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如果没有梦想,那就是一个死物。
只可惜啊!如果不顾自己的实力,一味好高骛远,那就是以后怎么死的只怕都不知道。
苏紫的想法若是被如今意气风发的宓尔知道,一定再骂一声“蠢货!”。
在他的身后,还有同为筑基中期修士玄晶子,师徒同心,想控制住一个筑基中期的灵植师,还不是手到擒来。
至于门中还有的一个剑修鹿冷溪,他也有办法打发。
时光如水,一切看似平静的过去了半年。
苏紫凝炼完一日份额的黄玉珠,打坐休息片刻后,就去了七里坪打理那里的几十亩灵谷。
繁忙辛苦的生活没有让她憔悴,周身灵气反而越发内敛,双目伶俐有神。
“无寂师姐,这里是三颗晶珠。”
无寂默默接过淡黄莹润的晶珠,这半年时间里,苏紫一直偷偷给她送来晶珠供她修炼,可剑诀还是不见起色,她都有些丧气了!
“师姐,你现在才开始练剑,起步慢点也正常,只要能坚持下去,总会有出头之日,明天,我想法子再多拿一颗来。”苏紫一边说,一边不自然的扯了扯袖口。
无寂眼神一凝,伸手握住她的手腕,小心挽起衣袖,莹白细腻的小臂上,是紫红的伤痕。
“齐三重那个畜生,又打你了?”
苏紫收回手臂,重新放下衣袖,面色平静的道:“我连续炼废了几颗晶珠,他气不过。”
无寂眼一红,她也是一个有傲骨的人,自己修炼缓慢,全靠苏紫偷黄玉珠来帮她提升修为。
修士的身体有灵气呵护,一般普通器物根本伤不了,都会很快愈合。但苏紫这道紫红痕迹深入皮肉,必定是一件法器所伤。
“师妹,你跟田师兄走吧!离开栖月派,隐居山林也可,回归俗世也可。栖月派如今人心慌慌,再不是以前那个灵植夫的乐园。”
无寂面挂寒霜,抽出腰间长剑,灵力全开,剑身上,一层寸余长的白芒吞吐不定。
苏紫眼睛一亮:“师姐,你能发出剑芒了!”
那剑芒只持续了片刻功夫就消失不见,无寂苦笑着摇摇头:“这点剑芒放在有天赋的人手上,只需要炼气三层的修为就能做到,而我已经是炼气七层修为了!”
苏紫满脸兴奋也渐渐淡去,无寂说的是实话,有了每月吸纳晶珠,无寂的修为也在渐长,可所修的剑诀迟迟未得提升。
问题究竟出在哪里,对从来没有修过剑诀的苏紫来说,也是一头雾水。
两人正在商议时,突然栖月峰上空响起一声惊雷。
音波传来,猝不及防下,修为只有炼气五层的苏紫被震得双耳嗡嗡作响,面色惨白,差点背过气去。
无寂比苏紫好不了多少,也是满面惶惶,不过她的修为比苏紫高,一愣过后,也就恢复过来。
见苏紫已经受了不小的冲击,忙掌贴她的背心,给苏紫注入灵力稳住心神。
这一声响惊得栖月峰周围山林中的飞禽走兽竞相奔逃,就连鸦雀都黑压压飞上天空。
此时正在栖月峰上的炼气期弟子普遍被震得气血翻涌,遇上正入定打坐的更是受伤不浅,轻者口吐鲜血,重者昏迷不醒。
峰顶平台上,鹿冷溪持剑而立,面若寒霜,在他的对面,是一身红袍的玄晶子。
“鹿使君,那庚阳殿是古长老许可宓尔随时使用,何须你同意。不会是你把庚阳殿当成自己的囊中之物了吧?”玄晶子语带讥讽,周身灵力鼓荡着红袍猎猎有声,如同一团燃烧的火焰。
在他们的旁边不远处,宓尔盘膝而坐,面色苍白,月白绣金丝的长袍上血迹斑斑点点,显然受伤不轻。
虽然方才慌忙躲过鹿冷溪的突然袭击,还是让他气血受伤,毫无还手之力。好在师傅玄晶子搭手相救,才在鹿冷溪雷霆一击之下逃出命来。
“哼!你们师徒打的什么主意,还想瞒下所有人不成。不要以为其他人都是傻子!庚阳殿以前是什么规矩,现在就是什么规矩,区区一个黄口小儿,也不掂量掂量自己有几斤几两,就想掀翻百年规矩。”
鹿冷溪面向玄晶子,目光森寒,“难道这胆子是你给的?”
鹿冷溪绝口不提古长老,只说百年规矩。
庚阳殿是栖月派能留住筑基期剑修的秘密,只有进入筑基期修士才能知道,也才能使用。
以前是鹿冷溪与玄晶子分享,现在多出一个宓尔。不老老实实讨好两人,从中分一杯羹,还妄图搅混已经定下百年的格局,一人独霸。
师徒俩狼狈为奸,无非是挤出自己,他们打的这主意若说这里面没有玄晶子撑腰,鹿冷溪是绝不相信的。
“呵呵!是又怎样?不是又怎样?你还能让我师徒乖乖听话?”玄晶子滚圆的身体鼓胀成一团火球,红袍下已经有烈焰翻腾。
鹿冷溪右手缓缓提起冰晶剑,左手并指掐诀,缓缓从剑身划过:“是与不是,还是比试过再说!”
随着他手指移过,冰晶剑身上聚起寸寸冰花,空气中瞬间寒气袭人。
玄晶子知道眼前的鹿冷溪修为虽然在他之下,可一手寒冰诀使得出神入化,不容小觑。
他打起精神,全力运起烈焰心诀,浑身突然呈现出诡异的红色,手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了一柄通红的长剑,剑芒红光隐隐,吞吐不定宛如活物一般。
“难怪敢怂恿那个蠢货来挑衅我的底线,原来是身上的伤已经好了!”鹿冷溪咬着牙,强压下心里的忌惮,一边不动声色的说话,一边拼命往手中冰晶剑灌注灵力。
宓尔虽然被自己一招打伤,可也是一个筑基期修士,只要给他喘息机会,伤好几分,自己就要陷入两个筑基期修士的夹攻当中。
尤其是眼前这个矮胖子,居然什么时候伤已经好了都不知道,鹿冷溪暗暗心惊:大意了,实在是大意了!若不是今天自己先下手打了对方一个措手不及,等以后他们联手,自己可就危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