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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荒谬的现实

在一边,羽生月下眼中金芒一闪,也是听到了一声稚嫩的声音。

“木山老师?”

“我的电流......将我和她连接了起来?”御坂美琴一脸惊疑的看向手里泛起的电弧。

与御坂美琴不同,羽生月下就如同看电影一般,眼前一幕幕的飞过画面。

“木山老师......这是回忆吗?”

在木山春生的回忆中,孩子们天真的笑容浮现在眼前。

这些孩子有一个共同的名字——“弃童(Child Error)”。

他们或许是被丢弃在学园都市门口,或许是在父母为他们办完入学手续后就人间蒸发的......

但是,偏偏是这些无父无母的孩子,缓缓地将木山春生心里的冰寒慢慢的融化。

在回忆里面,木山春生还留着短发,但她本来是不愿意当老师的。但是由于自己的名为木原的老师的要求,她渐渐地容忍了下来,开始尝试着和这些孩子们接触。

“我讨厌小孩子。他们总是没大没小,难以捉摸,甚至还经常不按常理出牌......”

在午餐时,孩子们看到木山春生挑食,会嬉笑着起哄。每天去上课,木山春生都要提防孩子们花样百出的恶作剧。

但是,木山春生却并没有因此对孩子们愈发讨厌,反而是渐渐地适应下来。

她并没有察觉,自己身为研究员的死寂的心,又一次鲜活的跳动起来,直到......

“生日快乐!,木山老师!”

突然有一天,打开教室的门后,迎接木山春生的不再是无边的恶作剧。而是孩子们真挚的笑脸,和一捧有五颜六色的花朵包在一起组成的花束。

这一刻,木山春生终于理解了。

自己那所谓“我讨厌小孩子”的可笑谎言。

为了自己面对小孩子时不那么尴尬,她将真正的自己深深地掩埋,但越是这样,越是让她内心的悸动愈发的松动。面无表情的木山春生终于在脸上绽放出了笑容。

一切都好像好转起来,温馨的日子如同天上的流云,一天天的悠闲的过去。没有复杂的实验,不必天天和如同天文般的理论知识打交道。

就这样,孩子们的笑颜深深的刻印在木山春生的灵魂里。

直到,某一天......

瞳孔剧烈的颤抖着,木山春生浑身无力的跪倒在地上。

就在刚刚,她把孩子们亲手送上了实验台。参与试验是不可避免的,木山春生能做的就只能安慰孩子们,面带愧色地说过一会抽血可能会有一点痛。

而孩子们选择了无条件的信任了木山春生。

当仪器急促的发出了警报,木山春生才意识到一切都晚了,猩红的血芒猛然爆发。

一切,就宛如地狱。

“别紧张,赶紧记录实验数据,就当是一切都没有发生就好了。”看着自己仍然面带笑容的老师,木山春生顿时感觉自己脑中一根弦崩断了。

“你做得不错,木山......”名叫“木原”的老人轻轻地拍了拍木山春生的肩膀,“你总要明白,这是科学的发展不可避免的过程......”

木山春生愣愣的站在原地,木原接下来说的什么她都没有再听下去。

“孩子......”双手颤抖的拿起沾上血污的发箍,木山春生明白......自己已经死了,此刻还在活着的,不过是一具能呼吸,能说话的精密的躯壳。

“我......亲手害了我的学生们。”

“不,是害了我的孩子们......”

“怎么......会这样?”在木山春生的记忆中回过神来,御坂美琴不可思议的松开了手,神色恍惚的后退了两步,“刚刚的是......”

羽生月下也是一脸不可思议,沉默的站在原地。

“研究员......每天都是参与这种实验的吗?”

“被你看到了吗?”木山春生单手撑着地,浑身都因为刚才的电击而轻轻地颤抖着。

她脸色疲惫的站起身来,声音逐渐高昂了起来,“其实......你们也该明白吧?那次试验披着‘AIM扩散力场控制’的外皮,但事实上却是‘用于解析能力暴走极限的诱爆’!通过刺激AIM扩散力场来探知失控的条件!那次所谓的‘意外’都是被安排好的!”

“那些孩子们,再也没有能睁开眼睛,一直沉睡至今!就像是被利用过后毫无价值而被丢弃的小白鼠!”此刻木山春生已经处于竭斯底里的状态,痛苦的捂着头。

“这种事情......”得知真相的羽生月下因为心里的愤怒,浑身微微发抖,“怎么可能会存在?”

“二十三次......我为了寻找让孩子们醒过来的方式,我一共申请了二十三次使用‘树状图设计者’!全部被驳回!”此刻木山春生瞳孔不自然的缩放着,一看便知情绪极不稳定,“那些理事会的人,是绝对不允许事情曝光的,就是他们默许了实验的存在!”

沉默的看着眼前情绪失控的木山春生,羽生月下双手紧紧的握成拳,眼中金芒闪过,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现在,‘幻想御手’连接了一万个人的大脑,如果拥有了媲美‘树状图设计者’的计算能力,我就能找到让孩子们重新回到阳光下奔跑的可能!这就是我这么做的原因!”

回忆到脑中孩子们天真的笑颜,木山春生心里愈发疼痛,半跪在地上。

“我亲手把孩子们送下了地狱......就有我亲手把他们拉回来!为了孩子们,无论什么我都能做的出来!”

木山春生此时已经变得有些癫狂,猩红的左眼显得她更加疯狂。

“与谁都无所谓!哪怕是和整个学园都市作对,我也要救出孩子们!”

或许是回忆中的悲痛刺激到了她,木山春生捂住了头,痛苦的低吼着。

“这是......网络失控了?!”木山春生浑身不正常的颤动,通过她的指缝可以看见猩红的左眼变得更显妖异,“不,这是......啊!!”

“木山教授!”御坂美琴惊呼一声,便想上前扶起木山春生。

“别过去!”伸手拦住了御坂美琴,羽生月下金色的瞳孔惊骇的看着眼前的一幕。

或者说,看着只有他自己能看到的一幕。

在羽生月下的视野里面,一道道暴虐的白色波纹疯狂地旋转着。不仅如此,越来越多的白色波纹加入了行列,隐隐的形成了一股剧烈的白色风暴!而在风暴的中心,便是跪倒在地上低吼的木山春生。

“这股风暴......好像在酝酿着什么。”羽生月下皱着眉头。

但是,这在现实之中却没有一丝影响,唯有靠的略近的御坂美琴察觉到了一丝怪异,刘海间不经意的闪过了一丝电弧。

突然,木山春生好像失去意识一般,无力地倒在了地上。

“嗡。”一道道如同蛇一般灵动的光芒突然在倒地的木山春生的脑后浮现出来,紧接着,突然凝聚出了一个如同胎儿一般不停律动的东西,一个淡橙色的光环环绕在“胎儿”的头部。

随着一阵颤动,“胎儿”睁开了猩红的眼睛,它的瞳孔不自然的乱动着,仿佛是在适应环境一般。

羽生月下和御坂美琴都仿佛被惊住了,不敢动一下。

“吱嗷!!!”这个不知名的怪物猛地张大了嘴,露出了如同有着无数锋利牙齿的嘴巴,发出了一声瓦釜雷鸣般的尖嚎!

“这是什么怪物?!”羽生月下看着不停散发着白色波纹的“胎儿”,神情变得异常凝重。

“麻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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