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左修仁一言不发的像看一个怪物一样看着自己,叶莎抓起茶几上的面膜,又撕开一片,抽出湿答答的面膜纸重新盖在自己的脸上,然后四仰八叉的往沙发上一倒。
“如果左总没有别的事,麻烦出门的时候帮我把门带上。”
左修仁走到门口扫到桌子上扔着的几片面包和饼干,他转过头看着沙发上的叶莎,无奈的摇了摇头。
“即便你把整张脸都浸在精华液里,肚子里什么都没有,也绝对是治标不治本。”左修仁回到沙发边看着叶莎无奈的说。
“男人不都喜欢这样么?漂亮的脸蛋和瘦骨嶙峋的身材。”叶莎的声音嗡嗡的,听不出任何情绪。
“那是对于把你当玩物的男人,你是允许别人玩弄的女人么?”左修仁的话带着微微的怒意,他一把扯掉叶莎脸上的面膜。
“没有人喜欢别人把自己当玩物,可是喜欢是一回事,现实是另外一回事。我想一个女人但凡有办法都不会喜欢出卖自己的青春和色相,可是拥有美色可以出卖的女人已经就是一种幸运了。”叶莎纹丝不动的躺在沙发上,她的视线上方,左修仁的脸英俊、遥远,是她永远都触及不到的远,她从来没有从这个角度看过他的脸。
“有我在,你不会到那个境地。”
“哈哈哈哈。”叶莎躺在沙发上,笑得五脏具颤,“你是菩萨么?还是我的救世主?”她翻起身,光着脚站在沙发上,“你只是别人的男朋友。”
左修仁看着叶莎的脸,这张绝美的脸此刻就在他的脸前,细腻的肌肤上泛着莹莹的光泽,那张诱人的丰满的唇就在自己的眼前,它吐出的气息一阵阵的拍在自己的面颊上,透过每一个毛孔,诱发着他身体里澎湃的雄性荷尔蒙,只要自己稍微动一下,那个娇俏的鼻尖就会蹭到他的额头上。她说的对每一张美丽的脸都是上帝給的恩赐,而这样的恩赐是每一个男人都梦寐以求的,也是一个女人最锋利的利刃。而这些都不是最可怕的,可怕的是这个女人知道这柄利刃有多么锋利。
叶莎也感觉到这样近的距离有些不自在,她绕过左修仁从像一只小兔子一样,从沙发上蹦下来。“走啊。”
左修仁有些愣愣的看着她。
“你声讨我只拿面包度日,不是该请我吃一顿好的么?”叶莎抓起桌子上的面包,柔软的面包在她的掌心里碎掉,好像是昨日那些不值钱的记忆。
“我真是自讨苦吃。”左修仁无奈的笑笑,仿佛他是被逼的,可是他的眼底却藏着与雅西在一起时没有的甜蜜。
叶莎将长长的黑发随便输了个马尾,换上鞋抓起桌上的钥匙,“走吧!”
左修仁有些意外的看着叶莎,“你这样就走了?”他看着叶莎,她的脸上还残留着透明的精华液,晶莹剔透仿佛婴儿的肌肤。雅西的皮肤也很好,可是她从来不会不化妆,随便笼一笼头发,穿着牛仔裤T恤衫,蹬着人字拖就出门,他身边的女性还从来没有这样同他一起吃过饭的。
“怎么了?我还要化妆、做头发、盛装出行?我们就是吃个饭,又不是参加晚宴。”叶莎拽起左修仁,拉上门就进了电梯。
电梯间里,叶莎看着左修仁,以前在雅西家,她几乎天天可以看到他,可是她从来不敢抬头看他,总是在逃避与他的目光交错,可即便那样自己也是满足的。在离开雅西家的时候,她还为见不到他而伤心。自从她搬来这里,已经有一周没有见过他了,可是在他面前不知不觉的竟大起胆子来。想到这些叶莎不自觉的一乐,比起以前她明明更喜欢现在的样子,可是以前却是那样的满足,人总是容易满足的,因为满足了就不愿意改变。
素食馆里,程锦将一块牛油果放在颜浩盘子里,颜浩只顾用手机查看邮件,对于盘子里的食物他完全不关心。直到那块牛油果进到他嘴里,他才恍然,厌恶的将口中的食物吐到纸巾里,然后用同样厌恶的眼神看向程锦。
“你一晚上都心不在焉。”程锦有些娇嗔的说。
“你要怎样?酒会上那么多吃的你不吃,半夜跑到这里来填肚子。”
“那些蛋糕、奶酪我最近是不能碰的,我现在只能吃素食。唉,怎么样,你有没有看出我身材好了很多?”程锦得意得扭了扭上身,然后凑到颜浩耳边小声说,“人家屁股练得最有效果。”
颜浩冷冷的打量着这具在他看来没有任何魅力的躯体,程锦的身体在他的眼中就像柜子里的芭比娃娃,无论多么完美都不会吸引到他,是腿长了一点,还是胸大了一点都没有任何区别,不惊不喜。
“你已经很好了,好一点坏一点都没有很大区别。”颜浩应付式得算是夸奖了一句,他不想因为没有赞赏她的屁股就又吵上一架。
“当然了,你眼里从没有我,自然也不会看出我有什么变化。”
“你要知道你这样一天可以在健身房和素食馆折腾几个小时是多么奢侈的事情,我的眼睛不是体脂测量仪,怎么会纪录得那么精准。”
“我说过你的眼中从没有我,所以我的任何你都看不到,但是你的失魂落魄,难道不是看到了萧雅西和左修仁之间有问题?”
颜浩在心中冷笑,女人真的是可怕的动物,他以为安抚了她的屁股就没关系了,其实那只不过是引你就范的导火索。她们看不懂股市,预测不了经济形势,唯有抓起男人的小辫子,个个都变成了思维缜密的福尔摩斯,她们还会给你挖陷阱、设圈套,让你无处可逃。
可是程锦说得没错,他又怎么会不认得雅西那种山雨欲来前冷漠的眼神,如果是旁的人,一定看不出她温柔的笑容有什么异常。只有非常了解她的人,才能察觉出她那层薄薄的笑容后是疯狂翻卷的密云,她像一只猎豹,等待着猎物被撕扯时的快感,在那之前她会隐忍、会等待,你没有见过她的残忍,就永远也看不清她媚眼如丝后的冷漠。
公司关于的传闻不是没有飘进他的耳朵,程锦自然也不会一无所知,可是他更担心的是左家的计划,雅西到底知道了多少,如果仅仅是因为感情,她不至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