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小姐,实在对不起,5号包间已经有人订了。”前台小姐查看着订餐记录,礼貌性微笑着。
“5号包间就是我们定的,带我们上去吧!”叶薇竹拉着林一元抬脚就走,不曾想服务员忙解释说:“我想您二位一定是误会了,5号包间的客人正在就餐,您二位是不是弄错了?”
劳累了一天,叶薇竹不想和一个服务员过多纠缠,更何况她还有一堆话要对林一元说,雷厉风行的她不愿耽搁:“那就给我们换个包间好了。”
话才脱口,远处走来一个身穿蓝色西装的胖男人,大肚腩把西装几乎撑爆,要不是纽扣够结实,实在不敢想象后果。
“叶小姐您好!这位一定是林大师吧?”满面堆笑的胖子显然认识叶薇竹,但林一元是第一次来这么高档的场所,而胖子却能叫出“林大师”三个字,不仅林一元本人疑惑,叶薇竹同样觉得诧异。
“请问你是哪位?怎么会认识我?”林一元起初把胖子当做了自己微博上的粉丝,可转念一想又觉得哪里不对劲。
“鄙人是皇庭酒店的大堂经理刘阔,5号包厢的客人让我下来接您二位上去一叙,请!”刘阔笑容不减,躬身作势礼貌周全。
乘电梯来到上楼,电梯门洞开的一瞬间,一条二十来米长铺着腥红色地毯的走廊赫然入眼,两侧都是整齐划一的包间。
“二位请!”刘阔走在前头引路,来到5号包厢门口,轻轻叩门,接着按住门把手将门推开,恭恭敬敬说道:“叶少,您请的客人到了。”
听到刘阔对立面人的称呼,叶薇竹和林一元对视一眼,显然已有所感,猜到了对方身份,随即叶薇竹停下脚步,拉着林一元的胳膊,面沉如水道:“我们走。”
才走出没几步,叶世杰走出包间,背着刘阔脸上露出一丝阴郁,又跟变色龙似得笑了笑,喊道:“好妹妹,既来之则安之,大家都是吃饭,何必那么急着离开,难道怕哥哥在饭菜里下毒不成?”
激将法果然管用,叶薇竹驻足转身,侧视冷笑:“要说下三滥的损招我相信,毕竟你身边有司马南这个败类,他也就会点这个,至于下毒!呵,你敢么?”
劈头盖脸一通挖讽令叶世杰心怀愤恨,可为了家产他不得不忍一时之气。
“好妹妹,今天是家宴,哥哥知道你讨厌司马南,所以打发他走了,就是想创造一个安静的环境,一者为了爸爸,另外哥哥心里深觉惭愧,想借着机会与你道歉,请你和林大师务必赏光。”
平素不学无术的叶大少,居然能够说出这番话,实在让叶薇竹感到吃惊,站在一旁的大堂经理刘阔险些感动落泪,唯有林一元没说话。
“狼行千里吃肉、狗行千里****,师父说三岁看到老,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坏人除非受到巨大刺激才有可能幡然悔悟,叶世杰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呀!”
风水学博大精深,林一元得茅山派正统传承,所学内容其中就囊括了“人体风水”,说通俗一点就是传统相术,通过观人面相以及形态举止,或是摸骨、秤骨配合生辰八字算其命格,推衍气运走势。
此刻叶世杰虽满口仁义道德,可肢体语言甚为轻浮,眼神游离不定,表面平静,但在林一元看来,叶世杰内心则焦灼难安,似乎怕妹妹会一时气愤掉头就走。
“走,林大师,陪我一起去赴鸿门宴,我倒要看看他想玩什么花招!”林一元刚要提醒什么话,就被叶薇竹拽着朝包厢走去。
包厢里确实没有外人,巨大的圆形餐桌上摆满了菜肴,当中位置鲜花锦簇,上头是五米长的水晶吊灯,闪着迷人的光亮,给人一种贵气逼人的感觉。
“哼!土包子,敢跟本少作对,收拾你还不跟捏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瞧着林一元咋舌的模样,仍旧站在门口的叶世杰暗暗嘀咕着。
挥手让刘阔离去,叶世杰转身紧闭房门,低头来到桌前落座,将林一元夹在中间,而叶薇竹则在另一边。
“你们谈正事,我坐那边就好。”林一元如避瘟神似得起身,坐到了桌子另一端,随后令叶世杰更为气愤的是,叶薇竹也跟着坐了过去。
“妹妹,哥哥以前一时糊涂,是做了不少错事,可我们是亲人,你就这么讨厌我吗?”叶世杰的沮丧令人动容,就差没掉下泪来。
“你今天请客不会就为了说这些吧?我可记得清清楚楚,半小时前你还与司马南一唱一和想害死爸爸,不会这么快就忘了吧?”叶薇竹双手抱怀,没有流露半分怜悯。
“你不知道,你们前脚刚走,爸爸就痛骂了我一顿,也就是这通臭骂让我大梦初醒,为了表明决心,我已经把司马南赶走了。”叶世杰急不可耐解释。
“真的?”叶薇竹的心思开始有些动摇。
叶世杰起身拿起桌上的拉菲,挨个把杯子斟满,然后端起自己的酒杯走到二人跟前,一脸认真道:“都是真的,不信你明天去问爸爸,现在,我先干三杯,表明悔意,你们随意。”
咕嘟咕嘟喝下一杯,接着又倒上一杯•;•;•;•;•;•;三杯酒下肚,叶世杰打了一个酒嗝,眼圈微红,好像有眼泪打转。
“别喝了,既然•;•;•;•;•;•;既然你诚心悔过,我也不计较,今后一起照顾好爸爸,比什么都好。”叶薇竹终于心软,端起高脚杯呷了一口。
看着叶薇竹饮下红酒,叶世杰心里一阵冷笑。
•;•;•;•;•;•;
这边酒席正酣,而另一头的叶父却没什么胃口,喝了几口汤就早早睡下了,才躺下没多久就进入了梦乡。楼下保姆在收拾桌子,嘴里正念叨什么,忽听楼上传来桀桀怪笑,吓得她一个激灵。
火急火燎冲上楼,将房门推开一道缝隙,放眼朝里瞅去,顿时眼珠子就瞪大了,身体如筛糠一般止不住发颤,心里骇然到了极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