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里散发着暧昧的气息。
相当于是她整个人的重量压在他的胸口,可他还是吻的激烈缱绻,不知疼痛。
南绪几乎是忘记了呼吸,大脑一片空白,唯独瞳孔瞬间放到了最大。
这一吻并没有持续太长,因为察觉到女人脸蛋憋的通红的时候,他已经及时停了下来。
女人的头发本来只是用发带随意扎着的,在缠吻中已经散了下来,如同丝绸般铺陈在脑后。
脸蛋通红,眼睛迷蒙,猛一呼吸到新鲜空气的时候,本能的喘息。
“顾庭渊!”即便是身体控制不住的发软,她还是强撑着从他身上起来。
南绪几乎是气的发抖,这家伙为了占她便宜连自己的命都不要了。
“你……你简直是病得不轻。”
他英俊分明的面庞透着几分朦朦胧胧的恶劣,道,“确实是病得不轻,伤口一疼,只有你才能缓解。”
“当花瓶看还不够,非得动手动脚的?”
“没有动手动脚。”严格意义上来说,只是亲了她,他轻轻袅袅的说道,“可能因为血流的太多了,脑子不受控制了。”
“……”
这么清新脱俗的鬼借口,亏他有脸说出来,刚刚这么一折腾,伤口又流血了,几乎将他半边肩膀都染红了。
就连她衣服上也沾了不少血。
南绪本来是气愤的要走的,可是在看见他身上的血色之时,双脚跟灌了泥水一样,怎么也迈不出步子了。
心口微微震了下。
以这男人丧心病狂的性子……完全有可能会坐视不理。
复而又感叹自己太善良。
她脸色变了变,扶了扶额,放着狠话,道,“你若是再碰我,我就不管你了。”
不给男人说话的空隙,她弯腰将剪刀捡起来。
南绪在男人面前,咔嚓咔嚓的演示了一下,漂亮的脸蛋上尽是威胁,“管不住自己下半身,我就给你一了百了。”
男人眉心皱了皱,沉默了一会,倏然笑开,“比起享一时之欢,我自然还是想做个男人。”
南绪已经懒得搭理他了,幸而之后他也规规矩矩的,她将粘在他伤口上的绷带解开……
率先闯入眼帘的,是翻出了皮肉的伤口,不停的流着血,已经发炎了。
看着就疼。
可这家伙依旧面色未改,神人啊,简直。
然而佩服归佩服,伤还是要处理的,她先用清水清理着伤口,而后在伤处抖了点药粉,最后再用纱布缠了上去。
等到处理完两处伤口,已是满头大汗,她刚用帕子擦了汗,男人却已经捏住了她酸软的手腕,问道,“你包扎的比凌白还要好。”
一个养尊处优的大小姐怎么会?比正常处理剑伤的人来的娴熟?
南绪似看出他的顾虑,“呵。没吃过猪肉难道还没看过猪跑吗,本小姐冰雪聪明,一眼就会,你嫉妒吗?”
“……”
顾庭渊手中力道微微松懈,揶揄道,“难道不是为了我特意去学的?”
“你未免将自己想的太重要了。”
南绪反驳道,“你能不能照照镜子,看看自己的脸皮有多厚?”
“镜子能看出脸皮有多厚吗?”
“……”
她看着自己双手上以及衣服上的血,活像是杀人现场,道,“我去换衣服,你别动了,就躺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