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奶奶一直对素素这个孙女的感情都是很复杂的,平时生活上的事很多都是由这个孙女去做的,做得比任何一个孙子,孙女都要多,但对她却怎么也喜欢不起来,素素从来不会哄她开心,虽然她做菜的手艺很好,但从来吃什么都是她说得算,也不会因为她要煮些什么补药,素素就另外给她做,还有就是因为同住一个阁楼双方产生了很多的茅盾。
而素素因为奶奶的爱好,对她们家的态度也让素素兴不起热情,安奶奶从来在外面都是说三叔,五叔的好,自己家对她无论怎么顺着她,她从来不会说一句的,再加上分房子的事,安奶奶把安佳和素素都恨上了,真的应了那一句远的香,近得臭了。
有时素素会问爸爸,奶奶这样你不生气吗?安佳却对素素讲起故事来,素素你的爷爷在他39岁就死了,你奶奶一直生活在爷爷的宠爱中,爷爷知道她喜欢打牌,他不会打,但每天都会准备打牌的工具,帮她找好牌友陪她玩,那段时光是她最幸福的日子,一直到爷爷去世,家里一下子陷入困景,再加上家的钱财都被人骗了,她不得已要出去工作,那个时候爸爸已经大了,也出去工作了,平时陪在身边的就只有三叔和五叔,等她把几个小孩都养大,儿女都已经成家稳定了,现在她只是用自己的方式来思念丈夫。
听到爸爸的这一翻话,素素也对奶奶唏嘘不已,她也苦过,也享受过,算了,不要计较太多了,顺其自然吧。
这两天素素都在赶作业,中午一般能简则简,最好就是下个粉就算了,但安奶奶可不愿意,再说天气也热,今天素素就用昨天买的烧猪骨来煲粥了。
用大火把烧猪骨的味道煮出来,再把米和皮蛋放进去等水开了后,就调至小火,可以慢慢熬,煮这个不用在旁边看着火,很适合素素现在要赶作业的人,这几天素素要赶紧做完十编作文,一本暑期作业本,还要作两个月的日记,作文容易,但日记一写就要写两个月,真是难为她的想象力了,还好日记没要求字数,几句话就可以写完一天。
看着差不多中午了,米已经煮到绵烂了,粥本身带有米的香味和烧猪骨特有的甘香,只要简单的放盐就可以吃了,盛了一碟云南带回来的特色酱菜,现在就等安奶奶回来了。
中午12点15分,安奶奶终于回来,一看今天是吃粥,就不高兴了,“怎么吃粥呀?你妈没给钱你去买菜吗?”
素素去给自己和安奶奶都盛了一碗粥,“给了”
安奶奶这一听就不满了,“你甘样分明就係打斧头啦”
素素一听就火了,我用得着贪这些小便宜吗?于是就说了“我点样打斧头呀?”
安奶奶看着菜都没去买,吃得还是从云南带回来的,你还说没,鬼才信呢,“看现在吃就是,你昨天煮粉,今天煲粥,能用多少钱呀,这可省不少的菜钱呢,看来你平时都省下不少呢。”
有没有搞错呀,还有没有更不讲理的,都把她当什么来着,煮饭的保姆呀?素素听安奶奶说的话都无语了,于是从怀里掏了一把钱出来拍在桌子上,“你这么不满,这些钱你拿去盒饭,这些粥你就不要吃了。”
“这里是我家,你要住这里就好好煮饭给我吃,为什么要我去吃盒饭呀,你这样我一定会跟你妈妈说,说你中午不好好去买菜,省下来的钱都贪了买零食。”安奶奶的样子分明就是输了钱,要找人出气的节奏。
“你爱说不说,最好不用我再煮饭给你吃。”我不煮看你吃什么,素素才不怕她呢。“还有呀,我是爸爸的女儿,我不住这里住哪里呀?你最好问问他。”素素真的生气了,好好的吃顿饭都能吵起来了,已经被作业搞到很烦的她,脾气也不好了起来,现在听安奶奶的意思还想赶她走,立马就到了暴走的边缘了。
在安家无论是安奶奶、张苹又或者是素素都好,只要一生气说话就会很难听,从来不会理别人是怎么想的。
现在安奶奶就是这样的状态,而房子就她要来吓唬素素的手段,只要她一生气就会吓唬说要赶她走,这话说出来是很伤人的,素素听多了也生气,“你最好是把我们全家都赶走好了。”
“哼,你有本事就别住这里。”安奶奶也不管那么多了,说了再算。
素素都懒得再理她的,吃完就直接去睡午觉了,调了个闹钟,睡一个小时差不多。
安奶奶可不管你那么多,她已经约好了下午场了,在素素快睡着时就吩咐她要帮她煮阿胶就走了。
素素是在半梦半醒中就到安奶奶的话,也没应她,安奶奶没说东西放在哪里,当素素起来时根本没看到奶奶说的阿胶,家里也没有黄酒这些东西,所以素素也没动手才煮了。
日记已经写完了,素素在收拾书包是看到了一封信,才想起去云南前爸爸帮她拿了这封信回来,当时她也没在意,现在看了又看都没看出是谁寄给她的。
信封面周正的写着安素九收,再看一下是从浙江寄来的,素素就想不出她有什么朋友是在浙江了,会不会是骗子呀?素素在后世看多了这种骗财的方法了,一想到这里,她已经没兴趣打开信的内容了,随手又把它放进了她平时放宝贝的盒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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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素已经把奶奶的阿胶给忘记了,准备好晚餐,安佳和张苹也已经回来了,张苹还带很多木瓜,人参果等水果回来,安奶奶也收场慢悠悠的走回来了,一回来就问“素素,我的阿胶弄好了吗?”
“没有”素素根本就不知道她的阿胶放在哪里。
安奶奶一听没做,就来气了,我还等着吃阿胶呢“我不是出门时就吩咐你做的吗?”
她觉得素素是故意的,“我不舒服,让你做点事,你都不做,你是不是想我快点死?”
眼看着两人又准备吵起来了,安佳就问了,“怎么回事呀?”
一听儿子问起来,安奶奶就告状了,说素素平时中午怎么省,省下的钱是去自己贪了什么,什么的,总之就是没好话,“我这几天觉得头晕,下午临出去的时候才叫她煮阿胶,我回来吃,你看现在都煮了什么。”
素素一听就觉得奇怪了,你觉得头晕还出去打牌,“你打少两场就不晕了,你当是我是什么呀,你的保姆呀,还是煮饭的?”
安佳和张苹一听也觉得很无奈,素素说得对呀,你觉得头晕还去打牌,“妈,你就少打两场呀,这打牌是要用脑的。”
“哦,你是不是也觉得素素做得对呀?我只不过叫她煮些东西给我吃,她都不做,你们都想我快点死是吧?”安奶奶看儿子都不帮她了,就更生气了,现在她的年纪越大脾气也越差了。
“妈,我不是这个意思。”安佳看自己说了,母亲更生气了,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你要我煮阿胶,你的东西放哪里呢,你自己的东西藏起来都不让人知道的,我怎么煮呀?”素素觉得奶奶的性格完全变了。
“我的东西放哪里,你还不知道?”安奶奶嘲讽的说了。
素素和安佳听了都皱眉了,那不就是说我盯着你的东西,“切,我还真不知道你的东西放哪里去了。”素素都不想理她了,也不想吃饭了,都气饱了。
“有本事你就别盯着我的东西。”安奶奶还不解气的来了一句,这可是把安佳三人都气倒了。
“妈,你跟素素慢慢吵呀,我和阿苹出去逛逛。”安佳说完也不等自己的母亲有反应,拉着妻子就出去了。
“你放心,你那破东西我还真不稀罕,你爱给谁给谁。”素素想着我才不要你的东西呢,“你以后要吃什么自己煮,我没这个时间侍候你,也不是你的煮饭婆。”素素说完也出去了。
素素一个人走到会场上,晚上的人都回家吃饭去了,会场也没多少人,她就一个人坐在那里冷静一下,今天这场争吵还真是有点莫名其妙的。
素素她们并不知道,自从动迁之后,无论是表姐也好,安权也都好,都收到消息,表姐的出发点是觉得舅妈的年纪太轻了,房子现在是舅舅的,到时候拆了,再回迁的话,房子就不是原来的价值了,她是为安奶奶不值,有时主观意识主导一切,于是她来看望自己外婆时就不自觉的说了很多不好听的话了,而安权是知道了这里要拆迁,觉得自己大哥占了大便宜,不甘心也在母亲耳边说了不少,安奶奶刚开始还没什么,听着听着,又跟自己的牌友聊起这些,再加上素素并不顺着她,慢慢就她就想偏了,觉得儿子得了房子之后就想赶她走,感觉到生活并没有以前的顺心了,再后来看到儿子对岳母可是尽心尽力的,又出钱又出力的,安奶奶心里就更不舒服了。
对面关家的小女儿小玲听到安家的争吵就八封的过来看看了,“三姨,干什么呢?”
“哼,叫那个死女包煮些阿胶给我都不肯,你说我能不生气吗?”安奶奶是一个人越想越气了。
“啊,你叫素素煮阿胶呀,她还那么小怎么可能会煮呢?”小玲自己长这么大也没吃过阿胶,就觉得素素应该也不会做的,这三姨还真是强人所难。
“谁说她不会的,她都做过固元膏给她妈妈吃了,简单的炖阿胶她怎么不会呀。”安奶奶是吃过素素的固元膏的,材料很足,但她嫌麻烦只是做过一次就再也不肯做了。
“呀,她那么厉害的?”小玲听都没听过固元膏是什么来的。
“哎,别说她了,你这次相亲怎么样啦?”安奶奶看小玲就想起了上次大嫂说她去相亲的事了。
“哎呀,三姨,我跟你说呀,这个男的太瘦了,也没什么正当的职业。”小玲已经三十三了,到现在还没嫁,家里人都很为她着急,而且刚刚阿姨的女儿阿秀也相亲了,还是阿姆在美国帮她找的一个男的,一相亲就定了下来,明年就结婚去美国了,这不看在小玲眼里就不舒服了,在素素他们去云南期间小玲跟阿姨的女儿阿秀就吵了一架。
“小玲呀,你也别太挑了,可以就算了。”安奶奶没见过那个男的,不过她知道女人再怎么厉害最后还是要嫁人的,就劝小玲了。
“这个我知道,不过那个男的,小梅却看上眼了。”小玲说的小梅是同住在大院里的又一个大龄女青年。
“那只能再看看了,不过我听你大嫂说那个男的家里有钱哦。”安奶奶也是从大嫂那里听来的。
小玲却觉得这不重要,“自己赚到钱才是自己的。”
在跟小玲闲聊中,安奶奶的气已经顺了,也不再气了,就跟小玲说起来拆迁的事了,问她家里是怎么打算呀,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