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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满身侠气“浪子燕青”

“客官里面请,本店吃食没有顾客说不好的,保准您吃了再不去别的店。别看了,快里面请吧!”

李俊看着前面对着街上的行人点头哈腰的店小二,不由得想到狗眼看人低。李俊已经在这站了有一会了,店小二在这忙活了也有一阵子了,却没有一个人进去。脖子里搭个汗巾满头大汗不时的擦一下。可就是不正眼看他一下,每次看过来的时候立马从点头哈腰的奴才像,变成一只满脸高傲的大公鸡就像是将军得胜归来的样子,恨得李俊牙根痒痒。

宋朝最大的进步就是饮食文化宋朝经济发达,都市繁荣,在西方历史学家眼中是中华文明走向近世的标志。谈起宋朝繁荣的市井生活,最为人津津乐道的应该就是宋朝的饮食文化。大名鼎鼎的东坡肉,香喷喷的大火腿,汤圆等等好多我们耳熟能详的吃食都是宋朝的吃货发明的。油炸、蒸煮、爆炒、冷拼烹饪食材的方式应有尽有,而且在广大的大宋市民不懈努力之下那些调料也几乎都发明了出来。

想到这里李俊这个吃货不禁食指大动,便向饭馆走去,就在这时听见旁边的店小二向他吼道:

“哪来的小叫花子,在这吃饭是要铜子的,咱们这是小本买**不上卢员外财大气粗,想讨饭去卢府这可不是你吃白食的地方,快走,快走。”原来店小二一直盯着李俊,这一段时间外城灾民无数,来他们店里讨饭的是络绎不绝,让店小二烦不胜烦。说起来这些难民也怪可怜,这场旱灾不知道饿死了多少庄稼人,大名府城外好几万的灾民每天都有饿死的,可是朝廷不管不顾只有卢员外不忍心,便借着收义子赈济灾民。可是这些难民一个个臭气熏天把本就不咋干净的街道搞得更脏更乱了,而且听说难民们不禁经常打架闹事,还冲撞过城里的良善人家。

虽然人都有同情心可是如果和自己的利益发生冲突的话大多数人都会把同情转化成厌烦并不能说这种人有多坏,因为大多人都是如此。有这么个段子,甲问乙如果你有一百万你会捐给天底下需要救助的人么?乙毫不犹豫的回答我会,如果五十万呢?乙还是回答会,如果有一辆车呢?乙毫不犹豫的答到不会,甲问道为什么呢,乙道我真的有一辆车,所以说人类不一定是自私的,但大多数人都是利己主义者,趋利避害本就是人的本能。

对于店小二这种想法本是无可厚非,但是作为难民的李俊却是不能苟同,毕竟立场不同。看着店小二的势利的嘴脸真的恨不得把他大卸八块,可想到自己现在的小身板还是算了,打不过还不能说便咬牙切齿的和他说道:“谁说乞丐不能在这吃饭,顾客是上帝不知道么?不就是钱么小爷我有。别狗眼看人低。”说着便伸到怀里拿出自己的铜钱给他看看,可是一抹竟没有摸到,李俊不死心的又摸了几遍还是没有不可能啊,来到这个世上第一次见到钱长啥样一遍一遍的看咋看也看不够。后来看见几个灾民眼色不善才赶快放回兜里咋就没了,不由得急得满脸大汗。对于李俊来说,他的头等大事就是拿着这串铜钱好好的吃一顿。

店小二一听这个小乞丐竟然有钱,便觉得肯定是在大街上顺的钱。只想他只要拿出来自己就把他抓了去衙门领赏。看见他摸来摸去摸了半天啥也没有,肯定是在这耍自己。本来大热天的招不到客人就有三分火气这一下便也攒足了十分,抬腿向李俊踹去。

李俊这时正在认认真真的摸那一串铜钱,那能想到这个店小二一言不合就向自己踹来,躲是躲不开了只能闭着眼,等待这个“飞来横脚”。

就在这时突然听见有人喊道:“小心”。紧接着又传来了“噗通噗通”。

李俊心想完了完了肯定是自己不知道那骨折了,想到自己的小身板这回肯定交代在这了。

“不对啊怎么不疼啊,难道被打的不是我?”李俊不由得睁开了眼,看见眼前的一幕,惊掉了下巴。只见店小二趴在路边“哎呦哎呦疼死爷爷我了”的叫着,走近一看那是趴着分明是“一字马”。一般人这样疼晕过去也是有的看来这个店小二还有练体操的天赋,可惜了了。

店小二跟前站着一个和李俊差不多大的少年,身穿靛青圆领长袍腰系玄色长带,头戴硬角襥头,面如冠玉,剑眉星目真是一位翩翩俏公子。让自以为长的还行的李俊不禁自惭形秽。只听这少年说道:

“小二,你竟敢当街行凶,唯唯诺诺的杂种,谁给你的胆子。对了你这是欺软怕硬,看他是个无依无靠的灾民,是不是?”只见这少年双手向后一背向店小二怒目而视却也有点英雄之气。

“燕郎君小人有眼无珠……哎呦我的腿……小人错了,饶了小人吧。”

原来这华服少年正是玉麒麟卢俊义卢员外新收的义子燕青,此人年龄不大却是最爱行侠仗义。只因今天在卢府巡视灾民,看见李固给李俊铜钱的时候,几个汉子不怀好意的跟上了李俊便尾随跟了过来果然看见几个其中一个人顺了李俊的钱。因几个人跑的快,竟没有逮住几个毛贼,本就觉得李俊可怜兮兮的,此时看见店小二这个平常对他点头哈腰的奴才,竟也敢当街伤人。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本就是燕青平生最喜之事,便出来管了一管。

“兄弟你没事吧,有没有伤到哪里。”燕青扭过头看向李俊略带关切的问道。

“多谢燕……大侠出手相助,在下并无大碍。”李俊听到燕青问自己赶快从惊愕的表情恢复正常,感激涕零的向燕拱手答道。

“没事就好否则兄弟我扒了他的皮。你不用在怀里摸了,你的钱被几个毛贼给偷了去,就算你摸烂了皮也摸不到啊。这样吧我请你吃,想吃什么尽管吃,我请客。”

李俊哪能没听过浪子燕青的大名这下见到真人,真是欣喜若狂见他要请自己吃饭,想到自己多久了没有好好吃过一顿饭了便也不和燕青客气,看也不看店小二尾随燕青进了这家饭店,走到窗户下的一条长桌坐下。

坐下以后李俊才大量了一下四周,只见这家饭店是一座二层阁楼,青砖铺地却到处龟裂,白灰粉的墙面也早已泛黄,房中的松木立柱满是虫眼,一楼不大的空间两旁摆了八张长桌也是年久失修摇摇晃晃,长凳坐上去也是咯吱咯吱的响个不停。八条桌子也就李俊燕青两个人,由此看来这家饭店生意却是不尽人意,这家老板唐老汉是厨子也是老板。此时早已过了晌午,天气也没有那么酷热,老板却光着膀子腰上满是赘肉,肉上也不知道是油还是汗,一走一晃颇有喜感。可能是前面的打斗声吵醒了他的美梦,现在嘴上还留着哈喇子。

老板招呼了两个伙计出去把店小二抬到了后院,便扭头看向李俊眼神不善,看向燕青的时候早已变得慈眉善目说道:“郎君今天咋有功夫来小店,不知要吃点什么?老汉给你做。”

燕青说道:“我不饿,你给我这个朋友做些可口的吃食,来份汤饼炒几个小菜,再来斤好酒。”

“郎君稍等片刻,老汉这就做好了。”说完便抖着浑身的赘肉两步化为一步,奔向了厨房。

“额兄弟却不知你怎么称呼,某家叫燕青乃是河北东路河间府人士,今年十一岁,前几年家里遭逢大变,幸得义父相救传授武艺。今天我们也算认识了便好好吃酒。不醉不归”说着拍了一下李俊的肩膀,并不嫌弃李俊这个人人厌烦的乞儿。

李俊看到燕青这气概哪有一点浪子的样子,却是满身侠气。便笑着向燕青说道:“小子叫李俊听母亲隐约说过是西北秦凤路人士,年岁却是比燕兄小一岁,来到大名已有几年了,母亲去的早。年头也有些长了,记忆有些模糊。”说着想到了自己离奇的身世不免有几分伤感,不过他本是豁达之人,伤感的表情只是一闪而逝,便又向燕青笑了笑。自己虽然不知道原来的乞儿叫什么家住何方可自己前世是陕西省也不算骗他。

“郎君灾民闹事老爷正到处找你,怎在这吃上酒了,快回府吧。”只见门口有个小厮神色慌张的向燕青说道。

燕青听到这些那还能坐的住“刷”的起身就向门外走,可一想不对又折回来向李俊告罪一声扔到桌上一串铜钱,相约改日再聚,便向卢府奔去。

李俊一看便知肯定出了大事本想和燕青一同去看看,可自己饥肠辘辘哪能帮了啥忙,便安心坐下等着饱吃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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