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嬷嬷担忧地说“别的暂且不说,只是这血玉镯子,山水居双面绣紫檀地屏风前两年被二夫人要走了,沉香狮子现今在二老爷的书房中,这可如何是好。”
送出手的东西,再要回来,她可丢不起那人。
可不要回来,老夫人想起大儿子公事公办的脸,她心里有些发憷。
她不禁埋怨始作俑者——云瑾容。
而云瑾容同云瑾瑜回到竹意居,把今天的事情,向大夫人汇报一番。
大夫人一听,心中有计量,二房这次确实过分了。侄女的嫁妆都敢私藏,手真是伸得太长了。
“容儿,你把这份单子再誊抄一份,一份交给父亲,一份交给祖父。”
云瑾容顿时心领神会,父亲碍于孝道,祖母硬要耍赖,父亲同样无可奈何。
可祖父就不同了,要是祖母敢耍赖,闹到祖父跟前,祖父定会要她好看,到那时可就由不得祖母了。
云瑾容一下子誊抄了两份,一份留在竹意居,另外一份派人给外祖父送去,剩下一份她放到了空间。
万一祖父和父亲都不管用,她还能另想办法。
云瑾容同云瑾瑜在竹意居用过晚饭,乘着夜色,回到清芷院。
回去后,热水早已备好,一番沐浴过后,云瑾容命紫瑶、紫诺回去歇息,她靠在贵妃榻上小憩半个时辰。
等快到子时,云瑾容借着夜色,悄悄去西厢房。
今天一大早她就让下人们把西厢房收拾出来,用来盛放嫁妆。清芷院满院上下忙乎一天,总算把东西都搬回来了。
现在下人们疲倦不堪,早早歇息了,清芷院万籁俱寂。
嫁妆放在西厢房云瑾容有些不放心,夜深她偷偷的去西厢房,想把里面值钱的东西放到空间里。
外面漆黑一片,云瑾容缓缓地朝西厢房走去。
远远的,看见一个婢女鬼鬼祟祟的从西厢房里出来。
云瑾容对暗处的包子说“拦住她,别闹出动静。”
包子听命,快如闪电,飞到她身旁,点了婢女一下,接着一把把婢女提过来,扔在云瑾容脚下。
婢女抬头看见云瑾容,顿时面如土色,一脸惊惧,却说不出话来。
“带回房间,给她解开,要是她敢大喊大叫,就再劈晕。”
云瑾容低声冷冷说道。
云瑾容回到屋子里,坐在椅子上,包子把婢女扔在地上,在婢女身上点了两下,肃立在一旁。
“说吧,大晚上不睡觉,偷偷摸摸去西厢房干什么?”
云瑾容冷冷的声音带着威严。
婢女浑身抖得像筛子,“回,回禀姑娘,我只是想查看一下西厢房的门是否锁牢了,绝无他意……”
云瑾容只是端着茶碗,淡淡一笑“包子,上次雨儿后来怎么样了?”
包子恭敬道“姑娘,雨儿被打了三十板子,送到了庄子里了,后来医治不及时,下半身瘫痪了,现在只有一口气吊着。”
云瑾容看向那个婢女,目光如箭“你想同雨儿一样的下场吗?胆敢偷主子的财物,按律流放千里。一个女辈之流被流放,下场会怎么样,不用我多说了吧。”
婢女抖索这嘴唇,还是不肯松口。
云瑾容似是失去了耐心,挥挥手“包子拖下去,明日交给大夫人,公事公办。”
包子上前,正准备把人拖走,婢女躲开,向前一扑,抱住云瑾容的腿痛哭道。
“姑娘饶命,我是被逼无奈,我哥哥输了一百两银子,如果不按时还,赌坊就要把我哥哥的腿打断,无奈之下,我才出此下策,姑娘我再也不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