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绪其实真的挺不明白南画的。
每次挑衅她,都被她修理,却始终要走上作死的道路。
也不知是该说南画太过勇敢还是太蠢。
不得不说,南画这身嫁衣确实是精致华美,金线织就而成的蝴蝶栩栩如生,萦绕着祥纹周围,翩然飞舞。
南画却像是要故障炫耀一般,将盖头微微掀起,露出一双黑白分明的眸子来,笑的花枝乱颤。
“姐姐,我的嫁衣好看吧?这可是陆尘特地请织造纺定制的,你大概不清楚,长安的织造纺是专门给宫里娘娘定做衣裳的呢。”
南画明摆着是在南绪面前炫耀,站在南绪身边的夕月听不下去了,叉着腰讥讽道,“二小姐,您大概真的是好东西见的太少了。
大小姐她从小到大的衣裳都是在织造坊定做送过来的,她也从来不吹嘘不骄傲啊。”
南画听到这话的时候,脸瞬间有些黑,一个小小的下人也敢这么对她说话。
更多的,是对南绪的嫉妒,她奉之为宝的东西结果在南绪那儿却是司空见惯了的。
呵。
从小到大,她爹都是偏心的。
“姐姐,你就任由夕月这样跟我说话?”
南绪淡淡说道,“夕月她说的是事实,没有任何不对的地方。”
眼看着他们又要吵起来,沈姨娘急忙过来圆场。
沈姨娘先是将南画的盖头给重新盖起来,拍了拍南画肩膀轻声说道,“画儿,今天是你的大喜日子,你不要和无关紧要的人计较。”
南画手中力道极大,几乎要将手中帕子给揉碎。
而在这时,陆尘穿着喜服坐在马上来了,而他的身后,是浩浩荡荡的迎亲队伍。
唢呐的声音吹的震天,一路上洒落了不少花瓣,街道两旁还围了不少百姓,要多热闹有多热闹。
陆尘从马上下来,红色的衣袍包裹着他健壮有力的身躯,面部阴柔而又俊美,存了几分阴郁。
他走向南相,脸上尽是尊敬,“小婿见过岳父大人。”
南相面上端着笑意,道,“陆尘,日后可要好好待画儿。”
“请岳父大人放心,小婿一定会好生爱护画儿的。”
很快,南画由喜娘扶着跨出了门槛,从台阶上走下去以后,又跨过火盆。
一系列的仪式十分繁琐,陆尘耐心的等待着,眸光却不自禁的落在了一直冷眼旁观的南绪身上。
她那张脸,可真是漂亮的让人嫉妒。
一想到,这个贱人害得他变成了废人,他心里的火就直直的往上窜。
他眼神中的恶意太强,引得南绪整个人都有些不舒服。
既然已经送走了南画这个祸害,南绪也没有再留下来的道理。
她转身正要走,恰好对上陆尘阴沉至极的视线,陆尘嘴巴动了动,似乎在对她说着什么。
她没兴致去探究他的话,挪开了视线,刚抬起了脚,眼前便站了一个面如冠玉的男人。
宋轻言道,“南绪,本世子贵府的客人,你还没好好接待我,就准备走了?”
她也算是有些时日没看见宋轻言了。
男人还是一如既往的贵气俊美。
“让我接待……呵,也要看看你有没有那样的资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