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定府河北东西两路宣抚使童贯看着眼前的卢府武士,听到李成围困李俊,又听到卢俊义愿意效命与他不由得有些兴奋,便让手下大将刘法带五千兵马去捉拿李成,心想如果卢俊义李俊不死,自己相救与他便可获一助力,如果死了自己便可杀了梁中书斩高俅一臂。真希望他们能挺过去,想到自己的师兄终于低下了他的好贵头颅不由得有些兴奋,对了还有带给自己惊喜的小子自己。
卢府府门原来的石狮子其中一个已经滚到了一边,朱红的大门上一个桶粗的窟窿,两边散落着四五十具尸体,仔细一大部分都是李成的军士其中有几具是卢府的下人,当然其实他们都是墨阁的弟子。进去里面听见哭声震天,丫鬟下人好多都倒在血泊里,有些长相清秀的侍女更是浑身赤裸死状惨不忍睹,屋里的金银细软都已被盗窃一空,燕青和躺在府门口浑身鲜血生死不知,后宅李固领着四名墨阁弟子守着卢府女款,听见卢俊义一行人回来便来到卢俊义身前跪了下去:“老奴对不起老爷,女公子没有护住。”
卢俊义眼睛通红本儒雅的神态早已不在,嗜血的眼神看着李固:“你护住全府女眷不但无错反而有功,一些财物不值一提,起来吧。”
李俊抱着生死垂危的燕青叫到:“小乙小乙快醒醒。”看着怀中脸色苍白的燕青不由悔恨万千,如果他听燕青的话不去比试哪能由此一劫,看向旁边的索超问道:“索大哥你可知梁府众人往何处而去,不杀此僚我誓不为人。”李俊从牙缝里一字一字的蹦出来。
“梁府众人既然已经逃离定会派人去东京找高俅倒打我们一耙领军攻我,只是他们不敢在此时明目张胆的去。梁中书定是隐藏起来,我却知道他们的两个隐身之所,狡兔三窟此人却是聪明。我等须兵分两路擒获他们以绝后患。”
元城始置于西汉,在今河北省大名县一带,战国魏公子元的封地。此时元城县县衙东北有一个极尽豪华的府邸。李俊领着一百军士急行两个多时辰来到这里,看着府邸一刻也不想多等边带人冲了进去。
梁淫贱坐在太师椅上喝着旁边的美人给他倒的酒,不由得火冒三丈,老不死的竟然怕李俊那个杂种逃了出来不就是两个人能有多厉害,李成那个废物一千多人竟连一个人都抓不住。让我找外祖父,那多丢脸我藏在这里谁能找到,管它外面怎样。
“不好了有人打来了衙内,快跑啊!”梁淫贱听到有人打了过来那能想不到是李俊,不由得吓得半死也顾不上他的妙人,拔腿就跑。李俊早就看见他了哪能让他逃跑,一枪便把他刺死,看到这个不可一世的花花太岁死在自己枪下说不出的畅快,一想到辛娘至今生死不知便叫军士寻找辛娘,一会便在柴房找到了辛娘。
黑呜呜的房子里散发着一股霉味,辛娘半靠在柴堆上发髻早已散乱呆滞的眼神和未曾风干的泪痕,真是初初动人,她知道一会她的命运,所以只能在这时死去,辛娘想到了好多好多美好的时光,她不想死一点都不想无数个夜里憧憬着和自己的爱人以后,可是她要死了也必须死说着便拿出了自己暗藏的匕首说道:“俊哥永别了。”
“慢着辛娘。”
辛娘看着门口的李俊不由得揉了揉眼,是真的泪水更是忍不住的留下来,想跑过去可是脚踝已经被捆住,嘴里一直说道:“俊哥俊哥我知道你会来,你会来的你会来救我的。
李俊看着眼前昏倒的可人,像只小猫蜷缩在自己怀里,不时的紧紧抓住他的手,“辛娘我不会让你受委屈的。”早已被鲜血染红的袍服,让李俊像极地狱走出来的阿修罗,可是他温柔的眼神又想悲天悯人的神佛。
李俊带着一百军士和辛娘回到大名府的时候天早已大黑。车里辛娘早已恢复掀开帘子看着眼前的情郎心里满是甜蜜。李俊看着已经戒严的城池,想来是童贯的军队已经来了。便与城门卫士说明驱马来到卢府,见卢府已经稍稍收拾了一番,先把辛娘送于后宅一人来到前厅。
只见厅上分别坐着卢俊义和一位军将年龄大约四十几许,中等身材体格偏胖只听见他说道:
“太尉的意思是让你做大名府兵马都监提辖大名府诸军事,梁中书和高俅并不用员外操心。”
“请将军放心,我定不负太尉重托替太尉守好大名府。”
“好说好说都是自己人,还请员外替在下美言几句,太尉明日便到。”
卢俊义看着刘法走了出去,看见李俊在外面站着便让他进来,李俊看着卢俊义脸上满是落寞。
“俊儿你是对的这个世上没有权利是做不成事情的,我现在做了曾经最讨厌的事,可是我不后悔因为我要保护你们保护我们这个家,你去吧!你是天空的雄鹰西北才是你的天地。”
“师傅侠之大者,为国为民您以前为民请命做的够多了可是现在有更重要的事,金人早晚有一天入侵大宋,可河北的军士早已堕落不堪,必须有一只强军守卫河北否则定生灵涂炭。”李俊说道。
“俊儿为何这么确认金人会进攻大宋,他们离我们足有千里况且中间还有辽国”卢俊义有些不以为意的说道。
如果灭亡了呢,靠什么抵挡他们,河北的这些兵将么,他们只会喝酒玩女人,咱们已经见识过了不是么,而金人却茹毛饮血像野兽一样较汉之匈奴,晋之五胡,隋之突厥,唐之吐蕃更更为凶狠,灭辽以后得辽兵马人口钱粮武器,而大宋程平百年,难道不会衣冠再次南渡么。”李俊道。
卢俊义站起来来回走了两步,看着李俊不由得大为惊叹,又觉得李俊说的却有道理便说道:“那我便在大名府好好练兵已防金人,俊儿去西北。我们到时上阵父子兵……哈哈哈哈哈哈”
李俊看着卢俊义爽朗的笑声知道义父过去了心里的那道坎,不由得大为高兴。“师傅我去看看燕青。”
“他醒了只是受伤太重,须好好静养。你去吧”说道燕青卢俊义却是满是苦涩为燕青对自己的忠义而感动不已,可是他并不把自己当为父亲,只是当忠诚的仆人,随它吧。
燕青的房里,辛娘正在给燕青煮药看着李俊来了不像以前那样和自己玩闹,却转了性满脸羞涩的不敢看李俊只是低头看着自己的脚丫子。
李俊看着辛娘这样竟也不好意思说道:“辛娘都好了,还是不要太劳累让下人就是,你也得好好休息。”
辛娘更不好意思的说道:“没事我都好了别人照顾燕大哥我不放心。我去了你们说话吧。”说完便一阵小跑,找不见人了。
李俊看着没有煮好的药便蹲下身拿起扇子熬起了药,他知道从今天柴房开始他和辛娘就不一样了。
“辛娘这次回来不一样了,长大了。恭喜你师弟,好好对她。”燕青虚弱的说道。
“对不起”李俊看着燕青不知该怎么和他说。
“没什么对不起,我是她的大哥,虽然名义上是,世人也不会同意的。再说辛娘喜欢你,你不要负了她。”
第二日早上索超便把梁中书押回大名府交于刘法,便不管这些破事想到自己因祸得福,傍上了童贯的大腿不由得极为高兴。
梁中书看着这里自己待了好多年的大名府,从此不再属于自己他知道私调兵马是大罪,虽自己儿子是主谋可自己也脱了不了干系,虽不致命可贬去南方荒蛮之地是跑不了。
东京城皇宫延福宫徽宗看着童贯的条陈,不由得大为生气,一千多兵将逮不住两个人,想到梁中书的无能和他儿子的胆大妄为便答应童贯的奏请,封卢俊义大名府兵马都监提辖大名府诸军事,贬梁中书为琼州通判。迁太常少卿李纲为大名府知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