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不是夕月做了什么事,而是这请柬里掺杂着的拜帖。
有不少都是宋轻言的。
但现在藏起来俨然没什么用。
南绪在看清她怀里抱着的众多鲜红色的拜帖,目光微一沉顿。
是了。
和前世一样,礼部尚书承受牢狱之苦,而连坤则是大张旗鼓的举办了什么诗宴,当时作为长安第一才女的她也被邀请了过去。
但具体的日子她已经记不得了。
若是能在连坤府中将苏成的妻儿找到,就不怕找不到苏成了。
夕月朝着他们走过去,故意遮掩了一下拜帖,道,“小姐—这是老爷让门房送过来的。“
“嗯。我知道了。”
很快,顾庭渊也离开了
南绪和夕月回了屋子,在灯火下,将这些拜帖和请柬全给拆了,一到什么花开的日子,诸如此类的赏花、作画、诗宴能收到几十封,以往,南绪都不怎么爱去,倒是南画喜欢去。
只不过,每次南画去,基本上都是丢人现眼的。
而今。
南画出了这等事,她爹自然不可能再让南画出去抛头露面,那不是找罪受吗。
南绪独独挑出了连坤的请柬,将信封给撕开,匆匆扫了一眼,日子,大概是在四天后。
—
出门赴宴那天,南绪特意换了一身低调的水蓝色齐胸襦裙,裙上有着大片大片精致的蝴蝶刺绣,绣的栩栩如生,几乎让人以为下一秒,衣裳上的蝴蝶会翩然而出。
而她。
就算是裹个麻布袋子,也遮掩不住她风华绝代的气质。
南婉走在她身侧,也特意妆点过,此时穿着月白色的长裙,多了几分出尘脱俗的气质。
只不过,南婉似乎有些紧张,上了妆的面容显得有些苍白。
算起来,这还是她第一次参加这种诗宴,毕竟南岳山虽有钱,但,也只是富商而已,一般的官员是不怎么能看得上商户之女的。
南画轻抚摸自己的肚子,显然在门口等了很久,看着南婉这副局促不安的样子,越发的看不上,冷哼道,“南婉妹妹,你去了又干什么呢?为了出丑的吗?“
南画自我感觉还是挺好的,过往她参加这些宴会的时候,不说能夺冠吧,也不至于垫底,但,每每结束的时候,那些人都会议论她和南绪的差距。
思及此,她攥紧了拳头,问道,“南婉妹妹,你会作诗吗?“
南绪顿住了步子,拉住了南婉的手,却触摸到她手心的一片冰凉,她秀眉皱起,轻笑了起来,“南画,我今个心情不错,不太想打人。“故意拖长的尾音带着独属于她的强势。
“哦,我差点忘了,我身边还有一个力气大的婢女,你想试试看吗?”
南画这才注意到,夕月身边那个脸十分英气且陌生的婢女,看着......力气就挺大的。
南画也害怕自己被打,立马笑了起来,“姐姐,你这是说哪的话,我这不是害怕南婉妹妹过去,被人给欺负吗?”
“南画,别将别人想的和你一样蠢弱。”
很快。
她们上了马车,南婉抓住马车的门框,咬了咬唇,道,“堂姐,南画姐姐说得对,我.....我或许不应该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