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阳光透过薄雾映照在窗棂上,锦安侯府慢慢恢复了生机。
云瑾容吃完早饭,便去老夫人那里请安。
等到了福月居,发现继母大夫人,三夫人,二姐云瑾秀,三姐云瑾宜,六妹云瑾瑜俱先到了。
她向老夫人请了安,又跟各位夫人和姐姐行了礼,端坐在檀木椅上,喝着婢女刚斟上的茶。
再见祖母,云瑾容心里有些复杂,在侯府时,祖母不喜欢她,可却不曾苛待她。
那件事发后,一向以侯府利益为重的祖母,第一时间放弃了她,把她扔到家庙自生自灭。
怨恨谈不上,但让她与祖母亲近,那便是强人所难了。
不一会儿,二夫人领着五妹云瑾萱进了门。
二夫人边行礼边说“给母亲请安,今儿大家伙儿可来得真早,看来心里都惦记着老太太您呢!”
一句话,既夸了众位,又讨了老夫人欢心。
二夫人李氏向来为人的精明,嘴巴甜,最得老夫人的心。
老夫人笑骂道:“你这个人精,数你来得迟,还敢贫嘴,快坐下吧!”
二夫人笑道“母亲,我可是句句属实,平日里,谁人不说您的好!”
老夫人笑的更开心“今天嘴吃了蜜,还没完没了。”
二夫人见好就收,坐在大夫人下首,端起茶杯,轻抿一口。
继母大夫人周氏一向为人清冷公正,不喜说笑,不与人亲近。
三夫人郑氏以前也是活泼逗趣的性子,自三叔父离家出走,云游四海后,便一日日沉默寡言,只专心教育两个孩子。
二夫人不说话,厅里便静了下来,喝茶的喝茶,玩手绢的玩手绢。
这时,五姑娘云瑾萱轻笑道:“听说昨天郑国公府昨日赏花宴很热闹,正巧昨天没去,姐姐们能否说一说?”
话一落,大厅更是鸦雀无声,没人接话了。
老夫人见状有些疑惑,朝云瑾秀问道:“你说说怎么回事?”
云瑾秀瞥了云瑾容一眼道:“祖母,其实也没什么大事,就是四妹妹的衣服不小心弄脏了,去换装却久久未归,众人一起去找。”
老夫人面色阴沉下来,她厉声道“好好的,怎么会冒失弄脏衣服,去换衣服还久久未归?你一个闺阁姑娘还要不要名声?”
云瑾容挑挑眉,好一个断章取义!
云瑾容扫了扫姐妹,有的面露担忧,有的幸灾乐祸。
她不慌不忙站起来,从容应答:“祖母,昨日郑国公府的婢女失手打翻茶盏,茶水撒在孙女裙上,孙女才去翠苑阁换衣服。”
她停顿了一会儿,继续道:“谁知孙女左等右等就不见送装婢女,只好出去找,这时二姐他们一行人就来到翠苑阁寻孙女。”
云瑾容停下来,瞥了心虚的云瑾秀一眼,继而接着说:“却不巧撞到柔姐姐的贴身婢女与侍卫私通,不过瑾容相信国公府大夫人定会秉公处理。”
在坐的都是人精,众人皆听出事情绝不那么简单,里面有猫腻。
老夫人再不喜云瑾容,可她毕竟是锦安侯府的嫡女,如果出现什么差错,所有人都落不得好。
这次没出差错,不代表以后不会,是时候敲打一二。
她扫了一眼下坐的姑娘们,目光锐利:“以后出门定要小心谨慎,你们姑娘家最重要的就是清白的名声。
还有务必记住姐妹间要相互扶持,以后再让我知道你们背后互相使绊子,定不轻饶。”
说完,眼睛扫了二姑娘云瑾秀一眼,眼里满含严厉警告。
云瑾秀见老夫人狠厉的眼神,吓得一哆嗦,连忙应声:“孙女谨记祖母教诲,绝不给侯府丢人。”
其余姑娘们也连忙应声,老夫人见她们面带恭敬,便满意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