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走了,阳木对着店里面其他的客人说道:“抱歉,今天我们店子里有点意外,大家刚刚在我这里的消费都不用给钱了,都走吧,明天再来店里。”
众人见到阳木都这样说了,肯定是听着阳木的都走了。而其中和魏莱经常聊天的一个熟客走之前说道:“魏莱一向都是一个很阳光很温柔的人,看来那个女的对魏莱他来说肯定是一块很重的心病啊。”
何止是心病,都已经成为了心魔般地存在。
黎婧看着坐在地上还在昏迷的魏莱,对阳木说道:“那个女孩,和他什么关系啊,我看得出,他看到那个女孩来了后,眼里面就充满了悲伤。”
阳木整理着被魏莱破坏的桌椅,言简意赅地将魏莱的事儿告诉了黎婧。黎婧在听完之后,蹲了下去,摸着魏莱蓬松的头发说道:“那他在夜晚的时候肯定也不好受吧。”
魏莱过了不久,就醒来了,不过醒来的依旧是他的第二人格,那个有着暴力倾向的人格。黎婧此时站在魏莱的旁边,魏莱起身后,就一手捏住黎婧的下巴,阳木连忙又把魏莱压在身下。魏莱力气没有阳木大,只能脸贴着地板大声吼叫着。
阳木这才明白,魏莱每次犯病,只不过是在逃避那个女孩而已,以前也是,现在也是。一旦受到了刺激,魏莱的主人格都会沉醉让第二人格来保护自己,这也是为什么第二人格有这暴力倾向,什么都做不了的魏莱,潜意识里只有暴力才能让他有安全感。
魏莱吼叫着,阳木也同时对他吼道:“你现在这个样子如果给那个女孩看到,你觉得她会不会害怕。”
仅仅是一句话,就让吼叫中的魏莱安静了下来,阳木继续说道:“她不是要举办婚礼了么,她不是要你去嘛,你现在这个样子怎么去!”
魏莱彻底冷静了下来,过了一会儿魏莱开口说道:“别压了,我后背疼死了。”
魏莱一边起身一边揉着背对黎婧说道:“我今天,是不是在那个女孩面前失态了。”
“嗯,你把桌椅都砸了,还想打我,阳木很生气。”黎婧老实说道。
阳木拍了拍魏莱的肩膀说道:“回去好好睡一觉吧,这是她的联系方式,明天带你去买一套好看的衣服,穿上它,好好把自己打理一番,再去她的婚礼吧。你要跨过去,就得面对它。”
婚礼那天,魏莱穿着得体地走了,直到第二天上午,魏莱一身疲惫带着酒味一言不发地回到了自己的房里,满眼血丝地睡到了晚上才起来。
“事已至此,有些人,有些事,就随它过去吧,不必太过于沉溺于此,一直呆在水里,终究会乏力而死。”
“我知道,这些我都知道,可我不是圣人,我没有圣人那样的智慧和理解,当我看到她婚礼上那个将近五十岁的新郎,我感觉到有些稍稍的释怀,她要的不就是优越的生活么,我给不了,有人给了,这不是很好。她有她的选择,我又凭借什么去干预别人的选择,来,随着这杯酒,一切都随她而去。”魏莱举着杯子说道。
“那是白开水。”黎婧在一旁说道。
魏莱自顾自地将白开水一饮而尽,这让阳木想起来有人对他说过,酒量好的人能够一整晚都大口大口地喝酒,因为他觉得自己不会醉。可一开始就抱着醉意喝酒的人,就算是一口白开水,也能让他有三分醉意。现实终究比不上梦中的那一抹身影。
日子又回归到了正常的生活,魏莱依旧是那个满脸笑容的人,那个给人充满未来可期感觉的人。店子里谈笑风生的老顾客和眼睛里只有对方的情侣们,让黎婧对现在的生活,感到了安逸。
对于那天的客人来说,只是一个小插曲,对于魏莱来说,算是一次重生吧。毕竟,生活中的插曲太多了,多的让人已经习惯了许多形形色色的插曲,逐渐地不再那么在意这些了。
而插曲,总是在人猝不及防之时,突如其来般出现在人们的眼前。
与往日平常一般的下午,店里面来了两个警察,魏莱还以为是来这里吃东西的顾客,但是两个警察在看到黎婧后,说道:“你叫黎婧是吧。”
黎婧摇了摇头。
“那我们能看下你的身份证么?”其中一个警察说道。
阳木闻声从厨房里走了出来,在看到警察对黎婧询问着什么后,他将黎婧挡在身后,对警察笑到:“两位有什么事儿么,我是这里的老板,有什么事情和我说就好了。”
“哦,这个事儿和你没关系,就是有人报案,说他们的女儿失踪了,我们找了好几年,才发现你店里面的这个女孩可能就是那对夫妇失踪的女儿。”
这时,黎婧在后面桥悄悄地扯了扯阳木的衣服,用手指在阳木的背后写了一个“不”字。
阳木立马心领神会,说道:“这个我不太清楚,不过,她是个哑巴,你问她问题,她只能写在纸上面,那对夫妇有没有和你说他们的女儿这个特征。”
“那个夫妇说他们的女儿是个正常人,就是有自闭症,不喜欢说话?”其中一个警察对另外一个警察说道。
“好像是的,不过看照片,这女孩和那对夫妇要找的人很像啊,我觉得十有八九就是这个女孩吧。”
“但是他们不是说他们女儿有自闭症,有自闭症的人怎么能来工作?”
“好像也是啊,不过,到时候还是让那对夫妇过来看看吧。”
“好了,老板没有什么事儿了,就是过几天那个找女儿地夫妇会来这里看一下,看这个女孩是不是他们要找的女儿,所以,还是要麻烦这个女孩把她的联系方式给下我们,我们也好方便联系啊。”
阳木看了看身后的黎婧,尽管阳木能大概了解到黎婧的意思,但是事已至此,不得不按照那两个警察说的办。
等到那两个警察走后,黎婧站在收银台那儿发着呆,不知道在想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