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场上,没有永远的朋友。
即便是,以前安乐侯和南相的关系再好,却也因为这档子事,而显得生分。
安乐侯的脸色一下子就难看了下来,如苦瓜一般。
他没想到,南相看着置身之外,却将所有的事都了解的清清楚楚,说是运筹帷幄也不为过。
怪不得能爬到如今的位置。
“相爷……都是是陆尘那小子的错,是陆尘对不起绪儿。”安乐侯拉着老脸向他赔罪,他是还有三个儿子,但都是小萝卜头。
等到他们成家立业,那不得等到头发花白了?虽说陆尘风流了些,但这么多年也没废的彻底。
“不用赔罪。”南相冷笑着把玩着手中的茶盏,眉头紧皱,“反正你也没什么错,错在本相瞎了眼。这相府门槛低,可供不了侯爷这尊大佛。
来人,送客。”
拒绝的话语不容置喙,安乐侯碰了一鼻子灰,只得讪讪的离开了。
安乐侯走后不久,南相撇开茶沫,饮了一杯茶水到肚里,对着书房内伺候的下人道,“最近没看见沈姨娘,去了哪里?”
下人顿了顿,尊谨的回复着,“回相爷,沈姨娘去了万安寺……”
万安寺。
是长安城外的一座寺庙,庙里的香火很灵,有很多名门贵族都喜欢去那里烧香。
他没有追着问,沈姨娘去那里干什么,因为……他比任何人都要清楚,万安寺住着谁。
看来。
日子终究要不太平了。
他闭了闭眸,似乎十分的疲倦,手指捏了捏眉心,“去将大小姐叫过来。”
“是。”
南绪进来的时候,只看见南相脸上挂着凝重且严肃的表情,“绪儿,宋轻言和你什么关系?”
南绪看着他,“没什么关系。”
“那他为何会为了你打残了陆尘?”南相审视的目光盯着她。
“那还不是因为我长得好看呗。”南绪得意的说道,“陆尘对我起了色心,那他作为我的追求者还不得在我面前表现表现。”
南相颇觉好笑,“你还真是一点也不害臊!”他话音又转,古板的问着,“那你和庭渊到底怎么回事?”
南绪兀自拉了个凳子,在他对面坐了下来,双手交叠在一块撑着自己的下巴,轻松道,“没怎么回事啊。”
“没怎么回事?”南相显然不信,“那你为何要和他搂搂抱抱,黏黏糊糊,不清不楚。”
这些字从他爹嘴里说出来,还真是别扭。
南绪眨了眨眼眸,“爹,你派人跟踪我啊?”
南画应该没这么蠢来找他爹,毕竟那事闹的沸沸扬扬的。
联想到她之前并不想赴约,她爹去仍旧让她去......
是安排了人在画舫上,想要观察她和顾庭渊。
果真是……心机深沉。
南相有些尴尬,咳了咳,颇具威严道,“你别给我岔开话题,你和庭渊到底怎么回事!
我不是让你别和他走太近吗?你把我的话当耳旁风?”
南绪原本是想撇的干净的,但她思索了会,理所当然道,“爹,我挺喜欢他的。”
“你不是说看不上他吗?”
“遇到真爱的时候……别说是个出身不好的了,就算是乞丐我也愿意倒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