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五皇子这是怎么了?”
宗伏婵懒懒的抬眸,眼底的冰冷锋利毫不留情的刺像那胖子。
呵,身材壮硕?走路抖两抖?擅长骑射?在风尘女子的床上?
“何必五十步笑百步呢?”
嘲讽!毫不留情的嘲讽。
聪明人哪有这个时候出来刷存在感的呢?
众人纷纷掩嘴笑着,窃窃私语,不说他们还真忘了,这五皇子风流满京城啊,听闻这京城大半的风尘女子,除却那几个年老色衰或是幼齿孩童,亦或没有丰满姿态的,可都被他挨个献殷勤过呢。
“你……你……”
宗申叉腰,抖着满身的肥肉,气的发抖,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说不出话来。
这让他怎么说?啊?这女子说的都是事实啊!
“你何时习惯了逞口舌之强?”
殷伏晟皱眉,细长的眸子审视的上下打量着宗伏婵,她不是一直不喜与厌恶之人交谈,不喜说无用之言,不喜这种杂乱的宴会?
宗伏婵勾勾唇角,若隐若现的一抹讽刺,带着几分悲凉,不语。
他的确了解她。
倒是不枉他们二人斗了这么久?
“与你,无关。”
前世的那个自己,的确心心念念着他,觉得他是个良人。
觉得他性情高冷,洁身自好,不喜与女子多加纠缠,也无各种嫂嫂姐妹要照顾她,无母亲祖母要提点她,家庭简单,国师这个职位,也不用担心被人忌惮妒忌,让她担心。
却……
冷宫的苦,灭国的仇,欺骗的恨,愚弄的愤……
她忘不掉!
“你为何如此对那个新晋的举人?”
殷伏晟微微偏头,盯着宗伏婵眼眸,不肯放过一丝一毫的神色变化。
心绪被她眼眸中的复杂悲凉,震的晃了一晃,涌起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慌乱,但立马被压了下去,换成疑惑。
他,从来不喜有多余的情绪在心中。
对他来说。
这个国家缺的是一个绝对冷心冷情,绝对理智的掌权者,用严明公正的刑法手段来处理。
“他确定他是一个合格的举人?”
不过刹那,宗伏婵便就心绪恢复平静,不让那人从她眼里看出任何异常或是正常。
“据说今年的试题,泄露了一些。”
宗堔温润一笑,不知何时,他与身旁的众人都保持了一定的距离,一直站在一旁观察,倒也是注意到了自家妹妹眼底一闪而过的悲凉,却始终温和的笑着,若有所思。
此刻,才从袖口缓缓掏出几张,用着最细的笔尖,密密记着名字出身地的纸张。
此刻,方才开口,准备将这一场宴会推向最最精彩的地方,到也不用等贵妃容氏的姗姗来迟了,等这宴会所谓的真正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