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夜寂静,寥廓的苍穹,不见一颗星子,窗外打更人的声音,隐隐约约,听不真切,却也不过那么几番话。
宗伏婵起身,头脑有些昏昏沉沉,她不知自己睡了多久,起身,将木桌上的丝制灯罩取下,将放在一旁的条状打火石,放在蜡烛芯上放,快速摩擦几下,两块石头摩擦出来的火花让蜡烛,悠悠亮起来,待其稳定下来,宗伏婵取过灯罩,重新罩了回去。
将茶壶内的茶水全数倒掉,果不其然在片片舒张开来的茶叶缝隙中,瞧见了隐隐约约颜色泛黄的纸条。
取出,将纸条展开,却是无字,纸条一共有两张。
所以说,她睡了两天两夜?
不,现在是第二天的晚上,或是第二天的清晨.....
还有一场百花宴需要应付呢。
一边思索,一边将那两张纸张对着灯火烘烤,等着那那两张纸的边角都微微翻起,那无字的信上出现整齐端正的字迹。
宗伏婵仔细的翻阅着,上面的内容本就极为精炼,她仍是缩减缩减再缩减。
殷伏晟着急了,派人在牢狱中妄图毒害小师妹,却被小师妹将派来的人了反杀。
嗯,她的小师妹好像特别厉害?
殷伏晟用了很多理由将皇室的人降职的降职,获罪的获罪,而太子如今将自己的党羽救出后,却不立即将他们放回原位,看似退让的默认降职,却悄悄将他们的位置换了换,换到几个看似不重要,实则开战后关键的节点。
皇室的其他人还在闹腾,但太子却没空理睬,只是动了他们的一些人,震慑一下。
宗伏婵捏着纸张,动作缓慢地细细摸搓,眼睛盯着面前的火光,神色不明。
那些家伙......定是想着.....如果必须要有一个人为帝,那个人为什么不是他们?
可,为何要是那群扯绊子的蠢货?
何况,亲疏有别,她不帮自己的同母大哥,帮一群不知道哪个旮旯冒出来的闹腾鬼?
母后的死亡,没有宫里面的人接应,在父皇那般严密的保护下,得手是不可能的,虽然当初扯出了一个大家族,但,怎么可能真的是那个家族?因此父皇那时候,高高拿起轻轻放下的行为,她未曾怨恨过。
宗伏婵幽幽的眸子看着火光,映照的斑驳不清,桌子下的紧握的拳头,松开,握紧!