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又不想背锅。
就在她迟疑的时候,竹染突然过来,说道,“相爷,这对母子是大小姐看着她们可怜,才将她们带回来的。
可她们手脚不干净,偷了大小姐不少首饰,甚至那女人还私下勾引少爷,大小姐.....她也是想将他们教回正途才会下此狠手的。”
这番话,由竹染说是更合适的。
南相狐疑的目光在南绪身上逡巡了片刻,而后挪向那对母子,她们并没有被捂住嘴,也没有多做辩驳,看来,已经是默认了。
既然是这样,惩罚也是应该的。
他责备的目光看向南画,这目光像是冷风一样,冻得南画直打哆嗦,“马上就是要成亲做母亲的人,还这么蠢,能不能和你姐姐学学?
即便不聪明,也别暴露自己的蠢!”
南画委屈巴巴的咬了咬唇,“爹,我.....我只是担心您的声誉啊!”
南相冷哼一声,显然是不相信南画的说辞,语气中带着浓重的不耐烦,“呵,婚期将近,你给我待在房里好好反省,半步都不许出去!
若是还管不住你这张嘴,胡乱说话,我就打断你的腿!”
偷鸡不成反蚀把米,大概就是在说她自己了,南画眼泪不停的掉,可她又清楚无论她说什么,她爹都会相信南绪!
“爹,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
“以后到了陆家,若是还敢如此行事,本相就和你断绝父女关系!你要丢人也别丢本相的脸!”
“来人,将二小姐带下去,关在房里,没有本相的命令,谁也不许放她出来!”
“是。”
“爹.....你饶过我吧,这次真的是我错了!”
眼看着两个仆妇气势汹汹的朝着她走来,南画眼泪又一次飙了出来,想要去拽南相的衣裳,却被南相冷冷拂过。
“姐姐,我,我误会你了,你大人不记小人过,替我和爹求求情吧。”
梨花带雨的模样,我见犹怜,可南绪心中直犯恶心,她冷眼看着南画被两个粗壮的仆妇不情不愿的架出了南苑,嘴角勾起一抹弧度。
南相拍了拍她的肩膀,冷厉的面色柔了许多,声音也不似之前那般冷硬,“画儿她脑子也不知是怎么长的,装满了草。
绪儿,你别和她一般见识—至于这对母子,也是穷苦人,小惩大诫即可,打一顿就将她们扔出相府吧。”
“知道了,爹。”
在即将离开之前,南相将南绪拉到了树下,低声说道,“绪儿—明日陪爹一起去聚兴楼。”
南绪不清楚她爹葫芦里卖着什么药,但她很清楚,南相不可能害她,正巧顾庭渊的伤势已经稳定了,她点了点头,“好。”
得到她的同意,南相心情也仿佛好了许多,十分满意的离开了。
在南相走后,南绪抹了一把额角的汗水,对着竹染噗嗤一笑,“竹染,你可真机灵。”
竹染虽被她夸了一番,但面部仍是冷若冰霜,除了冷漠,就再也没有其他表情,她的语调也很平,“大小姐,要如何处置他们?
依我看—还是不要留活口了。”
“不可以!你答应过我,会留我和我娘一条性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