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的微醺的白韶正躺在床上小憩,白愿快步走上前来,将其唤醒,“姐姐,有人找你,已经到门外了。”
白韶迷迷糊糊的回了句:“谁啊,竟然往地府闯?”
“不知道,那个人捂得可严实了,根本看不到长啥样。”
困意正浓的白韶挥了挥手,不耐烦道:“让他从哪来回哪去。”
一个慵懒而充满磁性的声音传了进来:“真的要赶我走吗?”
白韶一惊,睡意全无,对白愿说道:“愿儿,你先去找慕兮玩会吧,姐姐这有点事。”
白愿自觉的退了出去。
“师……,元祖,您怎么亲自来我这种地方了?”她眼睛慌张的看向地面,和曾经惹事后怕被元祖训斥的神情一模一样。
“从你走后,我那变安静了许多,待得有些无聊了,便想着来看看你。”鸿钧元祖慢慢摘下面纱,声音柔柔的。
“怎么敢劳烦您亲自来看韶儿,若是您觉得无聊,想让韶儿帮您解闷的话,让童子捎个消息来便是了。”白韶眼睛一直看向地面,根本不敢直视他。
元祖哼笑一声,询问道:“你一直看着地面做什么?这么久不见本君,你难道不想看看本君变了没有?”边说边坐到了一旁的凳子上,“抬起头来,看着我,这是,命令。”
明明是很温柔的语气,可给人的感觉就是那么的冷酷严厉,让人忍不住的紧张起来。
白韶慢慢抬起头,目光停留在元祖脸上,“在韶儿看来,您并没有太大变化啊,还是和从前一样俊朗。”
元祖轻笑了两声,“本君看你到是清瘦了许多啊,怎么,是受人欺负了吗?”
“没,韶儿只是不跟以前一般顽皮了,所以胃口也并不大,并不是受了什么欺负。”
“嗯,也对,以你这性子也没人能欺得了你。”他突然叹了口气,“看你这状态,最近又在忙她的事吧!”
“嗯……她好不容易存活下来,我得护她周全。”
元祖点点头,“那丫头确实有点能耐,魂魄都成碎片了,还能凭借着最后那丝执念将碎掉的魂魄重新拼凑起来,还找了个不错的人家投胎,这丫头,不得了啊。”
“您也知道冰谨她重生不易,所以我更应护她周全,看着她登上天后的位置。”
“要不,你求求我?只要你求我,我就帮你除掉偃月,也就相当于帮了那冰谨。”
他至今都还记得当初他的爱徒为了救那冰谨而向自己下跪求情的场面。
“不用麻烦您了,我能做好的。”
“唉~有时就来找我,我那儿的大门随时为你敞开。”元祖蒙上面纱消失了,只有声音在回荡。
白韶瘫坐在地上,喃喃道:“当初为什么没有答应救她反而还要将我逐出师门呢……”
……
“呦,还是没忍住去看她了?”鸿钧元祖左脚刚踏进他的避忧阁,便传来一声嘲讽。
一个身着锦衣的女子坐在屋顶的横梁上,晃悠着自己的腿。
元祖的俊眉微皱,语气不善:“江礼冉你还要闹到什么时候?”
江礼冉飞到鸿钧元祖面前,伸开双臂想要去抱他,结果和以前一样,被挡住了,她似乎已经习惯了,笑嘻嘻的回道:“我可没有闹,当初可是你亲自赶她出门的,你现在又偷偷摸摸地去看她,这让别人怎么看你啊!”
他眼里的怒气更甚了,单手掐住江礼冉的脖子,力气愈来愈大,“你还好意思说当初?要不是你我怎么可能会赶她出门?她又怎么会遭这么多罪?她本应该在我这无忧阁继续当个无忧无虑的丫头的!”
被掐住脖子的江礼冉突然化作一缕紫光散向了周围,然后又聚集在一起,又化成了江礼冉的模样。
江礼冉黑亮的眼睛瞬间变得暗淡无光了,声音阴森森的,“你可别忘了,这世间原本应该有两位元祖的!要不是我,现在失去肉身成为幽魂的就是你,你现在的这个位置本应该是我的,受所有人敬仰的应该是我!”
鸿钧元祖轻笑了两声,“可那是你自愿的,能怪得了谁?”
江礼冉稍微愣了一下,转而笑道:“罢了罢了,一切都错在我,谁让我喜欢你呢!我既然喜欢你,那就不能只是口头上说说呀,当然得来点实际的。”叹了口气继续说道,“我以为我救了你你你就会喜欢我,即使只有一点点喜欢我也满足啊。万万没想到,我爱的人竟是那般铁石心肠……多少万年了,就算是块石头,也该捂热了呀!”
他面无表情,甚至还透有几分嫌恶的看向江礼冉,“你当年救了我,我自然感恩,但感恩不等于就要买身。”
“这样啊……”江礼冉说完这三个字便化成一道光钻进了一个塔状物里。
自从没了肉身,那里便是她的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