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不能怪下人,毕竟里面的蛇颜色都花里胡哨的,看着就像是有毒的。
更何况,即便他们用竹棍去驱赶毒蛇,毒蛇们非但不急着逃窜,反而高高扬起了三角形的头颅,不停的攻击着他们。
幸好他们躲闪及时,才没有被毒蛇给咬到。驱赶毒蛇的下人冷汗直流,喊道,“它们……它们好像是将这屋子当成自己的地盘了……”
这分明就是守护自个儿地盘的行为啊。
但这只是戴蓉屋里的状况,其他的屋子,蛇一经驱赶便游到了草窝里,再无踪迹。
戴蓉惊魂甫定,看着这些攻击性极强的蛇,也忍不住胆小心惊。
她迈着急匆匆的脚步走到南绪屋子,却见这屋里空无一蛇,面容隐隐透出几分扭曲,她狐疑的问道,“南绪,为何你屋子里没蛇?”
对,只有她屋子里没蛇,这些蛇突然出现,肯定是南绪搞得鬼。
南绪看着她怒火滔天的面孔,只觉好笑,“夏季本就蚊虫蛇蚁多啊.....我害怕这些东西,所以房内点的香一直都是南海的普陀香,这才幸免于难啊。”
夕月睨着戴蓉一头雾水的模样,突兀的笑了出来,像是嘲笑乡村里的土老粗那样,“老夫人,这香虽味道不好闻,但却是驱逐这些腌臜东西的利器啊。”
“.....”怪不得这屋子里一股怪臭味,这贱人肯定是故意的,有这么好的东西居然不给她用上。
戴蓉丝毫没意识到自己的嘴脸有多丑恶,道,“既然这东西是驱逐蛇的,你将普陀香交出来给我,我让人去点上!”
夏日里,女人脸上的笑意显得万分的清凉,“我这里的香已经烧完了,库房里还有存货,祖母可以让人去拿。”
戴蓉只能硬着头皮让秋菊去库房拿普陀香,她则是独自一人进入了南绪的屋子,大喇喇的朝着南绪里侧的闺房走过去,一边走一边道,“今夜我那屋子铁定是不能睡了—
我就勉为其难在你房里歇息一晚!”
正说着,戴蓉就要脱了鞋袜,躺上南绪的床,可,南绪却先她一步挡在了她身前,一双藕臂拦住了她,表情却是异常的森冷,“祖母,我从来没有要和别人挤一张床的习惯!”
更何况,还是个她尤其厌恶的人。
“呵!”戴蓉两眼赤红着瞪着南绪,“南绪,你也未免太不孝了!我那房里全是蛇,你让我怎么睡?
我是你祖母,睡你的床不是应该的吗?
我年纪大了,身体不好,可经不起这样折腾!你若是实在不肯和我同睡一张床,你便打个地铺睡地上!”
戴蓉期待唤醒南绪些许的同情心,可她到底是低估了南绪的狠心程度。
南绪是真的没见过这么厚颜无耻的长辈,她撩了撩头发,声音更冷了,“我就不明白了—这空屋子这么多,您怎么就想赖在我这里呢?”
“祖母是喜欢你,才和你住在一处的。”戴蓉面不改色的说着谎话,苦口婆心的说道,“绪儿,我是想改善我和你之间的关系啊!可你....怎么就不明白我的一番苦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