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如果照风可念所说的话,最后拥有随侯珠的人岂不就是秦始皇?
可是风可念摇摇头说到。
“其实秦王得到的那枚隋侯珠是假的,真正的随侯珠一直在楚怀王的手里,而你们之前发现的那座空墓,也就是楚怀王的墓。”
这里我就有点不能理解了,就算这楚怀王活了上千年,也不至于成为什么上古凶尸吧。
那么这里就不得不提提着隋侯之珠的出处。
隋侯之珠其实是在隋侯得到这枚珠子之后给起的名字,这隋侯之珠实则,就是和我们之前在雪上里要找的王子夜尸的尸丹是一个道理。这隋侯之珠就是上古凶尸,窫窳之尸的尸丹。
《海内西经》开明东有巫彭、巫抵、巫阳、巫履、巫凡、巫相,夹窫窳之尸,皆操不死之药以距之。窫窳者,蛇身人面,贰负臣所杀也。
窫窳是钟山神烛阴的儿子,也写作猰貐,是一个倒霉孩子,没招谁没惹谁的。有一天贰负的臣子危,也就是二十八星宿中的危月燕,不知为何就把窫窳给杀了。黄帝怒了,以故意杀人罪重罚了危和他的领导贰负,又对窫窳这样勤劳质朴的人民公仆十分惋惜,就请来六位巫医,其中甚至还有享誉海内外的灵山十巫中的几位。正所谓“三个诸葛亮,顶一臭皮匠”,几个人辛辛苦苦调出的不死之药,复活是能复活,但艰苦朴素、克己奉公的窫窳神不再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人面兽身的怪物,还会吃人伤人。
直到战国时期,楚怀王意外的得到了,窫窳之尸的尸丹,相传这枚珠子有让人长生不死的神奇功效。
自从楚怀王得到这枚珠子以后,就无心掌管朝政一心想着长生不死那点儿事,不过他也确实得到了长生不死。只打这楚怀王吞下随侯珠之后,时至如今一直是一个活死人的状态。与其说那人盗取楚怀王的尸体还不如说是在盗取隋侯之珠。
听风可念说到这里,瘸子也有了和我刚开始我认识风可念时候的感觉,那就是这个乳臭未干的小丫头知道的事情怎么会这么多。因为长期在江湖上摸爬滚打,所以自己的警惕心提了起来,试探着问道。
“敢问风姑娘,这些事情你又是从何得知?”
风可念好像知道瘸子会这样问一般,亲泯了口茶说道。
“我知道的事情还不止于此,但是我的身份暂时还不能告诉你们,不过有一点你们记住,我绝对不可能害你们。”
我见着瘸子有点不相信,于是打圆场说到。
“嗨,就不要怀疑风可念了,她要是有什么二心的话,早不救我不就什么事都没有了吗?既然她说都说了,暂时不能告诉我们她的真实身份,一定有她的理由。”
其实我会这样说,不全是为了打圆场,我有我自己的主意。就我目前掌握的消息来说,我连阴阳鱼在哪个方向,长什么样都不知道。但是风可念好像一清二楚,即便她是想利用我替她找到阴阳鱼的话,我为什么不可以将计就计,也利用她帮我找到阴阳鱼呢?说不定还可以从她的口中得到更多的情报。
所以从现在开始,我只需要装傻子,一路听风可念的安排就行了。
我看的出来瘸子对于这个不肯讲明真实身份的风可念还不太信得过,转头看了看外面的天空说道。
“我说,咱现在是不是到饭点啦?收拾收拾准备吃饭吧。”
瘸子立马回过神来,站起身说道。
“走走走,今天我给二位接风,我已经叫阿四在鸿运酒楼给咱们定了座,咱们这就过去吧。”
说完领着我们就出了门。
瘸子一路走在前面,我和风可念并排走在后面。今天的天气很好,阳光明媚。骄阳下我侧脸看向风可念,细长的头发在风中微微飘动,脸上的那道疤痕在阳光的轻抚下显得格外明显,好似有一种岁月沧桑的感觉。
风可念见我在看她,轻笑了一声说道。
“我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你还是信不过我,觉得我是在利用你对吧?”
我见一下就被风可念说中了心事,有些尴尬的转过眼睛,不再看她,吞吞吐吐地说到。
“我,我没有。”
风可念蹦蹦跳跳的跑到我前面,抬着脑袋看着我说到。
“你那点心思我还不知道,我可是看着你长大的,要是你真的这么快就相信我的话,我又该觉得你靠不住了。罢了罢了。”
我一听这疯丫头鬼扯些什么啊,老子吃过的盐比你丫吃的饭还多,还说看着我长大的真不害臊。我一伸手拎着她的肩膀说道。
“我说疯丫头,你才几斤几两啊,别总是用一副七老八十的口吻给我说话,以后你要叫我大哥哥。”
风可念被我这话给逗乐了,一抖肩说道。
“得了吧,就你还大哥哥呢。你该叫我姐姐才对。”
诶,这鬼丫头还来劲了,我刚想开口反驳她,却被她提前一步说道。
“那好,我们来打个赌怎么样?谁输了谁就得认小。”
我想了想,打赌谁不敢啊,于是说道。
“你说赌什么?”
风可念想都没想,指着前面的瘸子说道。
“我们就赌他在鸿运酒楼订的包间门上面写的什么。”
我靠,这他妈谁要是猜得到我不光叫她姐姐,我直接跪地上叫她奶奶都行。转头看着风可念说。
“你先说,写着什么字?”
其实我这是有策略的,要是我先说是什么字的话,风可念其实不用说出是什么字,只要待会儿看着不是我说的这个字那么就等于我输了。这下我给你来个先下手为强,那么多字我就不相信你真能猜得出来。
风可念眼睛斜斜的看着我,一脸坏笑的说道。
“想不到你还蛮聪明的。”
我见自己的小伎俩被风可年识破,于是说道。
“你出的题目,自然由你先答咯,省的说我欺负你。”
风可念眯着眼睛,手里一通乱搓,就像是街边的算命先生胡弄人一样,然后睁开眼说。
“本大仙已经算出来了,包厢门上写着一个缘分的缘字。”
我“切”了一声说道。
“那好,如果待会儿门上不是写的缘字,你就等着叫哥哥吧。”
风可念冲我吐了吐舌头,一溜烟儿跑到了前面和瘸子说上话来。
我也没有再搭理她,反正我是赢定了。
直到我走进鸿运楼的时候,看着瘸子跟老板争执非要这缘字号包间的时候,我才知道是我太年轻了。风可念就刚才的机会,不知给瘸子灌了什么迷魂汤,这瘸子一进来非要这缘字号包间,最后老板没办法,只好把原本在包间里的客人请了出来,就这样我们就坐了进去。
一进去我就指着风可念的鼻子说。
“你这是耍赖知不知道。”
风可念“切”了一声,说道。
“什么就耍赖了,愿赌服输好不好,现在我们就在这缘字号包间里面,快点快点。”
说完坐在椅子上,摆出一副长辈的表情。
瘸子则在一旁偷着乐,还不忘调侃我说道。
“我说族长,这愿赌服输嘛,再说了也不掉块肉不是。”
我也是被逼无赖,于是声音很小,小到我自己都不太听得清楚的叫了声“姐姐”。
只见这风可念得了便宜还卖乖,侧着耳朵对我说。
“你叫什么听不见,大点儿声。”
我狠狠咬了咬牙,心想你别栽我手里,要不然有你好受的。但是好汉不吃药眼前亏,于是恭恭敬敬的鞠了个躬叫到。
“风姐姐好。”
这风可念是“噗呲”一生就笑了出来,不过随即收起脸上的笑容,装出一副严肃的表情还是说道。
“好了,坐吧。”
然后我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偷眼看了看瘸子,真是个狼狈为奸的家伙。只见这瘸子给我耸了耸肩,摊开了两只手,表示什么都不知道。
等到菜全部上齐的时候,瘸子做了个请的手势,我就把一肚子的邪火全都撒在了满桌子的好菜上。瘸子夹了一口菜问道。
“二位应该还没有回过成都吧?否则这胖子也该跟过来才对。”
我满嘴塞满了菜,没工夫搭话,只是一个劲儿的点头。瘸子见我点头接着说道。
“那族长这会回去可是要有好事发生啊。”
风可念听瘸子这么一说,连连制止到瘸子。
“来来掌门,我敬你一杯。”
这瘸子昨天才喝的个七荤八素,今天又没怎么睡觉,一看到酒就脑袋犯晕,连连摆手说到。
“风姑娘好意我心领了,我这实在是不敢喝酒了,我就以茶代酒,了表心意。”
于是俩人一茶一酒,干了一杯。喝完瘸子又问。
“那你们这次来南京一定要好好玩儿玩儿,明天我带你们到处逛逛。”
风可念放下手中的筷子说道。
“掌门盛情我们心领了,只是时间紧迫,我们不能耽搁太久,决定明天就走。”
瘸子先是迟疑了一下,不过随后也放下筷子说到。
“那行,明天就明天,等咱们把事情都忙完了再好好玩儿玩儿。”
过了一会,瘸子眉头皱了皱说道。
“只是可能我不能和你们一道去成都了。”
风可念一听表情立马发生了变化,问道。
“怎么?掌门不愿意帮我们的忙?”
瘸子连连摆手说到。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听你们说起丢丢的情况,心里挺不是滋味的,所以想要先去南昌看看她,然后再来成都跟你们汇合,你们放心不会耽搁太多时间的。”
风可念有些为难,但是也不好说什么,我听到这儿一口咽下了嘴里的食物,转头对风可念说道。
“那个应该没关系吧,我们不是还要寻找一个随身带着镜子的人吗?一时半会儿估计也不会动身。”
风可念微微一笑说道。
“那好吧,就这么说定了,不管我们找不找得到那个随身带镜子的人,七天以后你们就出发。”
我见风可念同意了于是也举起酒杯给俩人干了一个。
由于瘸子还有一些生意上的事情要给阿四交代,所以不能和我们同时出发,不过他保证肯定会在七天以后准时赶到成都。就这样我们暂时辞别了瘸子,踏上了去成都的火车。
相比之前两次坐火车,这次显然咱们要奢华许多。瘸子给我们订的那可是卧铺,头两次别说坐着了,全是站着,脚都快给站断了。想不到今儿个还能躺着,听着火车“轰隆轰隆”的声音,我闲来无事。对风可念说道。
“那个上次你占卜的时候不是说我还有什么桃花运来着吗?是不是就在成都啊?”
风可念回头白了我一眼,闭上眼睛说道。
“这刚一回头连人都不会叫了?”
我去这哪儿跟哪儿啊,难不成还得让我管你叫一辈子“姐姐”啊?不过我现在心情好,俗话说多叫一声也不会掉块肉不是,于是我傻笑着说。
“风姐姐,你就给我说说呗。”
只见风可念轻笑了一声说道。
“到时候你不就知道了吗?”
我保证,当时我有一种想冲上去给他两巴掌的冲动,但是心里掂量了一下,好像打不过。于是只能忍气吞声,心里嘀咕着:疯丫头,就喜欢姑弄玄虚。
只听得风可念闭上眼睛说道。
“别来烦我,我要睡觉了。”
好嘛,反正现在天也已经黑了,我也就在火车与铁轨只见摩擦发出有节奏的“轰隆”声之中睡了过去。没想到这么久以来睡的最好的一次竟然是在这火车之上。
我被一阵叫喊声唤醒。微微睁开眼发现是风可念。我刚睡醒,声音低沉的问道。
“我们这是到哪儿了?”
风可念站直身子,一瘪嘴说道。
“我们已经到了,赶紧起来。”
我被风可念连拉带拽的从火车上小小的床铺上赶了起来。
下了火车,我整个人还感觉天摇地晃。
我又回来了,这个我既熟悉又陌生的城市,这个承载我太多欢喜、忧伤回忆的城市,此时正飘着蒙蒙细雨,好像整座城市都在为我的回来而感动的落下了泪。
我伸手揉了揉睡意朦胧的眼睛,回头却发现风可念早就已经跑我前面去了。这个小女孩就好像对什么地方都不会感到陌生一样,只见她站在远处的一个站牌下朝我喊道。
“你发什么愣啊,赶紧走啊。”
我深深吸了口气,朝着风可念跑了过去。
成都这个我们两次行动的起始地,而这两次行动彻彻底底的改变了我的人生轨迹,让我一次次的处于死亡的边缘,而我们即将开始的第三段冒险到底又会是一段怎么样离奇经历呢?还有那个随身携带镜子,连风可念都不知道的神秘人又会是谁呢?他会愿意帮助我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