无道为烈阳治好了伤,伤虽然好了,却仍需要卧床修养一段时日,方能下床。
“烈阳,你休息一会儿吧!”
“无忧……舅舅,外面挺热的,让无忧进来吧。”
“无忧不在外面,他和诺鸢一起出去了。”
“舅舅,我想下床走走,可以吗?”
“不可,你的身子现在还很虚弱,虽然没伤到肚子,但是你刚才和残狼打斗时动了胎气,仍然需要卧床修养。”
“舅舅,你知道吗?刚才和那些人打斗时,我虽已将生死置之度外,却仍然不敢太用力,我就怕稍有不慎会伤到肚子里的胎儿,这是我和无忧的孩子,我一定要为无忧生下肚子里的孩子。”
来到布庄后,无忧挑了一块布,对掌柜的说:“掌柜的,衣服要宽松点,不可过紧,尤其是肚子那里。”
“好的,好的!您先去逛逛别家店,两个时辰后再来取衣服。”
“好。娘亲,我们先去逛逛其它的吧。”
“嗯。”
诺鸢带着无忧前前后后的逛了一整天,回到家时天空已经笼罩上了一层黑纱。
“无忧,先去看看烈阳吧!”
烈阳听到无忧和诺鸢回来了,便扶着腰下床去,却听到无忧说:“不看了,明天吧,我困了,我想回房睡觉。”
【无忧,你终究还是不爱我。】烈阳还是扶着腰,拖着沉重的身子走出了房间,弱弱的喊了一声“无忧”。
“你不去睡觉,出来做什么?”
“无忧,你们回房说话吧,外面冷,烈阳的伤刚好,又带着身子。”
“嗯。”
回到房间后,烈阳取出手帕给无忧擦着脸上的汗,说道:“今儿累坏了吧?今晚,别走了,睡在我这里,好吗?”
“不好,我们既然还未成亲,你我就不是夫妻,你自己睡吧。”
“话虽如此,可是……可是我的肚子里有了我们的孩子啊!”
“好,我留下来。”无忧拉着烈阳来到床边后,丝毫不顾烈阳已经五个月的肚子,一把将她推倒在了床上。
烈阳吃痛了一下,护着肚子,说道:“无忧,我肚子里还怀着孩子,你怎么可以这么用力的推我?”
无道一脸不屑的说道:“你少来,你让我在你房间留宿,不就是为了这个吗?你装什么蒜?”说完,无忧毫无顾忌的压在了烈阳身上,如同饿狼一般亲吻着烈阳身上的每一个部位。
“无忧,你快起来,当心我的肚子,别伤着我肚子里的孩子。”
“孩子?掉了才好!别动,别扫了你相公我的雅兴。”
“无忧,不要啊!无忧,你快起来,我的肚子好痛,我的孩子……”
诺鸢和无道听到声音赶紧跑了过来,却见无忧压在烈阳身上,而烈阳下面流了好多血,不停的在喊“肚子痛”,可无忧却无动于衷的压在烈阳身上,丝毫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
无道过去提起无忧,走到外面将他扔了出去。这次诺鸢没有为无忧心疼,也没有替他求情,扶起了烈阳,皱着眉头问到:“孩子,你怎样?”
“我的肚子好痛,救救我的孩子。”
无道快步走了过来,把了下脉,对烈阳说:“孩子还好,只是万万不可再下床了。至于无忧,是你的,早早晚晚都是你的;不是你的,即使你生了他的孩子,他也不是你的。舅舅还是那句话,凡事不可强求,尤其是感情。”
“孩子,要想你肚子里的孩子平安出生,那么在接下来的五个月,就不要再去招惹无忧,免得他又对你做出禽兽之事,到那时,就是玉皇大帝,也无法保住你肚子里的孩子。你好自为之吧!”
“嗯,为了我肚子里的孩子,我不会再去打扰无忧了。”
“诺鸢,明天你到药铺去给烈阳抓些安胎药回来吧!”
“嗯,好!”诺鸢给烈阳盖好被子,温柔的说道:“孩子,睡吧!不要再胡思乱想了!”
见那二人出来了,赶紧问到:“舅舅,娘亲,烈阳怎样了?她没事吧?”
“畜牲,你刚才在做什么?烈阳她只不过是看你累了,想留你在她房中休息,你知不知道你刚才的行为险些害了烈阳肚子里的孩子?”
“无忧啊,你让娘亲说你什么好?白天你为了烈阳冲破了封印,露出了九条尾巴,还险些入了魔,为娘以为你终于相通了,看清了自己的心,可是刚才……你太让我失望了!你这样,我怎么对得起你死去的亲娘啊?你也不要去找烈阳道歉了,既然不爱她,就别再去招惹她,给了她希望,然后在亲手将它碾碎,让她好好的把孩子生下来吧!至于成亲,我想应该没那个必要了。明天或以后,你是准备去找你心里的那个夙瑶,还是准备去做什么,都随你吧!”
“夙瑶?夙瑶她是不会为了我,不去做圣女的。”
“是。可这若换作是烈阳,她一定会为了和你在一起,放弃所有。”
“道歉就不必了,对烈阳来说,她要的不是你的一句'对不起',而是你这个人。如果你觉得有必要说那句‘对不起’,那你便说吧。”
“是,无忧知道了。”
烈阳流着眼泪,听完无忧他们的谈话,轻轻地抚摸着肚子,说道:“宝宝,娘亲对不起,娘亲执意要生下你,却给不了你一个疼爱你的爹爹,甚至连一个完整的家都无法给你。宝宝,纵然你爹爹不爱娘亲,可是娘亲却不舍得打掉你,娘亲一定要把你生下来,好好的爱你,将你扶养长大。”
无忧一直站在外面没有走,自然也就听到了烈阳说的这些话,用着刚刚好的声音对屋内的烈阳说道:“烈阳,对不起!”
“无忧,我不怪你,只是我求你不要再伤害我肚子里的孩子,我已经怀孕五个月多月了,再有不到五个月的时间,我就要临盆了,孩子真的经不起如此折腾了。我再也不会逼你娶我了,待我生下孩子,待孩子满百日,我便离开这里,不会让你为难的,只求你千万照顾好我们的孩子,不要让他受委屈,受欺负。我累了,你也回房去吧!”
“无道,事情为什么会发展成今天这个样子?起初,我以为无忧是喜欢烈阳的,只是他介意烈阳一直以来都是以他姐姐的身边在他身边,即便那天在客栈,无忧遇到那圣女夙瑶,我也以为他这么做只是为了气烈阳,和他自己赌气,可我没想到,无忧竟是真的喜欢上了圣女,哪怕现在烈阳肚子里怀了他的孩子,他仍然是丝毫不在意烈阳,也不顾烈阳肚子里的孩子的安危。”
“我也没想到事情会变成今天这样。既然已经发生了,就让他们顺其自然吧,无需过多担心,相信无忧会给烈阳和她肚子里的孩子一个说法的,或许是一个完整的家。”
“但愿如此!”
“娘子,我们也要个孩子吧?”
“嗯。”诺鸢点了点头,看着躺在她身边这个男人,她害羞了。
第二天一早,无忧便敲开了无道房间的门,问道:“舅舅,那天你不是说我的法术和尾巴都被这块玉佩给封印了吗?可玉佩还在,我为什么会露出尾巴,还险些入了魔?”
“无忧,你大早上的跑来我房间,就是为了这件事?”
“是啊。”
“你当真不记得了?”
“记得什么?我只记得烈阳受伤了,其他的我都不记得了。舅舅,那些妖都是你和娘亲打炮的吗?”
“无忧,那些妖是被你打跑的。既然你都不记得了,那为何会知道你露出了尾巴?是烈阳告诉你的?”
“啊,娘亲,怎么是你?你怎么会睡在舅舅的房间?”
“傻小子,你说呢?”
“你们......你们不会是成亲了吧?”
“不然你以为呢?”
“舅舅,我要喝你和娘亲的喜酒,你快去买酒去。”
“不着急买酒,你先告诉我们,你说你不记得那些事了,为什么还记得你露出了九条尾巴?”
“你们可真是贵人多忘事啊,难道不是昨天夜里,你们亲自告诉我的吗?”
无忧啊,你让娘亲说你什么好?白天你为了烈阳冲破了封印,露出了九条尾巴,还险些入了魔,为娘以为你终于相通了,看清了自己的心,可是刚才……你太让我失望了!”诺鸢想起了昨天夜里她生气对无忧说的那番话,不好意思的说道:“好像是哦!”
“至于为什么你会冲破封印,我能说你是因为烈阳吗?”
“竟然真的是因为她。好吧,我知道了!舅舅,那我以后是喊你爹,还是舅舅啊?”
“爹?我哪有你那么大的儿子?还是喊舅舅吧,我听着顺耳。”
“好吧!”
“无忧,你问完问题了,难道不应该出去吗?”
“知道了,娘亲,我这就出去,不会耽误你们办事的。”
诺鸢的脸因为无忧的话,瞬间红了起来,蒙上了被子,无道吼道:“滚出去!”
“走就走嘛,发那么大的火做什么?切!”谁料,无道刚蒙上被子,无忧又回来了,见无道光着身子,赶紧捂上了眼睛,对铁青着脸的无道说道:“舅舅,别,别忘了去买酒,要桃花酒。”
“立刻马上,你给我滚出去!”
离开无道的房间后,无忧本想回自己的房间,却不知不觉的来到了烈阳的房间,见烈阳正坐在床上,手里还拿着什么东西。无忧突然开口说道:“你在做什么?你这样坐着,不会累吗?”
烈阳被无忧的声音吓了一跳,想到昨晚的事,烈阳下意识的护着了肚子,对无忧说:“你可以不爱我,可以不爱这个孩子,但是我求你不要再伤害孩子。舅舅耗费了好多法术才保住了我肚子里的孩子,所以,不管你此时来我房中有何事,都请你高抬贵手,放过我的孩子。经过昨晚,我已经想清楚了,既然你不爱我,我自不会再强求于你,不会再逼你给我和孩子一个名分,再也不会提此事。”
“不,我答应了要娶你,就绝不会食言。你手里拿的是什么?”
“这是衣服,给我肚子里的孩子做的衣服。若无其他事情,请你出去吧,我身子乏了,我想休息一会。”
“给我做衣服了吗?我也想要新衣服,给我做一件,可以吗?”
“可是,没有布了。”
“我去买。你好好休息吧!”
烈阳突然喊住了我无忧,却把无忧给吓了一跳,以为烈阳哪里不舒服,便问道:“怎么了?是不是肚子又痛了?我,我去喊舅舅。”
“不是。无忧,既然你不爱我,就请你不要再给我任何希望,然后再亲手将它碾碎,我的爱也是爱,不是任谁都可以随意践踏的,我是爱你,非常非常爱你,我甚至愿意为你十月怀胎,忍受分娩时带来的剧痛,可是我的爱也是有尊严的。”
“那,你的意思是你现在不爱我了,是吗?”
“我不知道。你先出去吧,我真的累了。布买来,放在桌子上便是,若没事,请你不要再来找我了,我们给彼此一点时间,好好想想,好吗?”
“既然如此,我知道了。你休息吧,我不打扰了。”
“无忧,为了我,为了你自己,也为了我们即将出世的孩子,我们都给彼此一点时间来想想清楚,我们之间的感情,好吗?”烈阳自己说的这番话深深的刺痛了她自己的心。
“好。”
回到房间后,无忧玩起了法术,一时间打碎了好多东西,搞得无道和诺鸢是哭笑不得。
“娘亲,舅舅,我出去一趟,一会儿就回来。”
“好,只是你出去做什么?”
“我去买布。”
“买布做什么?”
“做衣服啊,烈阳她,她答应给我也做一件新衣服。我去了啊!”
“要不要娘亲陪你去?你一个孩子哪里知道什么料子好,什么料子不好?”
“我,不小了,我快当爹了。哦,对了,烈阳她睡觉了,娘亲您帮我照看着点。”
“知道关心人了。快去吧!”
“她是为了救我才受的伤,我关心她是应该的。”
“也罢,你快去快回。”
来到大街上,无忧见一个女子的背影和衣着和夙瑶很相似,以为是夙瑶,便追了过去,追了多来,才发现不是夙瑶,才又返回布庄买了布,买玩布,无忧见时间尚早,便又到处逛了逛,回到家已是晌午。
“臭小子,你买个布而已,怎么去了这么长时间?”
“我见一个女子长的极像瑶......夙瑶,我便追了过去,然后买完布,我见时间尚早,就到处逛了逛。”
“无忧,烈阳还在里面,你提起夙瑶做什么?”
“我,我就是......没什么。”无忧拿着布进了烈阳的房间,说道:“布我放在桌子上了。”
“嗯,放桌子上吧。肚子里的孩子这会儿踢我踢的紧,晚些时候我在给你做衣服,可以吗?”
“他,他在动吗?”
“嗯,宝宝自几日前便已经开始会踢我的肚子,这两日踢的越来越有力了。”烈阳小心翼翼的抚摸着肚子,对无忧说道
“我,我能听听孩子吗?”
“嗯,你是宝宝的父亲,当然可以。”
无忧走到床前坐了下来,说道:“烈阳,你的肚子越来越大了,有六个月了吧?”
“离六个月还有几天。”
无忧学着烈阳,将手放在肚子上,轻轻地抚摸着,然后又趴在烈阳的肚子上,突然站了起来,烈阳见无忧愣在了那里,好奇的问道:“无忧,你怎么了?”
“他,孩子,孩子刚刚踢了,踢了我一脚。;烈阳,真是太神奇了,这里面竟然孕育着我们的孩子,我,我竟然要当爹爹了。”
“瞧你,高兴的像个孩子似的!”
“我先出去了,你好好休息吧,一会儿我把饭菜给你端进来,我们一起吃。”
烈阳红着眼睛说道:“谢谢,不必了,我已经吃过了。”
“哦,那好吧!”无忧失望的走了,一抬手,门竟然自己关上了。
“孩子,在家里不要随便使用法术。”
“我知道了,娘亲!”
“无忧,你别多心,烈阳她确实已经吃过了。”
“我知道。我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我的心一阵阵的好痛!”
“真不知道你冲破了封印,到底是好事还是坏事。”
“诺鸢,没事的,别胡思乱想了。”
“舅舅,娘亲,我回房去了,不要喊我吃饭饭了,我没心情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