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易力争回府以后,大发脾气。易心雨被关禁闭,扣了好几个月的俸禄,还不准大夫去看病。
穆心柔告诉顾诗韵时,已经是事情过去的第四天的了。
院子里。
“小姐,你可真狠啊。”陈云一边把松子剥在盘子里,一边感叹道。
“闭嘴。快剥!”顾诗韵霸道命令着,顺手拿起松子丢进嘴里。
陈云翻了个白眼,问道:“小姐,你腿这几天都养好了。我什么时候走?”
“你下午就和李周走。”顾诗韵伸伸懒腰,重新换了个姿势躺下。
“小姐,你这样是不是太冒险了?”
顾诗韵摇摇头,不语,蜷缩在躺椅里,慵懒的像只猫。
顾诗韵微闭上眼,任由阳光洒在她的身上,那模样简直美如画。
远处的人一时看呆了,心里露掉一拍,呼吸变得急促起来。
“之初。”林晨走了进来。
“嗯?”穆之初回过神,看着林晨。
林晨笑笑,说道:“平时都不见你上二楼,今天上来干嘛?”
“只是想来看看。”穆之初面不该色说道。
“是吗?”
穆之初看了眼林晨身上的衣服,皱皱眉,问道:“你怎么穿这身就来了?”
“你以为我很闲,是不是?”林晨翻了个白眼,怒怼穆之初,“我平时也是为了你啊。但是现在真的有很重要的事。”
“什么事?”
林晨把手上的东西递给穆之初,说道:“这次,怕是很麻烦。”
穆之初接过东西看了起来,眉头皱得越来越深。
林晨说道:“夏家要和你们穆家争明年的灵玉铸造权。而夏家又是今年众府选出来的神皇。”
在天上,夏家,穆家,林家,任家,晋家是有名的大家族。
其中,夏家和穆家素来不和,而林家又和穆家交好。任家和晋家从不站队。
乍一看,夏家似乎孤立无援,但其实夏家的人脉很广,其品行一贯受人好评。
夏家人的修为更是令人震惊,夏府府主夏剑忠几年前已修炼到神尊阶级。夏家大朗年纪轻轻便修炼成为上神,夏家小女更是巾帼不让须眉,小小年纪就表现出了惊人的天赋,风头更是一度盖过哥哥。
“那又如何?谁得灵玉铸造权是由众府选出来的?不是由他夏府决定的。”穆之初冷冷说道。
林晨提醒:“话是这样说。可是去年,我们也认为穆叔叔可以被选为神皇。”
穆之初点点头,说道:“是,夏府的确不好对付,但灵玉铸造权是要看一个家族的收益。”
穆之初:“夏家常年不办灵会,但是他们家的东西是出了名的物美价廉。”
林晨:“夏府以前不过是个毫无名气的小府罢了。最近几年,他们不仅飞快地增长,还处处打压穆府。”
穆之初:“的确有些不可思议。”
林晨:“那你们打算怎么办?”
穆之初:“走一步看一步。夏府再怎么厉害,不过也是近几年才发展起来。我就不相信,他能把我们这上百年牢牢攥在手里的铸造权抢走。”
闻言,林晨点点头。
“对了,顾诗韵昨天怎么问的你?”
闻言,林晨耸耸肩:“我就告诉她,穆府办灵会,我去凑热闹了。”
穆之初狐疑的看着林晨,说道:“她就真的那么好糊弄?”
林晨点头,说道:“嗯,你把人家想的太复杂了。”
“但愿吧。”
穆之初嘴上是这么说,心里的疑团却愈来愈大。
……
下午,林袭院内。
“小姐,你一个人真的没事吗?”陈云站在顾诗韵面前。
顾诗韵慢慢站起来,说道:“你看,我的腿都没事了,放心吧!”
“不是,小姐,我是说……”
“陈云,”顾诗韵打断陈云的话,“你放心,我手里有速行石,跑得比你们快。”
陈云忧心:“小姐,我总觉得我们没有那么轻易跑的了。”
“放心,以前我们还以为我们跑不出我爹的手掌心。结果呢?”顾诗韵歪头,笑看陈云。
陈云拉着顾诗韵的手,又嘱咐顾诗韵几句。
顾诗韵点点头,拍拍陈云的手,说道:“你就安心和李周走吧。记住,无论怎样,你们都不要回来找我。”
陈云叹气:“小姐,之初上神挺好的。你就嫁了吧,省的我们这么累。”
“滚滚滚,”顾诗韵瞪了一眼陈云,“你怎么不嫁?”
“我也想啊,可人家看不上我。”
顾诗韵狠戳陈云的额头,说道:“你个不正经的。好了,快走吧。李周在外面等你呢。”
“嗯。”陈云点点头,拿起包袱向门外走。
顾诗韵望着陈云的背影,心里升起一股不舍之情。
陈云从小开始照顾顾诗韵后,俩人就没分开过,哪怕上次从顾诗韵爹那跑出来,也是陈云一直如影相随。
伤感个屁啊,又不是见不到,过几天就又见了。
顾诗韵心里暗骂几句,用袖子胡乱的刚涌出眼眶的泪珠擦干。
“诗韵姐姐。”穆心柔从门外走进来。
顾诗韵坐下:“怎么了?”
“陈云和李周怎么走了?”穆心柔找了一个舒服的位置坐下来,自顾自的抓起桌上的东西吃了起来。
“陈云被易氏吓到了。我叫李周带她回她家里休息几天。”顾诗韵到茶,递给穆心柔。
“喔。”穆心柔接过茶,“对了,上次易府送过来的人,我听人说,易叔叔派人来问问我爹爹,可不可以要回去?”
“要回去?为什么?”
那人好像叫余婆,为人不怎的吧,长的也不好看。顾诗韵实在想不出易力争把她要回去的理由。
“那人好像是易氏的陪嫁侍女。听说是易氏逼着易叔叔来要人的。”
“这样啊。”
顾诗韵心里直摇头,那个易氏还真是不知好歹,亲生女儿让易力争把脸丢了家,自己还敢逼易力争这样。
难怪外面传言易力争和自家正妻感情不和。这样一看,分明也并非没有道理。
穆心柔把手里的松子丢到嘴里,“那你交不交出去?”
“交啊,为什么不交?”
穆心柔吃惊的望着顾诗韵。
顾诗韵笑着拿起茶杯,轻抿一口,说道:“只要穆府主来找我要人,我就给。”
“那好吧。”穆心柔耸耸肩,“可是你也不能这样就交出去了。你不提条件?”
“不提。”
顾诗韵缓缓吐出两字。
自从余婆送来后,顾诗韵让她自己打自己,直到嘴角见血。还让人给她喂下可以浑身发臭的药。
原本打算走之前,找个人把她丢出去,易力争如果真来要人,不给白不给,也省的那麻烦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