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南城柳家?柳寒溪?陌谦想到这简直两眼冒光,柳寒溪他见过几次,不止人长得美,又不无趣,最重要的是她不会打人。
“中南城柳家可比颜家差远了,况且柳家女儿,与礼部尚书白府的大公子白云麒已有婚约。而白云麒正是这次,辅助王爷清查陌家庄功臣。不知煜王这般提议,是何居心?”
陌圣益承认刚听到煜王的提议,确实有一瞬的心动。柳家在中南城有一定的定位,与柳家结亲,又不得罪白家的情况下,还能得到白家的支持。对他来说,简直如虎添翼。但煜王出于何种心境给他提议?这点尤为重要。
辰浅璃轻呵两声,低头深思了一会,起身走到陌圣益面前。“表叔果然精明,那本王就直说了。本王爱慕那柳寒溪,还为了她差点丧命,奈何人家无意,跟不不稀罕本王的付出。”自嘲的笑了两声:“哼哼……若是表叔,这口气你能咽的下吗?”
陌圣益缓步走到煜王身后,,眼珠在眼眶里打转,煜王所说与他知晓的完全相同。试想一个高高在上,不近女色的王爷,破天荒的看上一个女子。还卑微到愿意为了女子去死。然而那女子却毫不在意。确实不能忍。
“煜王爱慕的女子,想要得到不是就是一句话的事。”陌圣益不敢确定煜王是否在帮他。不过他是打心眼里不想跟煜王做敌人。
“表叔不是说,天下人都说本王公正无私吗?之前的本王确实如此,为了所谓的公义,不愿拿身份压制别人。如今的本王,已不稀罕一个眼里没有自己的女人。”
被情所伤的煜王,整段话都说的很平静,不过,却是能让人感受到浓浓的悲切。
“那白尚书府又如何?”陌圣益问出最后的顾虑,既然是煜王的提议,那难题应当都交给煜王解处理了。
辰浅璃似笑非笑的盯着茶盏,指腹缓缓地在茶盏边缘划过:“白云麒这边本王已解决,至于白府,白智英夫妇对柳寒溪宠爱有加,只要她进了陌家庄的门,少庄主就算他们半个女婿。他自然不会说社么。”
听了辰浅璃的分析,陌家父子心情大好,特别的陌谦,简直高兴到语无伦次。辰浅璃看着笑的前仰后合的二人,嫌恶的转过大步的离开。
柳宅,今日是柳父千挑万选的吉日,柳家上下一片嫣红。虽说不是大婚,这过婚书也算是女子一生的大事,签了婚书就算一只脚踏出娘家了。
玊白玉白的小脑袋上,都被芊叶染上了一缕红毛。
“我们家小姐真美,大婚的那日定会更加动人。”梳妆案前,芊叶一边给柳寒溪挽发,一边满脸陶醉的赞美。
柳寒溪缓缓抬眸。呆呆的望着镜中自己,不是本应该开心的吗?为何却笑不出来。心口似乎还有阵阵酸楚。
那日柳寒溪醒来,第一时间,只想知道他是否有事,得知他的毒已解,她也便安心了。纵使心里依然担心与疑问,她也知道,怎可向未婚夫问及其他男子之事。
自那之后,柳寒溪未再向任何人提起过他,将随身携带佩剑也收了起来。以为这样,那人的影子便可以逐渐淡去,事实恰好相反,那身影在她心里反而越发的清晰。仿佛就在她面前一般。
似乎不愿别知晓她的心思,若有旁人,她会刻意迫使自己表现的如往常一般。亦或是逃避,以这种方式告诫自己,不能这样,她心里的人只能是白云麒。
发现而铜镜中人儿,似乎有些心不在焉,芊叶无奈的撇了撇嘴,开口询问,小姐定然恢复如常,她早就习以为常,便未再多问。
“碰”一声闷响,二人一惊,同时看向响声的来源处,只看到闺房的门叶已倒在地上。内外站着一个高大的男子。
看到是张陌生的面孔,芊叶立马张开双臂挡在柳寒溪面前,一副要保护小姐样子:“你……你是谁?竟敢私闯民宅!”
“呃,抱歉,太过心急,忘了分寸。”男子手指轻轻划过鼻头,大步跨进屋内。
看到一袭红衣,妆红带粉的柳寒溪,眼前一亮,就想扑过去:“丫头,如此的精心打扮可是在等我?”
男子大胆的举动与轻浮的口吻,惹得芊叶的火冒三丈,一时竟忘了害怕,顺手抓起旁边的灰掸一通乱舞:“打死你……打死你……打死你个臭流氓……”
男子吃痛,踉跄的后腿几步,一把夺过灰掸甩出老远,扯着嗓子大喊:“喂,丫头!你就这么看着不管?那我可认真了。”
柳寒溪翻了个白眼,意味深长的叹了口气:“哎……,算了芊叶,你打不过他的。”
“小姐,你们认识。”芊叶看出了端倪,小姐神情放松,那男子虽凶了点,似乎也并未有什么恶意!
“嗯,认识,之前劫走我的土匪头子!”柳寒溪有些随意的回答她。
土匪……头子……?芊叶听到这四个字,已浑身瘫软无力,小姐莫不是在开玩笑吧?怎么见到土匪头子都不害怕?
看着芊叶在瑟瑟发抖,柳寒溪扯了扯她的衣摆,撇了罗绒一眼:“好了,不用害怕!他这个土匪头子应当不会害我。”
“那是当然,我可是来保护你的,感不感动?”罗绒挑了挑眉,一副欠揍的得意摸样。
“噗……这是我家,又不是你白蹄寨,用的着你保护?”柳寒溪被他的话语逗笑,嗤之以鼻的说。
“不……不好了…小姐,陌家庄的少庄主上门提亲,在前厅和老爷起了冲突。”仆人气喘吁吁的跑进来。未有耽搁,直接禀明前厅发生之事。
柳寒溪来到前厅便看到,厅内放着十几只打开的大箱子,均装着满满的金银珠翠。陌谦正抓着柳父的衣襟,见到柳寒溪忙松开。色眯眯的看着柳寒溪。”
他的眼神让柳寒溪感到恶心,走到柳父身旁,确认父亲无碍后。狠狠的瞪着他:“陌谦,柳家与陌家庄向来井水不犯河水,你今日这阵仗是何意?”
“当然是提亲啊!”陌谦双手一摊耸耸肩,一副想当然的表情。这么明显的事还用问?难道他这未来的夫人眼睛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