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她好像除了绣花别无大用一样,可也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她找到了苏夫人母子他好像并不怎么惊喜,对,毫无表情波动。
是查了这么多年案子,已经习以为常了吗?
就在南绪胡思乱想的时候,耳边突然传来飕的一声,仿佛有什么破空而来,马车也跟着一颠簸。
明明行驶在平缓的道路上,是不可能颠的这么厉害的,好像在躲避什么东西似的。
南绪下意识的要掀帘去看看外面是什么东西,可她还没伸出手,就被男人给捞了过去,但因为太过突然而又重心不稳,她整个人相当于是摔在他身上的。
将他压在了身下。
而刚刚,她坐的位置,有着一支箭矢穿透了马车的软壁,直直的钉在上头。
若不是他救她,只怕她现在已经被箭给射中了。
车夫在百忙之中还掀开了车帘,面色沉静道,“大人—”
后头的话还没说出来,就被噎住了。
因为,他看见了在马车内部这天雷勾地火的场景,而在这时,又有着一只箭矢刺破车壁擦着他的头皮过去,他也不能再携带,忙握紧了缰绳,继续躲避着。
越来越多的箭矢飞过,南绪到底是惜命的,也不敢强行从他身上起来,只是用手撑在他的胸口,让自己看上去不那么狼狈。
可马车要躲避那些如蝗虫一般的箭雨,又极为艰难,颠的越来越厉害。
起初。
还好些,也只是她的脑袋碰到男人的下巴,接着......她的唇直接碰到了他的脸颊。
华美精致的马车已经被射了很多洞,车速又太快,冷风几乎是灌了进来。
南绪的发丝被吹得乱舞,可她脸上的红晕更浓,呼吸也不由得乱了,“这......这箭是冲着我来的!“
她之前还觉得奇怪,为何,连坤就这么轻而易举的让她将人给带走了。
现在,倒是确信不疑了,原来是在回去的路上埋伏了人。
她现在想起来一阵懊悔。
而在这时,男人突然握住她的双肩,微一用力,两人就调转了位置。
这会,是他压在了她的身上,但大概是怕这女人身体支撑不住他的重量,还是撑了一只手在褥子上。
他完完全全的护住了她。
明明是如此危险的境况,可他面色未改,依旧沉着。
“顾庭渊,你.....你不然将我当成挡箭牌吧。“
这事是她惹出来的,她也不好意思拉着他垫背啊。
马车里的灯火已然被风吹熄,黑暗中,他的气息更重了,南绪甚至闻到了一股浓稠的血腥味。
她神经仿似一下子炸了,惊道,“你受伤了!”
他嗓音很低,“没事。”
她的手不断在他身上摸索着,在他胸口处,竟然,摸到了一只突出的箭头以及黏腻的血,心一下子就乱了。
她还在摸索着他身上其他的伤口,声音不自禁的颤抖,“对不起,对不起,都是我的错—“
他看不清她的表情,但她的睫毛在抖颤着,像是小刷子一般划过他的肌肤,麻麻痒痒。
他握住她不断作乱的小手,像是在克制着什么,若是灯火还亮着,她定然能看见他不断滑动的喉结。
“南小绪,你再摸,我就将你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