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文斗的建议,牛启放肆的笑了起来,猛然间犀利的盯着王晨和章书墨说道:“一个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一个起着贱名说话结巴的入赘之人,也配跟我斗诗?可笑至极!”
牛启的话如同两计重重的耳光打在了章书墨和王晨的脸上,王晨本就不敢跟人文斗,听到牛启的话心中松了口气,然后便还击到:“怕了便是怕了,还说的如此冠冕堂皇,我还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牛慈正要还口,却被牛启拦住了:“两个跳梁小丑罢了,不必与他们多费口舌,他们若是有真才实学尽管放马过来,若只是满嘴狂言,便是沽名钓誉之徒,无需搭理。”
若是平时,章书墨并不会被牛启如此拙劣的办法激怒。可今天章书墨心中本就有气,听到牛启的话,章书墨两眼已冒出火光,朝着老鸨说道:“这、这里可有笔墨?”
老鸨一愣,赶紧安排伙计拿来笔墨。章书墨朝着牛启冷笑一声,便开始挥毫泼墨。
众人见状略微惊讶,连牛家人也纳闷起来:这小子难道胸有成竹?想都不想便开始写了起来?
牛启见状也微微动容:难道这小子真有才学?不行,自己得赶紧准备一番,他想都没想便写了出来,诗词肯定会有瑕疵,自己必须胜过他。
其他客人大多听说过章书墨买诗的事情,心中好奇章书墨究竟能不能写出诗词,纷纷围了过来,大家静静的等待着章书墨的作品。
过了一会儿,章书墨终于放下了笔,然后对云烟姑娘说道:“云、云烟姑娘,王晨兄、兄弟对你一、一片爱慕之心无、无以言表,便托我写、写了下来。”
云烟好奇的拿起纸张念了起来。
慕云烟
桃花满枝头,爱慕云烟后;叁杯两盏桃花酒,思绪向东流。
抚琴轻弹奏,烛光照温柔;清歌曼舞正时候,迷恋她双眸。
风吹落叶游,怎知少年愁?和风扫过青衣袖,相思惹人瘦。
明月上小楼,云烟笑依旧;愿将伊人藏心头,今生长相守。
一首词念完,云烟的思绪还环绕在有没的句子之中,原本丝竹鼎沸的星翠阁现在却鸦雀无声。
章书墨朝着一旁的牛启笑了笑:“阁下可、可能不知道,我那天不、不光买了诗,还、还买了这首词!”说到这儿,章书墨朝着王晨和云烟姑娘拱了拱手:“贤弟,云、云姑娘,在下还、还有事,告辞。”
说完,章书墨扬长而去,留下凌乱的众人。
王晨看着章书墨的背影,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哈哈!不亏是我大哥!不光买了首诗,还买了首词!牛启你倒是写呀?枉你自恃清高,可配得上与我大哥斗诗?”
牛启脸色煞白,重重的哼了一声:“我还没写,你嚣张什么!他、他就这么走了,明明就是怕我!”说完,牛启也走到桌前,拿起笔来,可落下几个字,还是停住了。
周围的人七嘴八舌的议论起来:“写了几个字就想了这么半天,我看他还不如刚才那个章书墨。”
“他们这些文人墨客,天天说大话,这下话说的太满被噎住了吧。”
一个青楼女子也花痴的说道:“我看还是刚才那位章书墨公子厉害,虽然说话结巴,但写起诗来行云流水,那气势好帅啊!”
牛启隐约听到众人的话,被搞的心烦意乱,再也无法专心写诗,气得他一拳打在了桌子上,把笔狠狠的扔到了地上。
“认输了?刚才还吹的挺大,现在却连个屁都没崩出来。丢人败兴!”王晨毫不客气的羞辱起牛启。
听到这话,牛家人脸上无光,牛慈瞪着王晨呵道:“这可是写诗词,如果能不加思虑就写出佳作,那岂不是成了天才?”
王晨听完把头一扬:“我大哥章书墨可曾思虑?哦,我忘了,这词是我大哥买来的!哈哈哈!”
刺耳的笑声传进牛启的耳朵了,就像是一个个巴掌狠狠的打在他的脸上。这首词紧扣着云烟王晨对云烟得爱慕为主题,而且是老鸨临时提议,章书墨怎么可能提前买来?王晨这么说分明就是故意羞辱自己!想到这,牛启原本煞白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他狠狠的咬着后槽牙说道:“我们走!”
牛慈听到牛启的话,心中最后一丝希望也破灭了,看来章书墨真的赢了。牛慈怎么也想不通,一个说话结巴之前还被众人笑话的傻子,怎么突然就变成了才子?牛文还说章书墨在娄家连狗的地位都不如,可他明明有真有本事为何选择入赘?难道就是为了帮助王家羞辱自己?自己明明从小读书,为什么写不出辞藻华丽的诗句?难道自己还不够用功?
牛家的公子哥们灰溜溜的走了,云烟却依然没回过神来。王晨接连叫了她几声,她才反应过来:“啊?王公子刚才说什么?”
王晨拿起章书墨的词:“云烟姑娘,我知道你喜欢风度翩翩的才子,我虽才华不济,但对你的心却犹如这首词一般。姑娘若是愿意,我便替姑娘赎身,你我......”
“王公子。”云烟打断了王晨的话:“我今天累了,不想说这些,请恕我怠慢,我想去休息了。”
说完,云烟看着王晨手中的词说道:“王公子,这首词能送给我吗?”
王晨愣了愣,把手中的词递给云烟,心中失落不已:看来云烟姑娘终究是不喜欢自己。
离开星翠阁,章书墨向娄家走去。此时天已大黑,街上的行人很少,章书墨走到娄家门口时,刚好撞见了外出的娄寅。
章书墨不禁纳闷:这么晚了,他要去哪?
娄寅一见章书墨也皱了皱眉,不过很快便迎了上来:“章书墨,这么晚了,你跑哪去了?”
“用、用你管?到是你这、这么晚要去哪?”章书墨哼了一声反问道。
娄寅眼睛一眯:“好你个章书墨,成了才子说话都硬气了!别以为我不知道,你那首诗是王家人给你买来的!我看这几日没教训你,你怕是皮痒了吧?”说到这儿娄寅忽然笑了起来:“要不这样吧,你给我学两声狗叫,我就放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