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白了灵蛊就是小鬼,只不过在其魄体上加持灵降之术,可是沙楚说了,降头术早已缺失了一部分,想要炼成灵蛊等于是痴心妄想。
“大师,以您现在的功力难道不可一试吗?”大胡子抱着最后一丝希望问道。
沙楚摇头说:“血祭之法在于喂养,而灵降之术是一种以灵力加持从而达到人鬼同修的术法,彼此共同进步,据说一旦修炼大成,灵蛊也可飞升成仙,这就是黑衣邪术与降头术的本质区别,可惜灵降之术残缺,试了也没用,加持出的魄体都是残缺的。”
听到此处大胡子已经满心失望,事到如今了解了灵降的真正意义,好似被当头泼了一盆冷水。
“既然如此那我们就告辞了,改日有空再来拜访!”大胡子失望之下不愿再在这里待下去,林一元却不着急离开,毕竟那块石碑还没见着,就在他准备叫住大胡子的时候,沙楚开口了。
“林小友,既然来了我有一事想要请教,还请留步!”沙楚突然冒出这么一句,林一元觉得有点莫名其妙,转念一想又释然了,他想着沙楚应该是想问朴乍那埋葬的具体位置,大胡子也愣了一下,同样是这么认为的。
沙楚起身指着一旁楼梯说道:“请二位跟我上楼。”
说完沙楚率先朝前走去,林一元与大胡子对视一眼,一起跟了过去,随着沙楚来到二楼,转进一间屋内,环视了一眼林一元发现这是一间会客厅,里头还有一间屋子,只是房门紧闭,看样子是卧房。
“黑石碑!”大胡子惊呼道。
顺着大胡子的目光瞧去,在进门左手边的墙角放着一块黑色石碑,约有一米来高,厚度大概十公分,下方有一个大圆盘基座,碑上刻着不少文字符号,边缘处有破损,这些破损之处却没影响到碑文的完整性,看起来格外古朴大气,给人一种厚重感。
“这块石碑是渔民从萨尔温江中打捞上来的,那时我还年轻,为了寻找降头术残缺的谜团四处游历,刚好在那位渔民家中借宿,然后买下了它,这么些年以来,我一直在研究碑文。”沙楚蹲身抚摸石碑模样格外痴迷。
“这么些年了,老头不知摸了多少次了?只是这份神态是在不敢恭维呀!”林一元心里一阵恶寒,此来两个目的,其中一个就是见识这石碑,心里暗暗嘀咕了一通,林一元的目光随即被碑文吸引。
“那您看出什么没有?”大胡子也不识得碑文上究竟是些什么,于是询问。
沙楚说道:“起初我也并不知道这些碑文来历,直到游历到终南山,在道观中见到了一些符令,我发现符令上的文字与碑文很相似,于是找人询问,后来才知道那些符文原来是云篆密文,只是几十年下来我翻遍了道教典籍,也没解开这些文字的奥秘。”
说话这会功夫林一元已经审视了一遍碑文,可以确定的是,上头符文确实是云篆,他笑着道:“没想到您还对道教密文感兴趣。”
林一元话里有话,沙楚听出了意味,便回答道:“若只是这些碑文,我定然不会对它产生兴趣,但你有所不知,这块石碑另有玄机,你看了就会明白。”沙楚这话说的突然,林一元不明其意,就见沙楚站起身,按住石碑微微朝一侧用力,下方圆盘机座随之转动。
待到石碑转到了另一面,放眼去看林一元随即吃了一惊,因为这头居然还有碑文,只是这碑文不再是云篆所书,而是一种不知名的文字,形如藏文又似密密麻麻的标点符号,林一元直直看了半天,脑袋发蒙也没认出来。
“这是······”林一元指着碑文欲言又止询问。
这一次不等沙楚开口,一旁的大胡子突然说道:“怎么?这些好像都是泰文呀!”大胡子的语气有些不确定,因为这些文字他也只认出少许,还有很多都觉得陌生。
沙楚摇摇头微笑道:“这些其实是梵文,其中少部分与泰文一致,只是文字经过数千年演变,泰文化融合了梵文,形成了一个独立的文字体系。”沙楚证实了大胡子的猜测。
众所周知梵文是从印度传出的,印度是佛教的发源地,梵文随之佛经传遍世界各地,而当时的泰国还没有自己的文字,这些梵文佛经传入后,泰国君王将其大刀阔斧改良,形成了泰文,而当时是素可泰王朝,所以泰文又称“素可泰文”。
因为文字的关系,佛教成为了泰国第一大宗教,泰国又别称佛国,其实在亚洲地区,尤其是东南亚一带,很多小国家都有佛国之称,比如缅甸,仰光大金塔世界闻名,再就是老挝、越南,这些国家都信奉佛教,因为他们的文字同样取源于佛教梵文。
所以只要学会泰语,就等于掌握了东南亚多国语言,这就跟英语与美式英语的关系一样,因为他们同出一门,只存在少数差异。
“那么您知道这上面说的是什么吗?”林一元穷究道。
“经过半辈子的研究,目前为止我就只弄懂了这些梵文,碑文记载说上古秘术具有神鬼莫测的能力,因此招致天妒,天神决定收走一部分,碑主与天相争,将其中一些秘术以密文形式篆刻在这块石碑上,等待机缘深厚之人解开这些秘术。”沙楚解说道。
林一元竖着耳朵仔细听了半天,表面平静心里实际已经泛起了惊涛骇浪,小时候他常听师父说,道教根基乃是《云篆灵书》,只因书中内容招致天妒,最终被毁去一大半,其中就包括最为诡异莫测的十方大阵。
此刻沙楚所说与林一元所知道的何其相似,只是当他得知这一切以后,心中疑惑非但没有减少反而更盛了。
“大师,您都解不开这些秘密,何况是我们呢!只是不知您找我们前来看这块石碑是为了什么?”林一元手里已经有了一本手札密文,到现在还都没弄明白里头写的是什么,如今又冒出一块密文石碑,明知里头有干货却只能干瞪眼,一切都似水中月镜中花那般虚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