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觉得女人炸毛的样子有几分可爱,他的唇有意无意的贴近了她雪白的耳骨,散漫的嘲着,性感的有种邪气的意味,“那.....我拭目以待。”
明明是平常的话语,因为这姿势,这语调,无端有着几分微妙。
温热的呼吸一下子喷洒在肌肤上,点起的红从耳根处蔓延到脖颈。
南绪只觉得这种既熟悉又陌生的感觉让自己颤栗害怕极了,也不知从哪来的力气,猛地推开了他。
她的星眸直视着他,清冷的面庞不可避免的染上一层愠色,“顾庭渊,你以这种方式来威胁恶心我,你的手段可真够低劣的。”
已经和南画定亲了,还总是.....总是肆无忌惮的靠近她,真当她好欺负不成?
顾庭渊并没有松开她,侵着凉意的眸子睨着她,“大小姐污蔑人的本事倒是见涨。
恶心低劣的手段-”
他顿了顿,眼神暗了暗,语气却不变,无端的有着几分恶劣,“比起将大小姐带到空旷的地方,难道不是直接将大小姐带入房的效果更好?”
南绪被他一本正经说话的腔调给弄懵了。
上辈子,至少在那件事发生之前,他还是个冷清禁欲的翩翩君子,对她,谈不上多好,也说不上坏的那种。
可现在,这家伙分明.....
她也说不上来,毕竟他也没做什么过分的事—南绪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么,差点忘了男女大防这个问题。
果真还是上辈子被他睡多了都差不多习惯了。
竟然认为这种有身体接触的说话方式其实没什么过分的?
南绪虎着脸,“那你.....说话就说话,我又不是没有耳朵听不见,你老是对我动手动脚的干什么!”
男人俊美如铸的脸渲着些许无奈,“那是因为大小姐并不想听我的话—时时刻刻想着要跑,我也只是迫于无奈之举。”
她觉得她的口才也算不错。
怎么就在他面前哑口无言了?
毕竟他这一番话堪称滴水不漏,便宜是他占的,他好像还有点委屈啊?
南绪似乎是被气笑了,“你是个什么玩意,你想说话,我就得听?你还真是好大的脸!”
还真不是她夸大其词,多数人别说想和她交谈了,连看她一眼,都是奢侈至极的愿望。
话说出口,她看着男人的脸色阴阴沉沉,像是酝酿着一场狂风骤雨,她莫名的有些抖。
她向来做事对人便是能不留情面,就不留。
南画时常讽刺她的便是,分明不是个公主,却一身公主病,架子比公主还大。
重生,她也没准备忍气吞声。
“嗯—脸确实是比大小姐的大许多,也厚许多。”
他这是对她语气里的诋侮选择性忽略吗。
南绪觉得自己和他说不出什么道理来,可她也不敢贸贸然就走.....现在这荷花池边,就他们两人,平日里那么多人打扫来着的呢。
现在怎么一个人影都没有。
她没必要和他硬碰硬,万一他心态崩了,将她给扔进池里呢?她不会水,只有被淹死的份。
但她也没准备给他好脸色看。
冷着一张脸,语气倒是没那般张扬了,“你放开我,我不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