嘎吱!
“大师,小宇走了!”大门拉开,被泪水模糊了妆容的司徒兰走了出来,声音哽咽着似有东西卡在喉咙中一般。
额首进入别墅,当先来到楼上,掐着人中救活了司徒爱华,随即林一元又来到卧室内,怀抱玉麒麟的吴大师师徒俩横躺在地上,嘴角不断朝外冒着白沫,身体一抽一抽的就跟羊癫疯发作似得。
“唉······没有金刚钻就别揽瓷器活,也幸好有玉麒麟护身,否则你们爷俩早去阎罗殿报道了。”
瞧着地上瞪大双眼却说不出话来的吴大师,林一元摇头无奈一笑,接着双手掐诀,叱道:“吾以月洗身,以日炼真,仙人辅我,玉女佐形,二十八宿,随吾指陈,左有六甲,右有六丁,前有雷电,后有风云,千邪万秽,逐气而清,急急如律令,敕!”
净身咒一出,整间卧室以及吴大师爷俩身上黑气翻涌,邪秽之气烟消云散,空气随即为之清新,而后叶薇竹和龙小薇拉开了窗帘,骄阳透过窗户照进屋内,阵阵暖意席卷身心,抽搐不止的吴大师爷俩蓦然苏醒。
“咳咳······老朽茅山道人吴真,拜谢大师救命之恩!”满面苍容的吴大师干咳了一阵,随即躬身就拜。
“哦,没想到老先生也出自茅山,不知是哪一观?”这里所说的“观”是指道观,林一元有此一问是为了摸底,说别的仙山他不清楚,但要提及茅山那太了解了。
面对盘问,原本底气十足的吴大师有些气短,支吾道:“祖上在白云观学道,后还俗回家传下毕生所学,我这道法也是祖上留下来的,所以自称茅山传人,让大师见笑了。”
得知其中缘由,本就不信的林一元一笑置之,因为国内外类似吴大师这种八竿子同门太多了,要是见谁都认个亲,那可真就是有的忙活了。
说话间,昏迷才醒的司徒爱华揉着太阳穴走了进来,面上惊骇未消,看那都觉得不正常,直到瞧见林一元这才稍稍苦笑。
“林大师,刚才多有失礼,还望勿怪!”从女儿口中得知了详情的司徒爱华躬身致歉。
“无妨!”林一元摆了摆手,接着又说道:“虽然麻烦解决了,但只是暂时的,根源问题还没消除,说白了,你家宅子风水欠佳,要想断绝此类事件再次发生,唯有改善风水。”
刚歇了一口气的司徒父女闻听此话陡然心惊,旁边的龙小薇也竖起了耳朵,她这次来找林一元就是为了相宅,此刻提及阳宅风水,立马上了心。
“还请大师指点迷津,毕将厚报!”现如今这种局面下,满心无措的司徒爱华已经别无他策,唯有提钱才可心安,半点心疼也没有。
“请跟我来。”
也不多说,林一元迈开步子就出了门,其余人也紧跟其后,沿着旋转楼梯下楼,站在正厅当中,手指厨房说道:“首先是这厨房,位于卧室下方,每日生火,居于卧室内的人岂不是架在刀山火海上炙烤,天长日久下来,夫妻关系再怎么和睦也会引发一系列意想不到的矛盾。”
众人寻视观望,确如林一元所说,厨房就在司徒兰的卧室正上方,司徒父女俩以前也没觉得有什么,此刻迷障被点破,顿时恍然大悟,悔恨之意涌上心头。
“大师一语点醒梦中人,我马上就联系人来移走厨房。”着急火燎的司徒爱华乱了分寸,急急忙忙掏出手机就要打电话。
“不忙,移动厨房太过麻烦,卧室里的人搬出来即可。当然,这只是一个小小建议,如果司徒先生不嫌麻烦的话就请自便。”话落林一元转身来到茶桌边,打开黑皮箱,取出罗盘绕着屋子转悠起来。
其余人紧跟在后,一个个都沉默不语,绕行至门口偏房,林一元停了下来,指着房间说道:“如果我所料不差,这间屋子应该空了很久了对吧?”
听到这话司徒爱华心里随即咯噔一下,忙不迭点头道:“这房间是家父生前卧室,后来他老人家去世就空下来了,里面倒是经常打扫,但物品没有移动过,就是为了存个念想,大师,这也有问题吗?”
众人随着林一元一起走至屋门前,林一元伸手推门,木门洞开的一刹那,凝神静气的一群人都感觉到了一股阴冷气息扑面而来。
“宅前一空屋、三年两年哭!此间卧室最好留人居住,即使不住,请一尊神像供奉在内也可,早晚三炷香,一则镇邪,二则向善!”给予了建议,随即林一元又朝外走去。
在外正门外转了一圈没发现异常,接着又去后院,才一走进去林一元就发现了问题:“这口井是怎么回事?”手指后院正当门桃树下的水井林一元不解道。
“自来水都是人工处理过的,里头有漂白粉和消毒水,为了饮用水安全,所以我才请人私下打了这口井,家里吃得都是井水,但听人说水井阴气重,所以栽种桃树辟邪。”
听了司徒爱华这番只有有钱人才会说的话,迷惑顿解的林一元叹息摇头。
“当门有井起风声,更有痨病此中招,说于时师仔细看,后堂有井同此论。你们家的事跟它脱不开关系,最好抽空摆下祭品道明缘由恭送龙王爷离开,然后再把井给填上,或者把后门封住另起新门,总之不要对着水井就好。”
前前后后查看了一遍,把存在的问题逐一挑出后,累得够呛的林一元收拾好东西准备离开。
“林大师,大恩不言谢,些许酬劳敬请笑纳!”额头上冷汗直冒的司徒爱华拎起桌上的小皮箱递了过去,脸上堆满了后悔不迭的苦笑。
“那好,我就却之不恭了。”接过小皮箱,正打算离开的林一元想了什么,将两只箱子分别递给了叶薇竹和龙小薇,从兜里摸出一张名片:“这是我的名片,需要帮忙就打上面的电话,如果您有朋友遇上麻烦也可以联系我,告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