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辰景霖气氛的离开后,便去了煜王府,白云麟那小子不承认,他只能找六哥问清楚,那位姑娘既然拿着符牌去煜王府,就说明白府肯定是不依不饶找她。所以她才会拿着符牌寻求煜王府的帮助。
没想到他刚问出口,六哥却面色阴沉的瞪着他,没敢继续问下去。侧面从辰言那里得知,那位姑娘到煜王府后,并未说关于白府的什么事,还了符牌,就离开了。想来应是受白府威胁,不敢言明。
辰景霖看了眼一直沉默不语的辰浅璃,不知道他在思索什么,今日硬拖着他来白府,可不是让他来看着自己问话的:“六哥,你倒是说句话呀。”
辰浅璃看了看辰景霖,还是未想明白,他方才为何要说此与白云麟有关,怕是误以为柳寒溪是白云麟未婚妻吧。
叹了口气,今日,就把这件事弄清楚也罢,好让景霖死了这条心,能好好对待韵儿。
辰浅璃又将目光转向白云麒:“不知白尚书可否让柳姑娘前来一见?”
白智英与白云麒皆是一怔,疑惑不解,白云麟的事与柳寒溪有和关系,既然煜王开口了,也不能驳了他的面子:“那是自然。”又转身向明茂说道:“去唤溪儿前来。”
自听到煜王与襄王前来,柳寒溪心里便十分不安,果然人是不能撒谎,她怕麻烦无意中撒的一个谎言,如今却带来更多的麻烦,还真是作茧自缚。
见到明叔她便已猜到是唤她去前厅的,纵然心思万分不情愿,也容不得她不去。只能一路忐忑的去往前厅。
来到厅外,就已感觉到厅内压抑的气氛。柳寒溪犹豫片刻,抿抿唇硬着头皮走了进去:“寒溪见过煜王殿下,襄王殿下。”
辰景霖望着眼前这个锦衣罗裙的姑娘,有些面熟,却比印象里的素衣女子多了分气质。有些不敢相信。但这显然就是她。
她还是被白府抓回来了。忙上前问道:“你没事吧?他们可有为难你,不用怕,我和六哥会给你主持公道。”
辰景霖这话让白府叔侄俩一头雾水,且不问溪儿何时认识的襄王殿下,就这些奇怪的话又从何说起,他们为何会欺负溪儿?
柳寒溪呵呵两声,心虚的看了辰景霖一转,又快速转向别处:“呃……多谢襄王殿下,白府的人对我很好……很好。真的不用襄王殿下帮我做主!”
从柳寒溪方才入门那刻的惴惴不安,到现在的闪烁其词,她所有表情都落在辰浅璃的眼里。他的眼神里突然多了几分冷意。
白云麒察觉到了柳寒溪的不适,站起身子,走到柳柳寒溪身后,扶着她肩膀,嘴角挂着浅浅的笑意:“襄王殿下可是误会了什么?寒溪是臣的表妹,亦是臣的未婚妻,试问白府上下谁敢欺负她?”
什么什么?辰景霖一时没反应过来:“怎么可能?那日明明……”话未说完,看着柳寒溪充满歉意的眼神,忽然停了下来,似乎明白自己是被骗了。
真是枉费他这几日为她担心,原来是场骗局,难怪那日她千叮咛万嘱咐的不让他帮忙。身为王爷居然被个小丫头耍了。
辰景霖后退了几步,恼羞成怒的吼道:“大胆,你居然敢蒙骗本王。”
一旁的白智英被襄王突然发怒的一吼,吓得一哆嗦,忙拉着柳寒溪跪下:“襄王殿下息怒,溪儿不懂规矩,惹怒襄王殿下,还望襄王殿下大人大量,别与她一女子一般见识。”
柳寒溪不想连累姑父,将白智英扶起来后,忙向辰景霖解释道:“我并不是有意要骗你,况且当时我也并不知道你是襄王殿下。要是知道的话,给我十个胆子我也不敢有所期瞒。正所为不知者不罪嘛,襄王不该治罪于我。”
辰景霖冷哼一声:“本王不该治你的罪?你这是有意欺瞒,去煜王府还符牌为何不言明事实?”
“符牌是不小心掉出来,被人认出,交到煜王府的,这可怪不得我。”柳寒溪摆摆手解释着。
两人你来我往的言辞,听到辰浅璃耳中,完全听成了另外一层意思,这明明就是一个痴心的男子,识破了负心女子的慌言,还把所有负心的话语推脱的与自己无半分关系。脸色也愈加阴郁。
白智英已一身冷汗,虽说这两位王爷不问政事,可皇家威严谁敢无视,这丫头竟敢如此顶撞。还真是不要命了。
默默的给白云麒使了个眼色,让他想办法阻止柳寒溪胆大妄为的言语。
白云麒倒不担心襄王,从他们的对话听出了几分,定是寒溪不知襄王身份,戏弄了襄王。虽然看上去襄王怒气冲天,以他对襄王的了解,这位王爷单纯仁慈,不会这等小事为难寒溪。
让他担心的是煜王的反应,平日很少见他面上表露其他神情,此刻却阴沉着一张脸,脸色极为难看。煜王可是杀伐决断,冷酷无情的。
就是叔父不给他使颜色,他也正要开口:“襄王殿下,臣虽不知那日寒溪如何得罪了您,臣代她向襄王殿下赔罪,还望殿下见谅。”白云麒说着,朝着襄王深深的鞠了一躬。
辰景霖看着白云麒如此真诚的赔罪,他来本就是为了柳寒溪讨个公道的,既然他没事,那他的目的也达到了,方才生气,只是一时被耍,有些不甘心。尴尬的笑了笑:“无妨,也不是什么大事。”
白云麒向辰景霖微微点头致谢后,对柳寒溪柔声说道:“寒溪,还不赶紧谢过襄王殿下。”
柳寒溪福身谢过襄王,白智英这才松了口气,总算是有惊无险。溪儿这孩子比云麟还能惹事,看来他该考虑夫人的建议,让溪儿多学些礼仪了。
事情都清楚了,就没必要在白府逗留了,辰景霖看了眼辰浅璃,发觉他稳如磐石的坐着,并没有离开的打算,而且还沉着一张脸,似乎有些不悦。不知是何原因,小心翼翼的道:“六哥若无他事,咱们回去吧!”
辰浅璃脸色有所缓和,本意是想弄清楚景霖与柳寒溪之间的事,虽没听出头绪,却能够猜出他们间或许不是自己想的那般复杂,不然景霖不可能如此淡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